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清歡不肯說,池墨忍著情緒說,“今天不練舞了,我先出去一趟,晚上過來接你去吃飯。”
“我不去?!比钋鍤g還是那句話,“你不要管我?!?/p>
池墨,“我不來就是你姨夫來,然后讓他看你這幅死樣子,你愿意嗎?”
阮清歡咬著下唇。
牙齒深深陷進肉里。
池墨伸出手,用拇指將她的唇肉解放出來。
“你即使討厭我,總不能連你小姨姨夫也一并討厭?!?/p>
阮清歡的心抖了抖。
池墨知道她心軟了,將她安頓好了之后,轉(zhuǎn)身去找池琛。
池琛人還在攝影棚里,攔著女演員吃男演員的豆腐,“咱們這是正經(jīng)電影,你倆親嘴就親嘴,手往哪兒放呢?再不聽話我舉報你了啊?!?/p>
女演員不滿。
把手放人家腹肌上。
池琛暴躁道,“姐,這是校園純情片兒!”
女演員哎呀一聲,“你拍也只是拍我們的臉,我摸一摸能怎么樣嘛?!?/p>
人家男演員的臉蛋兒通紅。
這時候,有人急急忙忙小跑進來說,“池導,你哥來了!”
池琛還煩得很,沒好氣道,“我哥又不吃人,你急什么!”
說完扭頭就看見了池墨。
他當即閉了嘴。
我操,這幅樣子的池墨好像真的要吃人。
池琛調(diào)整面部表情,“哥……”
剩下的音調(diào)還沒有發(fā)出來,就被池墨拎著脖子直接朝外走去。
……
池琛差點沒被勒斷氣,正要發(fā)火,突然被池墨劈頭蓋臉一頓質(zhì)問,“阮清歡脖子上的淤青怎么來的?”
池琛的火戛然而止。
他眼神閃爍了一下,裝傻充愣,“什么淤青?”
池墨一把掐住他的脖子,“我給你演示一遍?!?/p>
池琛被他一身的怒火燒得害怕,連忙掙脫全招了。
他不敢說得太細。
怕池墨意氣用事真把他弄死在這。
但盡管只是輕描淡寫,池墨的臉色也很難看,“這么大的事你瞞著我?池琛你狗腦子嗎?”
池琛又慫又兇的,“我怎么就狗腦子了,我不是解決了嗎?”
“他怎么處理的?”
“走程序正常拘留?!背罔∵B忙說,“拘留前我讓人收拾過他了,身上折了好幾處骨頭?!?/p>
池墨不覺得解氣,陰森道,“折的該是脖子。”
池琛后背發(fā)涼。
“哥,這是法治社會,更何況你什么身份啊,能亂來嗎?”
而后他又問,“你怎么知道這事兒的?”
池墨正要算這筆賬,“我要不是發(fā)現(xiàn)她脖子上的傷,你們是不是就打算一直瞞著我?”
池琛嘀咕,“告訴你干嘛,要不是你把人家趕出去,會有這樣的事嗎?”
池墨咬牙。
想罵池琛,但是想到那一晚確實也有自己的問題。
不管怎么說都該自己追出去的。
好在只是受了傷,沒有出其他的事。
不然他都無法計算后果。
池琛又道,“聽清歡說那男的好像是奔著你來的,哥,我調(diào)查了幾天什么都沒有查出來,你要不要管管?”
池墨逐漸收斂了眼底的沖動。
“沖我來的?”
……
他去了一趟拘留所。
本來想去見那男人一面,想到自己的脾氣,又硬生生忍了下來。
他只要了男人的資料。
資料顯示,他就只是個很普通的外地人,在池墨的印象里,他們從沒有打過交道。
哪來的仇?
池墨往深處查。
發(fā)現(xiàn)他的妻女剛意外去世不久。
這個發(fā)現(xiàn)點挑動了池墨的神經(jīng)。
他很快就查出那場意外的詳細信息,居然就是之前那場隧道坍塌的不幸者。
池墨隨即就想到了蘇雯月。
她接手隧道坍塌的工程,會不會跟這個男人有奇異的關(guān)聯(lián)?
思至此,池墨特意去找了一趟所里的熟人。
對方道,“我們之前就問過了,一開始知道他老婆孩子死了之后還去鬧了,鬧成了個神經(jīng)病?!?/p>
池墨問,“他鬧什么?”
“說他是當初修建隧道的工人,那工程本來就有偷工減料的問題,才會導致坍塌出事故,只是被上邊壓下來了,唉池公子,這種事多得數(shù)不清,誰知道真假,他沒有證據(jù)我們只能按照規(guī)矩辦事?!?/p>
池墨越想越覺得這件事不對勁。
他腦子有些亂,“他即使要報仇也不可能找到我妹妹。”
對方失笑,“池公子,隧道的新工程不是你接手了嗎?蘇家早就把這個項目對外宣傳了,稍微查一下就能知道,你池家是最大的甲方啊,你們突然擠破腦袋接這個項目,他就以為你們收了好處,當你們是一丘之貉,他要報仇不找你找誰,那小子一早就在你樓下蹲著呢,動不了你,只能動你身邊好下手的女人了。”
池墨今天來得巧。
今天正好那男人拘留到期,他換了衣服出來,整個人邋里邋遢,如同行尸走肉。
長發(fā)遮住眼睛,但是遮不住他眼底滲人的怨氣。
他冷笑一聲,“池墨,做壞事做多了不會有好下場的,我老婆女兒回不來,你以后也不可能好過?!?/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