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墨這個人看起來死板老套,但是背地里特別會玩。
雖然次次都是阮清歡撩撥在先,但最后求饒的也是她,一是受不了他的花樣,二是他力道很重。
手,嘴,都很重。
手還好,他能控制自己,但上嘴就完全是阮清歡的噩夢,他牙齒一陷進肉里,就跟變成了野獸一樣,獵物掙扎得越厲害,他那咬合力就越驚人。
之前咬手,咬肩膀,腿,這些都還能接受,大不了疼一會。
可現在……現在……
那里怎么可以。
阮清歡死活不肯,池墨還沒開始她倒是想哭一場,不顧面子和尊嚴,哥哥哥哥一陣哀求,好話說盡。
但池墨今天顯然不吃這一招。
午餐時她那句“我沒有意見”,已經成了變異的毒藥,扎根在血液里,不發(fā)泄出來他沒法成為正常人。
好在包廂里的隔音做得好。
外面來來往往的男女,窺不見半點阮清歡的甜膩。
過去大半個小時,池墨才稍稍饜足,把人欺負夠了。
阮清歡早就哭得鼻尖發(fā)紅,水汪汪的眼睛半開半合,藏著怨念和委屈。
池墨將人抱起來,不知疲倦地接吻。
阮清歡抖得厲害,嗚嗚嗚抗議。
池墨問她,“想回哪?家里還是你那?”
阮清歡腦子嗡嗡叫,轉不過彎。
“……什么?”
池墨沙啞的聲音落在耳畔,“回哪做。”
阮清歡渾身繃緊,立即搖頭。
“我不要?!彼砩嫌周浻滞?,除了害怕還有生氣,“我不要你,你放開我!”
池墨凌銳的黑眸鎖著她,不容置喙。
“你選不出來的話我?guī)湍氵x,你小姨姨父他們已經被我支走了,晚上不會回來,回家的話要么是客廳,要么是我的臥室,書房?!背啬菩Ψ切?,“當然,你的臥室我最喜歡。”
阮清歡捂著耳朵不聽。
抬起腿亂踹他。
池墨輕而易舉扣住她的腳踝,往懷里用力一拽。
她身上衣服早就皺巴巴,要掉不掉,池墨懶得整理,拿自己的外套給她一裹,抱著往外走。
阮清歡甕聲甕氣叫喊,“池墨你放開我!”
外面的音樂聲震耳欲聾。
五顏六色的射燈讓人眼花繚亂,池墨挾持著人大大方方往外走。
中途他碰上五分醉的周西澤。
他正在找人,看見池墨像看見救兵,“大哥,你看見清歡沒?我眨眼的功夫人就不見了?!?/p>
阮清歡在衣服里蛄蛹,“周西澤,救我周西澤!”
周西澤一愣。
才注意到池墨懷里小小的一團。
池墨開口問他,“周少爺,救不救?”
周西澤一激靈,自覺給他讓路。
“清歡交給你,我比誰都放心?!?/p>
阮清歡崩潰,“……周西澤我不會放過你的!”
……
池墨思忖之后,還是決定去她那。
可以百分百的避免被人打擾。
阮清歡知道他為什么生氣之后,大聲控訴,“憑什么你跟別人訂婚就可以,我不行!”
她一想到他當初的無情,眼淚就又要下來了。
跟蘇雯月單獨約會,去買訂婚珠寶,定禮服。
還把人帶回家。
池墨抱著她上車,給她擦眼淚。
阮清歡甩開頭,自己擦。
池墨知道自己有錯,輕聲解釋,“那時候我不知道我沒你不行,所以犯了很多致命錯誤。”
阮清歡更難過了,“可你認錯了嗎?我喜歡你的時候你不準我碰你,現在我不讓你碰,你就只會強迫我?!?/p>
池墨摩擦她細嫩的手指,“我想給你時間,讓你慢慢原諒我,但是你今天說要跟周西澤訂婚,我忍不了?!?/p>
因為害怕,所以一刻都忍不了。
“阮阮,除了我你不能喜歡任何人?!背啬钏?。
阮清歡怕他這種語氣,不敢胡言亂語刺激他。
含糊其辭道,“不是你說的嗎,結婚跟喜歡是兩碼事。”
“那也不可以?!敝浪幌矚g周西澤,哪怕只是把婚姻當任務,他也不準,“你做的每件事,都必須跟我有關?!?/p>
阮清歡感覺到了他的誠意,止住眼淚,偷偷瞄他一眼。
池墨,“剩下的話回家再說?!?/p>
阮清歡趁此機會談條件,“只說,不準做其他的,我還沒有原諒你。”
池墨深深看她一眼。
“嗯,聽你的。”他將人放到副駕駛,把椅子上的暗紅色盒子拿開。
阮清歡注意到了,小聲問,“那是什么?”
池墨,“送你的禮物。”
她不要,就沒拆開看。
今晚上喝了酒,又被池墨折騰那么久,阮清歡身體脫力,在慢悠悠的路程中漸漸睡著了。
到家的時候池墨沒叫醒她,把人輕輕放沙發(fā)上,蓋上外套。
嗡嗡嗡——
阮清歡睡得正香時,突然被電話吵醒,她瞇著眼睛接起。
“你沒事吧清歡?”周西澤越想越愧疚,還是打電話過來確認一下。
阮清歡不清醒,“你是誰?”
“我周西澤啊,你聽不出來?”
“周西澤……”阮清歡太困了,呢喃了一句,“我沒事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