_溫姒,“被蚊蟲咬了一下吧?!?/p>
確定不是過敏之后,厲斯年推開椅子道,“我去給你買藥?!?/p>
這點小事不需要單獨跑一趟,但是溫姒也沒拒絕。
厲斯年走后,池墨實在看不下去,“結(jié)了婚之后是不是都會變成這樣?被蚊子咬一下還買藥擦,至于么?”
溫姒笑了笑,“這里怎么會有蚊子。”
池墨腦子宕機了一會。
那他們在干什么?
池琛早就吃多了他們的狗糧,插嘴道,“吃你的吧哥,你根本就不懂什么叫愛情。”
池墨不想懂。
“被一個女人奴役,這愛情我寧愿不要?!?/p>
溫姒放下筷子,“你們吃,我先去一下休息間,補個妝?!?/p>
厲斯年回來的時候,見溫姒不在,池琛告訴她去隔壁休息間了。
他推門進去。
見溫姒剛好補了點口紅。
她肌膚白,又很喜歡水潤的淡色口紅,在燈光下格外嬌嫩誘人。
厲斯年盯著她看了一會,才抓住她的手查看,“還癢不癢?”
印子消了不少。
但厲斯年還是給她抹了藥。
溫姒任由他抹。
“叫人買了送來就行了,你怎么吃飯吃到一半還親自去一趟?!?/p>
厲斯年,“我買的成分好?!?/p>
溫姒忍著笑,“你也太謹慎了?!?/p>
厲斯年,“我做什么你別管?!?/p>
還有點生氣,但選擇窩窩囊囊的伺候她。
抹完藥之后,厲斯年吹了吹,“還癢不癢?”
溫姒看著他英挺的五官,坦白道,“根本沒有蚊子咬我,是我自己抓的?!?/p>
厲斯年不解。
溫姒靠近他一些。
手指輕輕攥住他的領(lǐng)帶,往自己跟前拉,踮起腳蹭他的下巴。
“我吃飽了,回家吧,好嗎?”
厲斯年眸色一深。
她鮮少求歡,但是絕對不會在失敗一次之后,又來一次。
厲斯年想看仔細一點,看穿她在玩什么把戲。
但是唇上的香氣,以及她手指點火的動作,讓厲斯年沒有思考能力。
他才是憋得最狠的那個人。
有什么資格當上位者。
厲斯年扣著她的后腦勺,不夠分說吻下去。
剛補的口紅被盡數(shù)吃掉,厲斯年意猶未盡,“好,回家?!?/p>
溫姒勾唇笑了笑。
“自己發(fā)消息給池琛他們,說我們直接走了?!?/p>
厲斯年就簡單說了倆字:走了。
而后牽著她就上車。
車停在私人車庫里,溫姒將座椅調(diào)低,撩起裙子道,“厲斯年,你看看我膝蓋上是不是被什么咬了?!?/p>
厲斯年解開安全帶俯身去看。
細長白膩的腿映入眼簾。
溫姒牽引著他的視線,往大腿走,“這里也有點癢哎,還有這里,這里?!?/p>
最后停在……
厲斯年看了眼她狡黠的目光。
溫姒露出狐貍尾巴,笑道,“吃飯的時候你真聽話,讓你別喝水你就真的一點沒喝,現(xiàn)在還渴不渴?”
厲斯年聽出她弦外之音,咬了咬后槽牙,沒招架住,抓住她的腿拽到跟前。
……
溫姒爽完就把人踹開,開門下車。
厲斯年抹去唇邊水漬,跟上去。
本以為是回家好好做一次,溫姒卻是揉揉酸軟的腰說道,“我去陪允樂了,晚上繼續(xù)跟狗睡吧?!?/p>
厲斯年,“……”
溫姒走后,年年甩著尾巴,叼著粉色小枕頭就過來了。
厲斯年不急不躁地跟月嫂說,“把小姐帶到我媽那去。”
蘇熹云就住在附近,特別方便。
月嫂聽話照做,去收拾東西。
厲斯年脫下外套,往主臥走。
同時叮囑月嫂,“帶足三天的奶粉和尿不濕,這三天沒我的允許,不準回來?!?/p>
……
蕭徹接了厲斯年的活兒之后,就沒日沒夜地加班。
他的本事比不上江榮廷和厲斯年,比較吃力,但他很能吃苦,以勤補拙。
這天又忙到很晚,他完全忘了時間,出來的時候已經(jīng)是凌晨了,蕭徹無力回到別墅,照例去看蕭安安。
她安安靜靜躺著。
臉上毫無血色。
手指卻被扣得發(fā)爛,血液干涸。
蕭徹驚得心臟驟停,抱著她呼喚,“安安?!?/p>
蕭安安瘦得幾乎只剩骨架,無力地靠在他懷里,毫無反應(yīng)。
蕭徹連忙聯(lián)系了自己的醫(yī)療團隊,對蕭安安進行搶救。
他以為蕭安安是自殺。
然而私人醫(yī)生給出的結(jié)果卻更讓他恐懼,“人工心臟超負荷嚴重,必須在一個月之內(nèi)換芯片,不然小姐的命保不住。”
蕭徹渾身發(fā)寒。
最近的坐立難安,以及高強度的工作,讓他腿軟站不穩(wěn)。
一個月?
厲斯年跟他說過,江榮廷住院之后無人能代替他,芯片研制最少也要兩個月才行。
蕭徹聲音啞得幾乎不成調(diào),“有沒有辦法多拖一個月?”
醫(yī)生遺憾搖頭。
“蕭總,盡快想辦法吧?!?/p>
蕭徹腦子發(fā)白。
他仿佛看見死神就站在自己面前,森冷的刀已經(jīng)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想辦法。
他沒有辦法。
溫姒那顆心臟,即使她愿意給,他也不會要。
他不是什么好人,卻唯獨不會對有恩之人下手。
他的報應(yīng)來了。
來得好快。
病床上,蕭安安平靜地躺在那里,單薄的一片。
兩行淚水從眼角滾落。
墜入發(fā)絲,很快又消失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