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姒是臨時(shí)被池琛拉過來選禮服的。
她很少出席高調(diào)的場合,不會(huì)挑,全聽店員的安排。
最后定了一款雪白色的魚尾長裙,裙擺點(diǎn)綴了銀絲花紋,潔如冬雪。
店員由衷夸道,“其實(shí)溫小姐你這樣的身材穿什么都好看,我推薦這條裙子是因?yàn)樗窍蘖靠?,目前三個(gè)月內(nèi)淮市只有這一條,搭配你這樣的絕色才不浪費(fèi)。”
溫姒被夸得不好意思。
“那就這套吧,我去試試。”
正要往試衣間走,一只手突然先她一步拽住了裙子。
“整個(gè)淮市只有這一條?”沈知意手指一點(diǎn),高傲道,“我要了。”
溫姒莫名其妙的看向沈知意。
她淡淡道,“沈小姐,我先來的?!?/p>
沈知意微微一笑,“我喜歡,加價(jià)買?!?/p>
店員見她們一來就針鋒相對(duì),一時(shí)間為難,“沈小姐,我們店里還有其他的禮服,我給你定制一套可以嗎?”
沈知意卻偏要那一套。
她語氣凌厲了幾分,“我說我加價(jià),你聽不懂人話嗎?”
店員看向她們的背后。
一個(gè)是謝臨州,一個(gè)是池琛。
誰都不敢得罪啊。
溫姒暫時(shí)沒有說話。
謝臨州注視她片刻,才開口道,“池導(dǎo),知意平時(shí)被我慣壞了,喜歡什么就必須拿到什么,你讓溫小姐再另外選一套吧?!?/p>
沈知意聞言,得意地朝溫姒笑了笑。
溫姒沒什么情緒。
甚至有點(diǎn)想翻白眼。
池琛有什么就說什么,皮笑肉不笑,“溫小姐?喊得可真拗口,你們才離婚多久,稱呼都改了?!?/p>
謝臨州扯了扯唇,繼續(xù)剛才的話題,“今晚上確實(shí)是湊巧了,如果你不介意,溫小姐那套我也一并買了吧,算是替知意道歉?!?/p>
溫姒冷冷勾了下唇。
虛偽。
她開口,“先來后到,這套衣服我很喜歡,我只要它。”
后面兩個(gè)男人沉默。
一個(gè)情緒莫測,一個(gè)戲謔。
想看她倆怎么個(gè)爭法。
沈知意也不甘示弱,問店員,“這條裙子多少錢?”
店員,“沈小姐,66萬。”
沈知意冷嗤一聲,“我加到一百萬?!?/p>
她說完鄙夷地看向溫姒。
結(jié)婚以后謝臨州也沒給錢給她,她哪里買得起。
溫姒確實(shí)云淡風(fēng)輕道,“我加到兩百萬?!?/p>
她一開口,給池琛給看興奮了。
他故意道,“小姒姒,這錢可是你出啊?!?/p>
溫姒笑著頷首。
謝臨州臉色陰沉下來:真傻,何必跟沈知意對(duì)著干。
沈知意自然不肯認(rèn)輸,跟著加,“三百萬。”
溫姒,“五百萬?!?/p>
沈知意皺了皺眉,“八百萬!”
溫姒頓了頓。
眉眼低順,不舍地看著禮服。
沈知意知道她出不起了,得意地跟店員說,“包起來吧,歸我了?!?/p>
溫姒攔住。
她深吸一口氣,小聲道,“我加到一千萬?!?/p>
沈知意嗤笑。
“一千萬你真出得起嗎?”
溫姒咬了咬唇,“但是沈小姐,我真的很喜歡這套裙子,我想再加一百萬,你讓給我吧。”
她的示弱,反而讓沈知意笑得更放肆。
她偏不給,“我出一千五百萬,裙子必須歸我?!?/p>
“好?!睖劓Φ拿碱^一松,笑著揮手,“拿去吧?!?/p>
沈知意一愣。
背后的池琛一下子笑出了聲。
他看向一臉陰翳的謝臨州,調(diào)侃道,“沈大明星真豪橫啊?!?/p>
也真夠笨的。
沈知意也明白過來,自己掉入了激將法的陷阱。
她懊惱。
原本六十多萬的裙子,成本不到十萬,她竟然加到了一千五百萬買下。
簡直是大冤種!
而她又好面子,總不能賴賬。
溫姒眼睛掃了一圈其他的禮服,選了一套水藍(lán)色的碎鉆長裙。
“我就要這套吧。”
沈知意咬牙切齒。
謝臨州臉色不太好,但還是替她買了單,“下次不要這么沖動(dòng)了?!?/p>
沈知意撇嘴撒嬌,“是溫姒那個(gè)小賤人一直把我當(dāng)溝里帶!”
謝臨州擰眉,“說話注意分寸,別忘了自己的身份?!?/p>
池琛輕咳一聲,提醒道,“謝總,剛才你說什么來著,溫姒的裙子也是你買單?”
謝臨州喉結(jié)一滾,“我知道。”
溫姒也不客氣。
直接拎著裙子走人。
上車之后,池琛想到剛才那兩人的臉色,忍不住笑。
“今晚上斯年沒在場實(shí)在太虧了。”他感嘆,“看看他花錢捧的是個(gè)什么玩意兒?!?/p>
不行,還是得讓他知道。
池琛趕緊給他打電話。
一頓繪聲繪色地描述。
說得正起勁,厲斯年幽幽打斷他,“你有成年人看的那種網(wǎng)站么?”
一句話把一車人都給干沉默了。
池琛掃了溫姒一眼,關(guān)了免提,貼著耳邊小聲說,“有啊,怎么了?”
厲斯年,“看去吧,別跟我打電話了,聒噪?!?/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