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輩,你這也太客氣了吧。”
在接過了八九玄功后,楚云不禁看向了袁洪。
而袁洪則是搖頭笑了笑,看似不在意的說道:“小友這話說的,這哪里是我袁洪客氣,這明明是物盡其用?!?/p>
“要知道,以我大夏神系目前的處境來講,可謂是危機(jī)重重,在眾神陣營中,有那些異族神明虎視眈眈著?!?/p>
“在外,又有天外邪魔的威脅?!?/p>
“說是自古以來,我大夏神系所面臨過的最為兇險局勢也不為過?!?/p>
“既然如此,那么我們大夏眾神自當(dāng)摒棄門庭之見,避免掃蔽自珍的陋習(xí),齊心協(xié)力合作才對?!?/p>
“以小友你的天賦來講,這八九玄功落在你手上,又何嘗不是物盡其用呢。”
說話間,袁洪眾人便向著楚云告辭離去。
目送著袁洪一行人走遠(yuǎn)后。
小樹苗這才敢從楚云腰間的儲物袋中探出頭來。
小樹苗當(dāng)然察覺的出來,袁洪的實力深不可測。
自從跟上了楚云后,小樹苗是發(fā)現(xiàn)了,楚云的身邊,無論是敵人也好,還是友軍也罷。
那一個個的,盡皆非凡,沒有一個簡單來歷的。
總之,在這樣的環(huán)境下,小樹苗也是非常機(jī)靈的選擇了隱藏自己。
畢竟,它可不想被別人給惦記上。
“楚云啊,你們大夏神系的這些仙神還是挺好的嘛。”
“這臨到頭,都要走了,還贈你一份神功奧妙?!?/p>
“不得不說,你這運氣真是好到爆炸了。”
小樹苗看了眼楚云,嘖嘖稱奇。
別看小樹苗復(fù)蘇的時間不長。
但他的前世本來就不簡單,乃是源自于天人族中一位至強者的后裔血脈。
所以小樹苗的成長是極快的。
也就是沉睡了沒多久,這便又生龍活虎的冒出頭來了。
楚云卻是笑著搖了搖頭。
“不一樣?!?/p>
“我之所以在大夏神系中有這樣的待遇,其實更多的原因,還是源自于我方那些老一輩強者們的布局?!?/p>
“要知道,無論是大尊也好,還是天帝,陰司冥府的那位,妖庭的強者也罷?!?/p>
“這些老輩們,早在很久以前,就在潛移默化的布局了。”
“這也就造成了,現(xiàn)在的我,在不知不覺中,背后就多了這些老輩們的身影。”
“俗話說得好,江湖不是打打殺殺,是人情世故嘛?!?/p>
“我大夏神系中的神魔們,再怎么說,也會給我背后的這些老輩們面子?!?/p>
楚云卻是看得開。
很清楚自己這一路上走來,之所以走到哪都能在哪里吃得開的原因是什么。
說白了,以他楚云現(xiàn)在的實力。
雖然已經(jīng)可以稱作是大夏眾神中的頂尖一線強者了。
但畢竟,一線強者也罷,甚至準(zhǔn)圣也好。
遠(yuǎn)遠(yuǎn)還沒有圣境強者那樣的影響力。
所以楚云很清楚,如果僅憑他自己的話,或許在各大派系中,仍然還會被格外重視。
但這一路上,絕對不會是走的這般輕松寫意。
到哪都有朋友,都有前輩高人的提點。
就像是回到了自己家一樣。
這種好事,那可真是說出去了都沒人敢相信。
當(dāng)然了,一切的原因,還是離不開自己的背景。
不過楚云也很明白。
背景終究只是一時的。
再者,他還親眼見證過世界盡頭詭異高原上的詭異事件爆發(fā)。
那是連圣境強者都會隕落的詭異莫名大災(zāi)難。
也是因此,楚云知道了,在這個世界上圣境絕對不是終點……
如果自己想要真正的站穩(wěn)腳根,無懼一切威脅的話。
那么歸根結(jié)底,還是自身的實力才是王道之路。
誰的拳頭大,誰就有理!
在殘酷的仙神世界里面,這個簡簡單單的道理,要比凡人世界來的更加簡單粗暴。
畢竟,凡人的世界最起碼還有規(guī)則保護(hù)著。
可在仙神的世界中呢?
當(dāng)一個個體有機(jī)會擁有凌駕于一切之上的實力時。
那么,規(guī)則在這個個體的面前又算得了什么呢?
