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凝露一驚。
很是心虛。
生怕他聽到了剛才自己說的話。
但轉(zhuǎn)念一想,謝長林都已經(jīng)醒了,有他給自己撐腰,厲斯年這個做兒子的再厲害又怎么樣,還不是要乖乖聽話。
她展顏一笑,“斯年,下這么大的雨就不要去公司了,在這兒玩會吧,晚上跟你爸一起吃個飯。”
本以為他會拒絕,誰知道厲斯年嗯了一聲,“好?!?/p>
袁凝露一愣。
厲斯年淡淡道,“怎么,不樂意我答應(yīng)?”
袁凝露干笑,“沒有,你難得愿意留下,我是太高興了?!?/p>
厲斯年面無表情。
她虛偽,再討厭都裝得出來,但厲斯年沒工夫陪她演。
抬腳往客臥走去。
……
溫姒一瘸一拐的回到臥室,掀開裙子查看自己的膝蓋。
傷是沒傷到,但是有一片淤青,已經(jīng)腫起來了。
她嘆氣。
果然,人不能做壞事,做完馬上就報應(yīng)到自己身上了。
但是厲斯年也沒少做壞事??!
怎么沒見他有什么報應(yīng)?
她打開衣柜,找了一套離婚前留在這的衣服,走向浴室。
浴室門一打開,放眼望去,仿佛在原來的房子。
里面全都是謝臨州的私人物品。
她有些惡心,掉頭去了客臥。
樓上都是私人房間,溫姒隨便選了一個將就洗洗。
一推開門,就看見厲斯年站在浴室門口,脫得只剩一條內(nèi)褲。
他手指還捏著褲腰,正要往下脫。
見溫姒突然闖進來,他手上的動作一頓。
目光涼涼地看著她。
溫姒先是驚嚇,隨即視線就跟釘子似的黏在他近乎完美的腹肌上。
“……”
厲斯年這個人,真的從頭到腳都完美得不可挑剔。
就是可惜,長了一張嘴。
她一時間沉迷于美死,整個人呆滯沉默。
厲斯年等了幾秒,見她還沒有要收斂的意思,勾著內(nèi)褲的手指慢悠悠往上一提。
“喜歡嗎?”
溫姒眼神一閃,回神了。
厲斯年痞里痞氣,“只是看多沒意思,來摸摸?”
溫姒臉頰一熱,趕緊看向他的臉,避開那些敏感部位。
“你怎么在這兒???”
厲斯年,“這房間是你的么?”
溫姒無言以對。
這里客臥不少,自然不只這一間空著,只是她剛好選了一間就近的。
沒想到就這么巧,跟厲斯年碰上了。
厲斯年推開浴室的門,嗓音磁性好聽,“來都來了,一起洗?”
溫姒腦子一嗡,想到了上次他說的那句話。
事不過三。
厲斯年已經(jīng)伺候了她兩回,這次要是被他勾引著一塊洗澡了,她哪里把持得住。
不行。
溫姒堅決搖頭,“你自己洗吧,我社恐?!?/p>
說完毫不猶豫的轉(zhuǎn)身去開門。
剛開一條縫,就聽到外面?zhèn)鱽砼畟虻哪_步聲。
好像朝著這邊走來。
她下意識又關(guān)上門。
——她一身濕噠噠的跟厲斯年在一個房間,被人看見誰不誤會啊。
這是謝家,不是酒店。
謝家那些人的嘴比碎紙機還碎,傳到謝臨州的耳朵里還得了。
剛想到這,女傭就隔著門板敲門。
“大少爺,你買的衣服送來了?!?/p>
溫姒一愣,趕緊退到一旁。
厲斯年隨手扯了一條浴巾,裹在腰間。
他淡淡道,“放門口。”
女傭應(yīng)了一聲,隨后外面就安靜了。
厲斯年這才開門去拿。
溫姒背貼著墻,關(guān)注點比較清奇,“你又不讓她送進來,干嘛還裹浴巾啊?!?/p>
厲斯年掃她一眼。
“防你。”
溫姒,“……”
厲斯年把衣服丟在一邊,把浴巾扯掉。
壁壘分明的胸腹肌,精瘦有力的腰和腿,又落入溫姒眼里。
她輕咳,“現(xiàn)在你又不防我了。”
厲斯年譏笑,“一天到晚腦子里想什么,我穿著浴巾洗澡?”
“……”
他開門進去,嗓音淡淡,“我洗完你再洗。”
溫姒張了張嘴,“我還是回去洗吧?!?/p>
厲斯年,“就這么想讓他們知道我們有一腿?”
“……”
溫姒摸摸鼻子,“我盡量小心點。”
“最小心的辦法,就是從窗戶那跳下去?!眳査鼓曜齑揭怀?,“退一萬步說,你在提防我什么?對自己就這么自信?”
“???”
溫姒被他這么一刺激,還就不走了。
倒要看看誰貪誰的美色。
她坐下來之后,倦意立即涌上腦袋。
從進入謝家開始到現(xiàn)在,神經(jīng)就沒有松懈過,此刻跟厲斯年共處一室,聽著淅淅瀝瀝的淋浴聲,她忍不住打了個哈欠。
身上潮濕的衣服已經(jīng)快跟體溫融為一體,溫姒越發(fā)覺得頭重腳輕,眼皮一垂,就睜不開了。
剛墜入夢境,溫姒就又被痛醒。
她抽氣,睜眼發(fā)現(xiàn)自己不知道什么時候躺在了浴缸里,厲斯年坐在跟前,正在捏她受傷的膝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