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姒回答得棱模兩可,“看我晚上怎么安排?!?/p>
老夫人皮笑肉不笑,“你到底是想陪我還是陪姒姒?”
厲斯年也不裝了。
“你心里有數(shù)就行。”
老夫人,“……”
加長版的保姆車,后面還有兩張椅子。
坐著柳韻和柳夏夏。
柳韻把老夫人的反應(yīng)看在眼里,雖然嘴上在奚落厲斯年,但臉上的笑容就沒有消失過。
一個二個的,都在等溫姒的回應(yīng)。
好像她多重要似的。
柳韻忍不住再次打量溫姒。
她那張臉好看是好看,但是她幾乎沒有在社交媒體上看見過。
如果是個富家千金,怎么會這么低調(diào)。
唯一的解釋,她估計就是一個沒背景空有美貌的普通女人罷了。
現(xiàn)在一時討得厲斯年開心,所以才會讓老夫人重視。
柳韻思至此,將顧慮打散,插了個話題,“媽,你最近身體還好吧?!?/p>
老夫人也不喜歡這個女人。
當(dāng)年那一場一夜情風(fēng)波她私下查過,放消息出去的狗仔,就是柳韻安排的。
但為了厲恩行,老夫人表面功夫還是要做,“還好?!?/p>
柳韻失笑,“那就好,現(xiàn)在有斯年當(dāng)家,你就少操心?!?/p>
說到這她又嘆口氣,“唉,我哥現(xiàn)在為了一兒一女的前途,日日夜夜的接工程干活,累得連喘口氣的機(jī)會都沒有,上個月疲勞過度暈厥過去了,到現(xiàn)在都還沒有出院。”
這話聽起來是舉例子關(guān)心,實際上是賣慘。
老夫人不好搭腔。
厲斯年卻不客氣,平靜地問,“誰問你了?!?/p>
柳韻,“……”
老夫人抿著唇笑。
柳韻面子上過不去,責(zé)怪道,“斯年,我好歹是你舅媽,你怎么能這么跟我說話?”
厲斯年只攻不守,“但確實沒人問你?!?/p>
柳韻瞪眼,“你……”
柳夏夏連忙拉了一下她,讓她別說了。
為了大計著想,柳韻只能選擇忍氣吞聲,陰陽怪氣道,“好好好,我跟你們沒有血緣關(guān)系,比不上親舅舅,所以你該這么對我。”
厲斯年順著坡就下了,“還挺有自知之明?!?/p>
柳韻,“……”
……
柳韻主打的就是一個臉皮厚,下了車就又跟沒事人一樣,跟著住進(jìn)了悅公館。
為了前途,這點委屈算什么。
知道厲斯年孝順,老夫人在他心里是排第一個的,所以她費盡心思讓柳夏夏去老夫人面前刷存在感。
但去幾次,就被老夫人趕走幾次。
柳夏夏也要尊嚴(yán),差點跟柳韻撂挑子。
柳韻恨鐵不成鋼瞪了她一眼,隨后又看見老夫人跟溫姒有說有笑,氣不打一處來。
這女人手段真高。
什么都沒做,以退為進(jìn),就把老夫人給拿捏了。
她磨了磨牙,越想越不甘心。
……
老夫人看見柳韻出去之后,才跟溫姒說,“你別把她們放眼里,她那些把戲,我早就看了很多年了。”
溫姒不多論他們的家事。
之所以會跟老夫人回來,是因為有件事她想搞清楚。
“奶奶,兩年前我走的那天,厲斯年發(fā)生什么事了嗎?”
夏驚遠(yuǎn)的話沒說完,溫姒抽空查了查,但是當(dāng)年關(guān)于厲斯年的事,寥寥無幾。
可見他都刻意隱藏了。
老夫人沒想到她會問這些,心存希冀,“姒姒,你還恨斯年嗎?”
溫姒輕輕一笑。
恨他的話又怎么會再次跟他糾纏,又怎么會打探他的過去。
老夫人嘆息,“當(dāng)年……”
當(dāng)年厲斯年病得太嚴(yán)重,一蹶不振每天靠藥物度日。
她差點哭瞎眼睛。
但是厲斯年選擇將這件事壓下來,有他的想法,老夫人眼眶紅紅的,“姒姒,這件事要是斯年愿意跟你說最好,你們年輕人之間的事,我不好說什么?!?/p>
她忍不住哽咽,“其實都怪我,我?guī)еL大,只教他怎么出人頭地,卻忘了怎么去愛人?!?/p>
溫姒心里一酸,搖搖頭。
她守著老夫人睡下后出來,看見邊牧年年蹲坐在書房門口。
它一向愛粘著厲斯年。
估計厲斯年此刻在書房里忙。
這么點時間都擠不出來,可見工作量有多大。
溫姒還在猶豫要不要過去,就見柳夏夏端著水果和茶水,從另一道樓梯口上來。
她一眼看見溫姒,心虛地抖了抖。
但最后還是垂著腦袋進(jìn)入了書房。
溫姒挑了挑眉。
哦,原來柳韻的目標(biāo)不只是借錢,還有厲斯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