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姒聽到二十九次就兩眼一黑。
她沒忍住,“厲斯年你耍賴皮!”
厲斯年聽笑了。
多大人了,罵人還罵耍賴皮。
他懶洋洋靠在椅子上,伸手摩擦著下巴,“罵得真難聽,可見是氣懵了,那就二十八次?!?/p>
溫姒咬死了,“十一次。”
“不加了?”厲斯年笑道,“你要是再罵我兩句,或許我還能再減一減。”
“再減你能減到十一次嗎?”
“我有說要聽你的么?”他嘖了一聲,開始算起來了,“二十八次,除去你的生理期,平均一天兩次?!?/p>
溫姒,“……”
厲斯年湊近了一些,欣賞她的氣急敗壞,“早晚一次,還是都算在晚上?我都可以。”
溫姒,“……”
她受不了了,“十二次,十二次行么?”
厲斯年不玩了,一錘定音,“十五次,另外包一日三餐?!?/p>
溫姒瞪著他,“你多加五次就算了,還要給你做飯?你想屁吃呢?”
“行,不愿意做我不強(qiáng)迫你?!彼麚Q種方式強(qiáng)迫,“不做飯,折算成上床五次?!?/p>
溫姒,“……”
她深呼吸一口氣,“厲斯年,你是真的不怕把我逼急了直接把你分尸了?”
厲斯年還挺好心的,“家里的刀分尸不夠,得買電鋸,樓下五金店有,不過應(yīng)該關(guān)門了?!?/p>
溫姒,“……”
她快要掐人中了。
這場談判,溫姒隱約知道自己輸定了。
但她咽不下那口惡氣,“我發(fā)過誓,你休想吃到我做的飯。”
厲斯年挑眉,“所以折算成五次上床是么?”
“……”
她不情不愿嗯了一聲。
厲斯年更改合同。
溫姒拽著鍵盤。
厲斯年抬眼看她。
溫姒抿了抿唇,“我要你道歉?!?/p>
為亂講話道歉。
厲斯年沒法說出那句話,撥開她的手,“我沒要求你原諒我,協(xié)議是協(xié)議,我倆做完之后該吵架就吵架。”
溫姒不愿意。
死死摁著鍵盤,不準(zhǔn)他寫。
厲斯年冷冷淡淡道,“溫姒,這件事沒得商量?!?/p>
溫姒對上他毫無感情的眼睛。
連剛才的算計(jì)都沒有了。
妥妥一條盤踞的無情蟒蛇。
溫姒惡狠狠地收回手,“在協(xié)議結(jié)束之前,雙方如果有一丁點(diǎn)違約行為,都必須接受懲罰?!?/p>
厲斯年不在意道,“懲罰什么?”
“全網(wǎng)公開道歉,化學(xué)閹割,然后再給對方一百個(gè)億?!?/p>
厲斯年,“……”
化學(xué)閹割。
他莫名其妙感覺已經(jīng)開始疼了。
……
這個(gè)月已經(jīng)過去五天了。
除掉生理期,加上之前做過的那一次,接下來也差不多一天一次。
溫姒能躲就躲,能拖就拖。
厲斯年倒不急。
反正她是跑不掉的。
第二天夜幕降臨,溫姒接到了厲斯年的電話。
她還沒有原諒他,這電話接得心不甘情不愿,“干嘛?!?/p>
厲斯年,“榮元杰給我的東西你不要了?”
溫姒想起這回事,馬上來了精神,“當(dāng)然要?!?/p>
“到我公司來?!?/p>
溫姒一聽不是在公寓,心里一喜。
馬上趕過去了。
溫姒到的時(shí)候剛好碰上宋川下班,他笑著打了招呼。
“厲總在辦公室。”
溫姒見他笑意堆滿臉,也忍不住高興,“什么事這么開心?!?/p>
宋川,“今天難得下早班,我約了我一個(gè)很久不見的朋友一起吃飯?!?/p>
溫姒想起剛才上來的時(shí)候,好像一個(gè)員工都沒看見。
這才幾點(diǎn)就都走了,也太輕松了吧。
進(jìn)入辦公室之后,溫姒就笑不出來了。
厲斯年在浴室洗澡。
本以為在公司就逃過一劫,沒想到這根本就是厲斯年的圈套。
他將溫姒騙進(jìn)浴室之后簡單洗了洗,就暴露本性。
空無一人的總部大樓,做了防窺模式的整面落地窗。
溫姒背靠在上面,無助地?fù)е鴧査鼓甑牟弊樱粑鼇y成一團(tuán)。
她的嘴唇被親得發(fā)腫,悶在厲斯年布了一層薄汗的肩膀上。
防止自己發(fā)出羞恥的聲音。
厲斯年最近不知道在哪進(jìn)修了。
技術(shù)簡直跨越了一個(gè)太平洋,手跟吻都特別厲害。
結(jié)束之后,溫姒的指甲里全是血絲。
厲斯年寬厚的后背上,胸前,脖子上。
都是她撓出來的印子。
在最后一絲理智渙散之前,她想到接下來每天都要這樣,哭著妥協(xié),“我做飯,我做飯好不好,把那五次取消了……厲斯年,嗚嗚嗚……”
厲斯年親她,親到一嘴的淚。
他下意識咽下去,扯唇低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