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眼睛瞪圓。
厲斯年輕描淡寫地夸獎,“還是眼睛大顯年輕,你剛才那一下,瞬間回到三十歲?!?/p>
老夫人氣得要死。
哪里聽得進(jìn)去他諂媚的胡話,氣鼓鼓地指著鳥籠。
“那是個什么玩意兒?”
厲斯年看了一眼。
籠子里站著一只鳥,鳥旁邊放著一只畫著幺雞的麻將。
他睜眼說瞎話,“不是你的心肝么,怎么突然變玩意兒了。”
老夫人指著那只麻將。
一字一句吼,“我問你那是什么!”
厲斯年,“鳥。”
老夫人氣急敗壞,“那是鳥?那是鳥?!”
厲斯年,“雖然不會動,但不能否認(rèn)它是鳥。”
老夫人,“……”
她捂著胸口,叫茉莉把氧氣瓶拿來。
厲斯年扶著她坐下,“多大年紀(jì)了脾氣還這么大,你要往好處想,雖然不如原來那只漂亮靈活,但至少長壽,你要是養(yǎng)得好,能活一百年。”
老夫人怒道,“那你怎么不給我買只王八?”
厲斯年想了想,點(diǎn)頭,“你要是喜歡我讓人送幾只過來?!?/p>
老夫人,“……”
她抄起拐杖就打厲斯年身上。
厲斯年悶哼一聲。
老夫人一愣,“我沒用力啊,打疼了?”
厲斯年緩緩道,“裝的?!?/p>
老夫人,“……”
厲斯年離開悅公館,上車。
等候已久的溫姒馬上問,“怎么樣,奶奶生氣了嗎?”
厲斯年撫平衣服上的褶皺,“她喜歡得跳起來夸我?!?/p>
就是夸得有點(diǎn)痛。
溫姒對他的話抱懷疑的態(tài)度,“不可能吧,奶奶沒抽你?”
厲斯年,“她怎么舍得抽我這么好的孫子?!?/p>
說完啟動車子,將溫姒送到畫廊。
車停在大門,厲斯年就不下車了。
溫姒解開安全帶,聽到厲斯年說,“晚上早點(diǎn)回,我學(xué)了一道甜點(diǎn)做給你吃?!?/p>
溫姒如臨大敵。
“我晚上可能要加班?!?/p>
厲斯年涼涼道,“天塌下來了你也得給我回來。”
溫姒見他來真的,表情難看道,“你昨天還在我身上說喜歡我,今天就想弄死我了,男人真是床上床下兩個樣?!?/p>
厲斯年風(fēng)流一笑。
“男人床上的話你也信?”
溫姒一噎。
回想昨晚的纏綿,彼此大汗淋漓,緊緊相貼,幾乎要將靈魂都抽出來。
他雙眼赤紅,不知疲倦地親吻她。
說了些曾經(jīng)沒說過的情話。
那時候溫姒真信了他,為他動情動心,軟得毫無抵抗力。
現(xiàn)在清醒了,想想還真是那么回事。
男人床上的話怎么能信!
溫姒不甘心,為自己辯解,“當(dāng)然不能信,我有時候嘴瓢了胡言亂語,你也別往心里去?!?/p>
厲斯年可記得真真切切。
他薄唇勾起,笑容邪肆,“什么話?”
溫姒挺挺背脊,“比如,好棒好厲害,只有哥哥能讓我快樂?!?/p>
葷話被她正經(jīng)的樣子念出來,像是準(zhǔn)備入黨。
厲斯年不怒反笑。
將人拉到懷里,面容蠱惑,“都是假的?”
溫姒臉熱,低頭抗拒,“對,都是假的?!?/p>
厲斯年輕撫她敏感的腰肢。
溫姒扭動,反應(yīng)迅速寫在臉上,緋紅一片臉頰。
厲斯年輕嗤,“摸一下就受不了,假的?”
他一抬眼,突然看到夏驚遠(yuǎn)從公司大門里出來。
夏驚遠(yuǎn)也看到了他的車。
站在原地。
厲斯年占有欲作祟,一低頭,扣著懷里女人的后腦勺,熱切深吻。
他動作大。
吻得深。
閉著眼認(rèn)真享受溫姒的香甜。
夏驚遠(yuǎn)只看了兩秒就轉(zhuǎn)身走了。
溫姒被放開時,看到了他眼底的狡黠。
“你干嘛?”溫姒氣喘吁吁,“你表情不對勁,干什么好事了?”
厲斯年舔了舔發(fā)麻的薄唇。
“跟你接吻能干什么好事,我口水里下毒了,怕不怕?”
溫姒翻了個白眼。
“神經(jīng)病?!?/p>
她摸摸臉,讓紅暈消散。
而后又很是認(rèn)真的整理衣服,將襯衫上的絲帶打結(jié),擺弄成非常規(guī)矩的模樣。
“怎么樣,好了么?”剛才被他又親又揉,衣服亂得不行,她生怕給讓員工看出端倪,問厲斯年,“有沒有高冷女老板的瀟灑樣子?”
厲斯年的視線劃過她飽滿的胸脯。
再到盈盈一握的細(xì)腰上。
“瀟灑沒看出來,挺勾人的?!?/p>
溫姒揚(yáng)手給他肩膀上一巴掌。
“好好說話!”
“實話。”厲斯年微微瞇眼,“你把自己包裝得再規(guī)整,我也忘不了你昨晚上是怎么在我身上搖的。”
溫姒,“……”
死撲街,滿腦子黃廢料。
她不問了,開門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