歷史上已經(jīng)無數(shù)次證明了這個道理。
楚云自然是懂的。
他眼下可以依賴身后的老一輩們。
但總有一天,或許會輪到他站在最前面……
所以,自己還是要變強的。
現(xiàn)在的自己,弱……太弱了。
楚云深吸了口氣,緩緩平復(fù)了一下心境。
“好了,先不想這些了?!?/p>
“我?guī)熜謶?yīng)該也快回來了?!?/p>
“一切等到了一線陣地再說?!?/p>
下一刻,楚云便打算先去后室內(nèi)研究研究八九玄功。
現(xiàn)如今,有這樣一門赫赫有名的功法在手,楚云自然是興致勃勃。
“嘖。”
“說到一線陣地。”
“先前我也聽到你師兄說過的情況了?!?/p>
“連那些天庭的精銳都陷入了困局,足可見這次天外邪魔們的決心有多大?!?/p>
“說不定就是全面總攻呢?!?/p>
“這次的情況,可比幾百年前,你們在祖星上的時候,遇到的那一小部分邪魔入侵難度大多了?!?/p>
“說是稍不留神,就有可能神隕斃命也不為過?!?/p>
“再說了,這還只是外患?!?/p>
“楚云你應(yīng)該沒有忘記,你的敵人,可不僅僅是這些天外邪魔?!?/p>
“那什么希拉神系的黑夜女神尼克斯夫妻倆,還有與你結(jié)怨已久的櫻花神系、阿三神系,乃至于北歐神系、埃及神系……”
小樹苗越說臉色越難看了。
這一路上,他跟著楚云順風(fēng)順?biāo)摹?/p>
仿佛一切兇險危機(jī)都不存在般。
但現(xiàn)如今,小樹苗默默盤算了一下。
這才發(fā)現(xiàn)。
好家伙!
楚云的敵人可真不在少數(shù)呢。
這一路走來,之所以感覺走到哪都是友軍。
那全是因為楚云來到的地方不一樣。
不是妖族地盤,就是現(xiàn)在的天庭。
歸根結(jié)底,都可以說是一直在大夏神系的勢力范圍內(nèi)。
既然是在大夏神系的范圍內(nèi),那迎接楚云的,當(dāng)然是除了朋友就是美酒了。
可謂是滿滿的善意。
然而。
一旦楚云離開了大夏神系的勢力范圍。
去到了那更加兇險莫測,勢力盤根錯節(jié),形勢復(fù)雜多變的最前線陣地去。
可想而知楚云將要面臨的處境有多么的兇險。
外敵。
再加上那些與楚云結(jié)怨已久的各大異族神系的神魔們。
誰也不敢保證,他們什么時候就會突然跳出來,向著楚云動了殺機(jī)!
“你說那幾個家伙啊?!?/p>
“我倒是無所謂?!?/p>
“他們雖然實力很強,在各自的神系中也都擁有著極大的權(quán)力?!?/p>
“不過他們現(xiàn)在也要面對像是發(fā)瘋了般,瘋狂進(jìn)攻的天外邪魔?!?/p>
“他們的壓力也不小?!?/p>
“再說了,局勢越亂,對他們來講,是針對我楚云的好時機(jī),說不定現(xiàn)在就在琢磨著,能不能渾水摸魚坑死我?!?/p>
“但對我來講,又何嘗不是一個合理斬殺他們的時機(jī)?!?/p>
“反正局勢那么亂,誰要是惹到了我的頭上,這次可沒有什么裁決司的“公平公正”“正義審判”了?!?/p>
“誰惹到了我,我殺他也就合乎情理。”
“現(xiàn)在的局勢很簡單。”
“就算是我想要躲著他們,他們恐怕也不會樂意避開我。”
“既然如此,躲又躲不掉,那咱們干脆就不躲了?!?/p>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罷了?!?/p>
楚云的目光灼灼。
說實話,他還真不怕尼克斯這些異族神明。
別看尼克斯是一位圣。
可他楚云也不是當(dāng)初的自己了。
當(dāng)時,他在萬圣仙城的時候,只能借助背后的元始天尊,妖族的鼎力支持,逼著尼克斯含恨認(rèn)輸,敗在了他的手中,丟盡了顏面。
可現(xiàn)在,楚云自己也有了一定的自保能力。
至少根據(jù)楚云自己的判斷。
他現(xiàn)在的實力,打死一位幾百年才踏入了準(zhǔn)圣層次的強者,那是不在話下了。
馬良的師兄,可是已經(jīng)用自己的命,給他交上了這么一份完美的答案。
說不定即便是一些老牌準(zhǔn)圣,他也有了正面硬碰硬的實力。
既然無懼準(zhǔn)圣了。
那楚云還真就沒有什么好怕的。
畢竟,尼克斯怎么可能會親自下場呢?
尼克斯可是一位圣境。
一旦一位圣境親自下場了,那所代表的意義就不一樣了。
分分鐘就能夠引起大夏神系這邊的圣人們注意。
只要尼克斯敢不要臉,親自動手。
那么他楚云背后的那些老輩們,也并不介意親自去會會尼克斯。
說白了,這也是為什么尼克斯始終沒有親自下場對付楚云的原因。
她一旦下場,那后果就是引來元始天尊、女媧、伏羲等等大夏神系的圣人們!
