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知道了,隊長。”季風點著頭回應(yīng)。
白則小聲地說:“長信大哥現(xiàn)在越來越有隊長的樣子了?!?/p>
羅閻表示贊同,現(xiàn)在的獨孤長信,已經(jīng)不像以前那么孤僻,變得穩(wěn)重起來。
獨孤長信又勉勵大家?guī)拙洌托伎梢宰杂苫顒恿恕?/p>
不過,這時羅閻卻站出來說道:“其實從剛才開會的時候,我就有一個疑問?!?/p>
獨孤長信朝他望了過來:“什么疑問?!?/p>
羅閻抱著雙臂道:“之前那個資料員說,無支祁的獸魂出現(xiàn)在基地附近,并且一擊摧毀了他們的機甲小隊?!?/p>
“如果無支祁的獸魂能夠遠離禁地,并且襲擊機甲小隊?!?/p>
“那它為什么不往前挪一挪,直接攻擊嘲風基地?”
白聽得眼睛一個勁地眨:“是啊,如果它的目的是攻擊基地,當時為什么不直接摧毀基地,而是摧毀了一支機甲小隊?”
康順推了下鼻梁上的眼鏡道:“我也想過這個問題?!?/p>
“無支祁只是攻擊機甲小隊,沒有攻擊基地?!?/p>
“要么是因為它有某種限制,例如,它的獸魂僅能夠出現(xiàn)在沿岸一帶,但這點非常牽強?!?/p>
“因此我更傾向于,或者它擔心直接對基地出手,會招惹來天罡龍騎的鎮(zhèn)壓?!?/p>
“又或者,無支祁這樣做另有目的。”
季風一臉驚訝地看著康順:“難道只有我從來沒想過無支祁為什么不對基地出手嗎?”
白輕輕地舉起手,小聲地說:“還有我?!?/p>
獨孤長信看了他們倆一眼,然后道:“這個問題,估計只有那頭霸主心中才有答案?!?/p>
“我們就不用考慮那么多了?!?/p>
“只要做好我們自己手頭上的工作就行?!?/p>
“這種事,還輪不到我們頭痛?!?/p>
康順笑了起來:“也是,要頭痛也是飲馬城去頭痛?!?/p>
“就像隊長說的,我們做好自己的工作就好?!?/p>
獨孤長信點點頭,便轉(zhuǎn)身離開了營房。
康順收拾了下東西道:“我去看看咱們機甲的涂裝進行到哪里了,明天就該咱們值守河岸,希望他們能夠在天黑前完成涂裝?!?/p>
季風追上他道:“我跟你一塊去?!?/p>
一時間。
營房里只剩下羅閻和白兩人。
白看了下羅閻,提議道:“我們出去逛逛吧?”
羅閻想不到拒絕的理由,便答應(yīng)了。
離開營地。
白心情愉快,走起跳來蹦蹦跳跳,嘴上還哼著歌。
看著她的背影,羅閻笑了下,隨口道:“無頭將軍的狀態(tài)怎么樣?”
之前在青木城,無頭將軍被凌寒奪取,后來羅閻又給搶了回來。
也不知道那只‘詭異’離開白轉(zhuǎn)了一圈,是否還跟原來一樣。
白轉(zhuǎn)過身,笑瞇瞇地說:“很穩(wěn)定?!?/p>
“自從發(fā)生上次那件事后,我和‘詭異’的聯(lián)系變得比以前更緊密了,操控起它們來也跟容易。”
“我跟你說,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高級五層境了?!?/p>
“接下來只要找到合適的通玄境功法,就可以準備突破晉升,很快就能追上你了哦?!?/p>
羅閻微笑道:“我等你。”
接著又說。
“之前追回無頭將軍的時候,它本來要逃脫,但被一股奇妙的力量拉回了一個特殊的空間。”
“我總覺得,詭異和巨獸一樣,都來自于另一個維度的世界?!?/p>
不知是否因為談到‘詭異’,白的小臉變得嚴肅起來。
她點了點頭。
指著自己戴著眼罩的左眼。
“我也這么覺得?!?/p>
“我這只眼睛,如果不戴眼罩的話,就會直接看到那個世界?!?/p>
“詭異的世界?!?/p>
“在那個世界里,有著太多太多的‘詭異’。”
“它們其中一些比‘八詭’更扭曲,更恐怖?!?/p>
“它們還會想利用我進入現(xiàn)實?!?/p>
“所以我經(jīng)常得帶上眼罩,除了要解放‘詭異’,讓它們更多的力量進入現(xiàn)實,才得暫時摘下來?!?/p>
這些事情。
羅閻還是第一次聽白提起。
它們很可能是白不愿對人提及的秘密。
現(xiàn)在白肯告訴他。
這意味著兩人間的信任又進了一步。
羅閻看著白,想到她時常受‘詭異’的困擾,輕聲道:“你這一路走來,走得很辛苦吧?”
白身體輕輕晃了下,羅閻的話觸及了她內(nèi)心深處的一些東西。
她低下頭,抬腳輕輕踢開一塊石頭。
“現(xiàn)在還好?!?/p>
“其實在覺醒神藏前,我就能夠看到一些別人看不到的東西了?!?/p>
“那時候我經(jīng)常生病,身體很虛弱,總是長不大?!?/p>
“同齡孩子里,我永遠是最瘦弱那一個。”
“所以我現(xiàn)在才這么點?!?/p>
她用手比了下自己的身高。
“那時候我除了身體虛弱,經(jīng)常生病外,還總會看到一些東西?!?/p>
“當時年紀小,也不懂事,看到什么就跟我媽說?!?/p>
“我是單親家庭,在我出生后不久,我父母就分開了?!?/p>
“我媽獨自帶著我,總會跟我抱怨,如果不是因為我,她早就過上好日子了?!?/p>
“后來因為我經(jīng)常看到一些奇異的東西,被人指指點點,我媽扛不住壓力,有一天留字走了。”
“那時候我還在讀小學,還好外婆收養(yǎng)了我?!?/p>
“她是一個小老太太,脾氣大得不行。”
“但要哪家小孩敢欺負我,她就會給我出頭?!?/p>
“她是我生命中,第一個愿意保護我的人。”
說到這里,白的眼睛紅了起來。
“但是巨獸帶走了她?!?/p>
“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有能力保護她了,可她卻走了?!?/p>
眼淚在打轉(zhuǎn)的時候,白忽感腦袋一沉。
原來羅閻把手放在了她的頭上。
然后她就聽羅閻說。
“我也是單親家庭?!?/p>
“不過我爸是生病走的?!?/p>
“在我很小的時候就走了,因此我對他的印象,只有一個小小的盒子,還有一張黑白相片?!?/p>
“我媽是個工人,我爸走后,很多人勸她改嫁?!?/p>
“但她為了我,直到巨獸天災(zāi)發(fā)生也沒有嫁給別人?!?/p>
“她是一個堅強、樂觀的女人?!?/p>
“所以我相信,現(xiàn)在她肯定還活著。”
“我一定會找到她。”
“一定!”
白抬起頭,看著一臉堅毅的羅閻,忽然感覺兩人的距離又近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