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聽到豪威爾的話后。
約瑟夫的胡子微微抖動,他站起身。
拿起桌上的煙斗,開始慢條斯理地填充煙草。
"龍國與我們是赤色聯(lián)盟兄弟國家。他們的大首領親自向我保證過邊界問題不會影響我們的友誼……"
但他的聲音里有一絲不確定。
豪威爾捕捉到了這一點,乘勝追擊。
“呵呵,我親愛的約瑟夫同志,我沒想到,你竟然是一個這如此天真的家伙。”
"龍國十年前的保證和現(xiàn)在擁有四代戰(zhàn)機的龍國,會是同一個態(tài)度嗎?”
“強者從不需要遵守對弱者的承諾,這是你告訴我的道理,約瑟夫。"
一陣火柴劃燃的聲音從電話那端傳來,隨后是深深的吸氣聲。
約瑟夫顯然點燃了他的煙斗。
"即使我承認你所說的'潛在威脅'有一定道理,"
約瑟夫的聲音在煙霧中顯得模糊而沉悶。
"你又能提供什么?鷹醬和毛熊之間的意識形態(tài)鴻溝太深。”
“你的國會、你的媒體會允許你與'邪惡的赤色戰(zhàn)線'合作嗎?"
豪威爾微微一笑,這正是他期待的問題。
"我們不需要公開同盟?!?/p>
“我們可以從情報共享開始——關于龍國軍事技術的任何信息?!?/p>
“我們的科學家可以在第三國秘密會面?!?/p>
“約瑟夫,想想看,如果我們聯(lián)合起來,可以拖延龍國至少二十年的發(fā)展時間。"
約瑟夫沉默了片刻,煙斗的咕嚕聲在電話線中清晰可辨。
"有趣的提議,但風險太大。一旦信息泄露,我會被指責為背叛赤色聯(lián)盟陣營。”
“他們大首領雖然不如你說的那么危險,但他確實深諳政治博弈。"
"這種風險是雙向的,約瑟夫。"
豪威爾壓低聲音。
"想想看,如果龍國真的領先我們二十年,赤色聯(lián)盟陣營的領導權會落在誰手里?”
“誰會是真正的赤色戰(zhàn)線的靈魂?會是莫斯科,還是帝都?"
這句話如同一把尖刀,直刺約瑟夫的內心深處。
毛熊領導人的呼吸聲變得更加粗重。
豪威爾知道,他觸碰到了約瑟夫最敏感的神經(jīng)——對權力的絕對掌控欲和對任何潛在競爭者的病態(tài)猜疑。
"你我都明白,"
豪威爾繼續(xù)道。
"思想可以傳播,但權力必須集中。兩個太陽不能并存于一個體系之中?!?/p>
“今天,你是赤色戰(zhàn)線世界的領袖,但十年后呢?"
克里姆林宮內,約瑟夫站在他那張巨大的世界地圖前,目光掃過亞洲大陸,定格在龍國的版圖上。
那片廣袤的土地上居住著數(shù)億人口,擁有豐富的資源和古老的文明。
如今,他們似乎又獲得了超前的技術。
"我需要看到證據(jù),"
約瑟夫最終開口,聲音恢復了冷靜和威嚴。
"關于這種所謂'四代戰(zhàn)機'的詳細情報。不是一些模糊的照片和嚇人的故事,而是實實在在的技術數(shù)據(jù)。"
豪威爾的心跳加速了。
他上鉤了。
"當然,我會安排我們的情報人員準備一份詳盡的報告?!?/p>
“包括我們飛行員的第一手證詞、機載攝像頭拍下的畫面,以及我們專家的技術分析。"
"很好,"約瑟夫咬住煙斗,聲音中透著一種復雜的情緒,"貝利亞將會通過我們在維也納的渠道與你們的人接觸?!?/p>
“記住,豪威爾,這不是盟約,只是……信息交換?!?/p>
“一旦我發(fā)現(xiàn)有任何欺騙,后果將會非常嚴重。"
"我完全理解,約瑟夫同志。為了我們共同的利益,這次合作將會是完全誠實的。"
豪威爾臉上露出了勝利的微笑。
盡管他知道,約瑟夫在電話那頭看不到……
……
一個周后。
克里姆林宮特別會議室內,氣氛凝重。
燈光昏暗,厚重的窗簾遮擋著外界的視線,只有投影儀發(fā)出的藍白色光芒照亮了室內。
約瑟夫坐在長桌盡頭的高背椅上,濃密的胡須下,臉色陰沉如鐵。
他的眼睛緊盯著墻上的投影畫面,那里正播放著鷹醬特工秘密提供的錄像帶。
錄像中,一架形狀怪異的銀色飛行器以不可思議的速度穿越云層,輕而易舉地躲過六枚導彈,隨后俯沖擊落兩架F-15戰(zhàn)機。
整個過程不到三十秒,簡潔、殘酷、高效。
約瑟夫按下遙控器,畫面定格在那架代號"J-20"的戰(zhàn)機正面剪影上。
那不是常規(guī)戰(zhàn)機的圓潤流線型,而是由多個平面和銳角組成,看起來像某種未來的掠食者。
"諸位,"他的聲音低沉而沙啞,"看完這段影像,你們有什么看法?"
會議桌周圍坐著毛熊最高軍事將領和政治局成員。
短暫的沉默后,國防部長布爾加寧率先開口。
"同志們,我懷疑這是鷹醬的障眼法?!?/p>
“他們可能使用了電影特效或模型,制造這種超前的戰(zhàn)機幻象,目的是挑撥我們與龍國的關系。"
典型的布爾加寧,總是選擇最安全的立場。
約瑟夫內心冷笑,但面上不動聲色。
"我不同意,"
毛熊空軍司令諾維科夫打斷道,他敲擊著桌面,臉上帶著難以掩飾的憂慮。
"我們的技術專家已經(jīng)分析過這段錄像,沒有發(fā)現(xiàn)任何剪輯或偽造的痕跡。”
“這架戰(zhàn)機的機動性能和隱形特性遠超我們的想象?!?/p>
“如果龍國真的掌握了這種技術,我們必須重新評估整個亞洲的力量平衡。"
約瑟夫的目光在兩人之間來回掃視,手指無意識地輕敲椅子扶手。
這就是問題所在:相信與否,每種選擇都有風險。
外交部長莫洛托夫清了清嗓子。
"從意識形態(tài)角度看,我們不應該對赤色戰(zhàn)線兄弟國家的進步感到擔憂?!?/p>
“龍國的強大是整個赤色戰(zhàn)線陣營的強大。"
"理論漂亮,莫洛托夫同志,"
貝利亞冷笑一聲。
"但當他們的超音速隱形戰(zhàn)機飛越西伯利亞上空時,你還會這么想嗎?”
“別忘了,我們在東部的邊境線有多長,那里駐扎了多少軍隊。"
莫洛托夫的臉漲得通紅。
"貝利亞同志,你這是在暗示什么?龍國是我們最重要的盟友!"
“他們剛剛在半島上擊敗了那些可惡的資本主義豬玀……”
"盟友?對啊對??!"
貝利亞咧嘴一笑,露出一口黃牙。
"沙皇時期,龍國也是我們的'盟友'?!?/p>
“然后我們占據(jù)了大片他們聲稱的領土。你認為他們會忘記這一點嗎?"
“龍國人的機型,向來可都是很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