粲蕭安安回到家之后換掉約會的裙子,什么都沒吃回臥室躺著了。
后來是蕭徹回到家,哄著她吃了點。
蕭安安看見他手背浮腫,便知道他肯定跟魏承打架了。
她咬了咬唇,給他抹了點藥。
“怎么傷得這么重啊。”蕭安安低聲指責(zé),“你也太沒有分寸了?!?/p>
蕭徹能聽不出她弦外之音么。
他扯唇一笑,“他都在外面偷吃了,你還想著他?”
蕭安安不滿,“我沒有!”
“沒有最好。”蕭徹斷了她的念想,“我卸掉了他的手腳,成了殘疾人,估計活不過今年了?!?/p>
蕭安安臉一白。
抓緊蕭徹的手,疼得他一頓吸氣。
“真的嗎?”蕭安安不相信,眼淚啪嗒啪嗒往下掉,“你干什么啊哥哥。”
蕭徹,“……”
一看她這沒出息的樣,蕭徹就知道自己當(dāng)時克制是對的。
要是真把魏承弄殘了,他這妹妹不得哭死。
“騙你的,你真是要把我氣死?!笔拸匦⌒牡亟o她抹去眼淚,“但是我告訴你蕭安安,魏承今天打架犯事是為了他那前女友,他在玩弄你的感情,我今天必須把狠話放在這,就算魏承不死,你也得跟他徹底斷了,知道嗎?”
蕭安安呼吸一滯。
那個人是他前女友?
所以最開始他透過自己想的那個人,就是她嗎?
見蕭安安迅速暗淡下去的臉色,蕭徹心疼麻了,“不就是男人么,你要什么樣我都給你搞來?!?/p>
蕭安安淚水止不住的流。
喜歡的人,那么容易就能換嗎?
她躺下背對蕭徹,低聲啜泣,“哥哥,我想睡覺了,你可以出去嗎?”
蕭徹守著她好些了才出去。
他不放心,決定今晚上睡在客臥。
歇下來之后,蕭徹想到今晚上那個唯唯諾諾的湯婧雅,覺得有些眼熟。
難道他以前睡過?
……
接下來好幾天,魏承都跟消失了一樣杳無音信。
蕭安安并不知道這是蕭徹的手段,以為他趁此機會解脫了,告誡自己狠下心不準想他。
但不管過去多久,她都無法打起精神。
沒了魏承照顧,她做什么都不習(xí)慣,蕭徹也找了不少模樣好的男人過來,她都沒有感覺。
為了哄蕭安安開心,蕭徹還讓人模仿魏承。
但輕而易舉被蕭安安識破,裝都不想裝,直接告訴蕭徹不要這么費心思討好她。
蕭徹急眼,“你不要我費心思,但你得保證正常生活啊,你一天就只吃兩口飯,是要急死誰?”
蕭安安喪眉耷眼,“沒事的哥哥,我很快就好了?!?/p>
蕭徹,“……”
天天只會用這句話來搪塞他。
就這樣硬拖了大半個月。
蕭安安因為低血糖暈倒住院之后,蕭徹徹底沒轍了,妥協(xié)道,“我給你把那雜種找回來?!?/p>
蕭安安心里一緊。
嘴唇蠕動道,“哥哥你怎么能說臟話啊?!?/p>
蕭徹睨著她,“他回來之后,你能好好吃飯嗎?”
蕭安安別開臉,“我只是最近胃口不好,跟他沒關(guān)系?!?/p>
她忍不住想,消失那么久,恐怕已經(jīng)跟前女友和好如初了吧。
她不想拆散那對苦命鴛鴦。
住院了兩天,蕭安安鬧著要回家,蕭徹來接她,卻沒有回到別墅,而是前往私人音樂會。
場內(nèi)卻空無一人。
舞臺上只有一臺漂亮的鋼琴。
蕭安安胡思亂想,“哥哥,你要給我什么驚喜嗎?”
蕭徹笑道,“你最想要什么禮物,告訴哥哥?!?/p>
蕭安安偷瞄四周。
沒看到自己想要的。
嘀咕道,“我都說了我不想見魏承,你不要搞這些?!?/p>
蕭徹不笑了。
“……想多了,他也配?!?/p>
蕭安安,“那你要干什么?”
蕭徹牽著她的手,走向臺上,“你很久沒有彈鋼琴給哥哥聽了,今天給我彈一曲,行么大小姐?”
蕭安安望著他,有些想哭。
她點頭答應(yīng),輕撫面前昂貴的鋼琴琴鍵。
一束光打下來,仿佛為蕭安安而生,璀璨又動人。
悠揚的琴聲響起。
蕭徹靜靜欣賞了一會,轉(zhuǎn)身走到臺下。
臺下昏暗。
坐著魏承。
他今天接到蕭徹的命令出來見蕭安安,特意收拾打扮了,但還是難掩消瘦和疲憊。
蕭徹冷淡道,“我給你機會,不代表我不計較你犯的那些賤,要想哄好她,得付出代價,明白嗎?”
“蕭總?!彼p聲開口,喑啞嗓音里仍舊有幾分虛假的恭敬,“你明示?!?/p>
蕭徹抬頭指了指那臺正在演奏的鋼琴。
“那玩意,租一天三萬,你覺得貴嗎?”
魏承眼也不眨。
瞳孔里映著蕭安安的模樣,她仿佛生來就是為藝術(shù)而活,美得脆弱,美得不像話。
“不貴?!?/p>
甚至蕭安安配得上更好的。
蕭徹?zé)o情道,“不貴的話那就買下來送給她,三天內(nèi)湊夠四百萬過來找我,這是你哄她的門檻,三天后我過時不候?!?/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