吒崔丞對厲允樂來說根本就構不成威脅。
但是裴靳臣剛才幫忙也是出于好心,厲允樂意識到自己剛才態(tài)度很差之后,有些后悔。
死嘴,干嘛張那么快。
不過轉念一想上次他做的那可惡事,厲允樂又咬牙。
她瞪裴靳臣一眼。
裴靳臣單手插兜,沒什么表情地睨著她,“半分鐘變臉三次,你專業(yè)修的是川劇么?”
厲允樂,“我修的是克男人,特別是你這種壞人?!?/p>
裴靳臣失笑。
小孩子就是小孩子,罵人沒攻擊力就算了,還跟撒嬌似的。
提到撒嬌,他就想到那個印象特別深刻的夢。
夢里厲允樂爽到不行了,也撒嬌。
裴靳臣突然就笑不出來了,挪開視線。
厲允樂哪知道他在想什么,問道,“你干嘛突然跟我說談婚事啊,要怎么談?”
裴靳臣言簡意賅,“我決定跟你聯姻。”
“……”
厲允樂僵硬地看了他幾秒,而后又想通了似的,表情恢復正常。
無奈地嘆口氣道,“我就知道?!?/p>
裴靳臣懶懶道,“這你都知道。”
“當然,我家里又不是沒鏡子,我從小美到大,你對我食髓知味是很正常的事。”
“……”
厲允樂一副老神在在的語氣,“不過愛上我真不是好事,我這個人很花心,見一個愛一個,即使你使勁追我把我追到手,可能第二天就喜歡別人了,所以我勸你早點放棄我。”
裴靳臣,“你多慮了,全世界女人都死完了我也不會看上你,聯姻對我來說有另外的好處?!?/p>
厲允樂嘖了一聲。
“你看你,還害羞上了,口是心非的男人?!?/p>
裴靳臣問她,“你每年體檢的時候不查查腦子么,你這丁零當啷的聽起來好像全是水。”
厲允樂皮笑肉不笑,“我裝的是硫酸,你趕緊走遠點,不然我等會張嘴噴你一臉。”
這時候,厲家的司機開車過來。
厲允樂不跟他開玩笑了,“你趕緊回北城吧,我不可能跟你聯姻的?!?/p>
說完就直接上了車。
司機認出裴靳臣,客氣地打了招呼,而后開車離開。
他問道,“小姐,裴二少來北城找你玩嗎?這么晚了,怎么不邀請回家吃個飯?”
厲允樂疑惑道,“哪有裴靳臣,站在那的不是個狗東西嗎?”
“……”
……
厲允樂前腳到家,裴靳臣的車就開到了自家車庫。
他提前跟長輩打過招呼,所以厲斯年跟溫姒出來接人的時候,一派客氣和諧。
厲允樂愣在原地。
不是,這男人來真的?。?/p>
裴靳臣在長輩面前就又是退婚那天的樣子,穩(wěn)重又內斂,挑不出毛病。
兩個男人在客廳里聊天,溫姒拉著允樂在偏廳里。
厲允樂伸長脖子往客廳看,但是什么都聽不見,有些著急,“媽媽,我不要聯姻?!?/p>
溫姒自然聽她的。
但對方畢竟是裴家的兒子,她安慰道,“你不想結婚,但也不能掠奪他追求你的資格,他喜歡你,想追求你,你給他這個機會,接下來能不能追到你就看他的本事了。”
厲允樂,“我也不要他追我?!?/p>
溫姒笑道,“怎么了這是,突然這么討厭他?!?/p>
厲允樂咬咬唇。
她也不知道,反正就是不能跟他走太近。
她說道,“他是個壞東西,哪里是喜歡我啊,分明就是不想我好過,媽媽,你別被他的虛偽的表象騙了?!?/p>
溫姒,“寶寶,你是不是誤會了什么,你裴伯父和姜伯母那么好的人,怎么會教出壞孩子呢?!?/p>
裴靳臣在這里吃了一頓飯,走的時候厲允樂主動提出送他。
一到沒人的地方,她馬上露出兇巴巴的嘴臉,“你到底要干什么?”
裴靳臣言簡意賅,“娶你。”
“你真病了?。俊?/p>
“算是吧,跟你結婚和病入膏肓沒什么區(qū)別?!?/p>
厲允樂氣得捶他。
他一身肌肉硬邦邦,捶得手生疼,她委屈地吹了吹。
裴靳臣看她白白的手背上一片粉,心里責怪怎么這么嬌,嘴上卻正經了,“你父親把婚姻的決定權交給了你,給我四年的時間,在大學畢業(yè)之前如果能追到你,一切好說,如果不行,以后我不準再提聯姻的事?!?/p>
厲允樂欣喜。
“哈哈,那你完了,給你四十年你都追不到我?!?/p>
裴靳臣沒反駁,淡淡地注視著她。
厲允樂突然撞見他深邃的眼眸,愣了愣,“看我干什么?”
裴靳臣抬手,將她被微風吹亂的發(fā)絲撥到耳后,修長的手指往下滑,握住她纖細潔白的脖頸。
他經常做實驗,指腹比尋常肌膚粗糙,輕輕摩擦過時如羽毛撓在心尖上,刺激得厲允樂渾身一顫。
“你干嘛。”她一張嘴,才發(fā)現自己聲音又小又細。
裴靳臣傾身過來,“頭發(fā)亂了,你以為我會做什么?!?/p>
厲允樂羞惱,推他的手。
卻被裴靳臣驟然握緊脖子,往他的面前摁。
他的吻猝不及防落下來。
厲允樂睜大眼,掙扎了一下,卻被裴靳臣摟在懷里,舌頭跟手一同作亂,所到之處都是令人心驚的癢,讓她瞬間眼前發(fā)白。
怎么回事。
這男人的吻技怎么突然這么好,口水里是下了什么藥嗎,怎么她渾身一點勁兒都沒有。
漫長的一吻之后,裴靳臣將人松開,視線依舊絞著她的臉,黑沉沉的眼底是毫不掩飾的欲望。
厲允樂軟在他手里喘息,被吮得殷紅的唇泛著水光,勾人心魄。
裴靳臣用拇指蹂躪那嬌軟的唇肉,輕笑出聲,“學東西還挺快,第二次接吻就知道怎么用舌頭取悅我了。”
厲允樂一怔,兇狠地咬他作惡的手指。
裴靳臣疼得火氣更旺。
原本只是想接個吻逗逗她,但是現在顯然不滿足,想對她做更過分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