這一點,尼克斯自己還是看得很明白的。
楚云也很清楚自己的這方面優(yōu)勢。
所以說,楚云是一點都不擔(dān)心尼克斯能對他造成什么威脅。
接下來,楚云就進(jìn)入了后面的修煉室內(nèi)。
運用自己腦海中,伏羲傳承中的記憶,楚云依葫蘆畫瓢,在屋內(nèi)簡單擺放出來了一個聚靈陣后。
隨即楚云便盤膝而坐,擺出了玄門的修煉方式,五心向天的姿勢。
眼觀鼻,鼻觀口,口觀心,心如明鏡,空我兩忘。
腦海中,拋棄了一切雜念。
只剩下了八九玄功的奧妙篇幅。
在楚云的腦海中,仿佛浮現(xiàn)出來了一個個的金色字跡。
這些字跡,就好像是一個個活靈活現(xiàn)的小蝌蚪般,在楚云的意識中遨游著。
每一個字眼,每一句話都蘊含著一種莫大奧妙。
種種神通,盡皆在心!
與此同時。
也就是在楚云開始研究起來了八九玄功時。
猴哥那邊確實是快忙完了。
負(fù)責(zé)鎮(zhèn)守天庭這邊的各方大佬們,很是驚訝意外。
來為他們匯報前線軍情的竟然是這位傳說中的齊天大圣。
“大帝,俺老孫可是將消息帶給你了。”
“你去不去的話,可就不關(guān)俺老孫的事了?!?/p>
“哈哈哈哈,大圣這話說的,本帝既然知曉了前線戰(zhàn)局的困境,又豈會坐視不顧?!?/p>
“對了,只是本帝有些好奇,怎么是大圣你來了?!?/p>
“莫非大圣對我天庭……”
“停停停,打住打住,俺老孫可沒你想的那么好?!?/p>
“我還就明著告訴你了,我就算是成過佛了,那也還是個小心眼。”
“當(dāng)年,你們聯(lián)手算計俺老孫,步入那什么西游量劫中去,這件事,俺老孫這輩子都不可能忘。”
猴哥白了眼前的天庭大佬一眼。
那大佬聞言,臉上的笑意頓時隱退了下去。
短暫的沉默之后,最終化為了一聲幽幽長嘆。
“大圣說得對,這事是我們做錯了?!?/p>
“其實何止是對大圣你來講,對本帝麾下的那位來講,本帝也是心中有愧啊?!?/p>
“想當(dāng)年,本帝終究是無力保住他,以至于他也入了量劫,甚至投胎了畜生道……”
這尊被猴哥稱之為大帝的天庭大佬,面露苦澀,眼神變得復(fù)雜至極。
與此同時,已經(jīng)走到了恢弘大殿門前。
一只腳邁出了大殿,似乎是迫不及待想要離開的猴哥。
聽到了身后的話語后,猴哥的腳步頓止,身子也停頓了一下。
不過很快猴哥就繼續(xù)走了出去。
隨即猴哥便像是滿不在乎般,抬起了右手,頭也沒回的向后揮了揮。
“行了行了,往事不必再談。”
“你啊。”
“這次若是去了前線,你可要給俺老孫活著回來?!?/p>
“對了,除了你以外,還有你的那些同僚們,都得活著回來?!?/p>
“別忘了,你們可是算計過了俺老孫!”
“這件事,俺老孫跟你們沒完?!?/p>
“你們?nèi)羰撬懒说脑?,那俺老孫找誰算賬去!”
伴隨著猴哥頗為不耐煩的話語,他的身影化作了一道金輝璀璨的長虹,剎那鉆入了云層。
施展出了騰云駕霧之法,很快就消失在了云層縹緲,白茫茫一片的天穹范圍內(nèi)。
天穹下方,猶如懸空座落在一片厚重白云層之上的宮殿內(nèi)。
那位端坐在帝座之上,衣著華貴,寶相莊嚴(yán),不怒自威的男子。
聽到猴哥最后撂下的話后,他微微一怔。
眼底不禁流露出了一抹溫和。
“這猴子,還是與當(dāng)年一樣啊?!?/p>
男子無聲淺笑。
與此同時,一道道的聲音也在這座云頂天宮的四周浮現(xiàn)了出來。
“呵呵,這小猴子?!?/p>
“咱們還讓這小猴子擔(dān)心上了?”
“諸位諸位,話不多說,本尊在前線等著諸位?!?/p>
“哈哈哈哈,還用你老祖等我們?”
“那便看看,咱們誰先準(zhǔn)備好,第一個到達(dá)前線吧?!?/p>
“準(zhǔn)備?本帝何需準(zhǔn)備,數(shù)百年來,心中殺心早已難耐!”
“……”
他們的聲音很小,或者說是這等層次的神念傳音,根本就不是普通仙神所能夠聽到的。
落在準(zhǔn)圣以下的生靈耳中,他們的聲音就像是雜亂的風(fēng)聲、雨聲、雷聲等等自然之音。
只有天邊躲在白云層后面,露出了半個大腦袋的炎陽恒星。
還有天地間無處不在的微風(fēng)兒,偷偷聽走了他們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