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徹臉色陰沉。
溫姒這張嘴,跟那副甜美的長相簡直兩個樣子。
但要說十分鐘就破掉安保系統(tǒng),這簡直就是說夢話。
就憑她?
一個做畫作買賣的柔弱女人而已。
蕭徹朝里做了幾步,給她倒水。
動作紳士,但是說話卻很嘲諷,“我知道厲斯年人脈廣,找?guī)讉€頂級黑客攻擊我的公司內(nèi)部只是一句話的事而已。”
言外之意,就是不信溫姒的話。
溫姒不急不躁,“你知道我大學(xué)畢業(yè)那年,跟厲斯年參加了一場什么樣的國際比賽嗎?”
蕭徹順著問,“是什么?”
溫姒,“安防控制系統(tǒng)的創(chuàng)新大賽,厲斯年獲得第一,他的設(shè)計在三年前被全球最大的銀行購買了使用權(quán),迄今為止從沒有出現(xiàn)過任何差錯,你一個買鎖來保護(hù)自己的人,防得住造鎖的嗎?”
蕭徹眸色微沉。
他始終打不過厲斯年的原因,就是他的創(chuàng)新點子總是層出不窮。
“原來是厲斯年教你的?!笔拸剜托?。
剛說完,里面就傳來一道男人聲音,“她還需要教嗎?你要不要去了解一下,當(dāng)年那場比賽的第二是誰?”
蕭徹抬頭看去,見是池琛。
他一身鮮艷,像是一只成精的五彩甲殼蟲。
說話間,從背后抽出一支棒球棍。
實心的棍子,在掌心拍了幾下,發(fā)出駭人的聲響。
蕭徹微微瞇眼。
“池導(dǎo),你要在我的地盤上動手?”
池琛笑了,“這還用問嗎?那我拿根棍子干什么,給我當(dāng)拐杖?”
溫姒提醒,“蕭徹,你別想著報警了,你辦公室里斷掉了一切電源,沒有誰救得了你?!?/p>
蕭徹覺得簡直荒謬。
“法治社會,還有人用這種方式解決問題?!?/p>
溫姒淡淡道,“你都能做出那么骯臟的事,武力解決又有什么,難道涉足社會這么多年的蕭老板還會怕被打嗎?”
蕭徹看著溫姒的眼神,根本就沒有任何顧慮。
是真要教訓(xùn)教訓(xùn)他。
但就憑他倆?
一個吃喝玩樂的池琛,打得過他么?
不屑爬上眉梢,蕭徹笑著挽起襯衫袖子,“真要動手,你們不見得有勝算?!?/p>
“是嗎?”
池琛吊兒郎當(dāng)?shù)卮盗艘宦暱谏凇?/p>
茉莉帶著幾個身強(qiáng)力壯的男人從房間出來。
男人們統(tǒng)一著裝,是x保鏢公司租來的。
為首的茉莉,蕭徹卻認(rèn)得。
淮市內(nèi)成績最優(yōu)異的女保鏢,戰(zhàn)斗力堪比戰(zhàn)甲。
茉莉出現(xiàn)的那一刻,江諾往后退的時候,不小心碰到什么,發(fā)出聲響。
眾人看向她。
她臉色僵硬,將手背在身后。
池琛走過去,抬起一條腿踩在椅子上,攔住江諾的去路。
他歪著腦袋,對女人的態(tài)度還算客氣,“諾諾,藏什么了?”
江諾跟池琛也熟悉,但知道他倆之間早就有了隔閡。
這一聲諾諾,喊得陰陽怪氣的。
江諾咬牙道,“沒藏什么?!?/p>
池琛安慰道,“我今天不會打女人,但你得聽話,把手里的東西給我。”
江諾不滿道,“我說了沒有,你給我走開!”
池琛就直接上手搶。
果然是手機(jī)。
發(fā)現(xiàn)得及時,江諾的求助電話沒有撥出去。
池琛把手機(jī)關(guān)機(jī),丟在自己口袋里,“今天的目標(biāo)不是你,你放心吧,等會你坐著看戲就可以了?!?/p>
江諾還不想失去蕭徹這個合作伙伴。
“你們也不準(zhǔn)動蕭徹,不然我爸不會放過你們!”
池琛笑道,“江伯父什么時候跟蕭徹這么熟了?他倆有奸情?”
江諾憤怒,“你胡說八道什么!”
“怎么就胡說八道了,現(xiàn)在這個社會同性戀又不稀奇?!?/p>
江諾說不過他,就把火力對準(zhǔn)溫姒。
“溫姒,你一個開畫廊的,也敢來蕭徹的地盤撒野!”
池琛皺起眉,“閉嘴,信不信我把臭襪子塞你嘴里!”
溫姒冷不丁問道,“江諾,情趣模特這件事,是你做的嗎?”
蕭徹也看向她。
這件事,只能江諾承認(rèn)。
她背后有江榮廷,犯了錯有人收拾爛攤子。
蕭徹沒有必要參與其中。
江諾答非所問,“你問這個干什么?!?/p>
溫姒輕輕一笑,“你說我干什么呢,當(dāng)然找始作俑者算賬,是誰出的主意,做的第一批模特,我今天就打死誰?!?/p>
話音落地,池琛揮動棒球棍,找了個最值錢的古董花瓶,直接砸爛。
江諾神經(jīng)一繃。
仿佛看到了自己的腦袋開花。
她呼吸不暢,“敢嚇唬我,你們死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