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曲子和玉音子都慌了神。
尤其是玉音子,他奪人修為,還事后滅口的證據(jù),居然落在姜靈韻的手里!
誰不知道萬劍圣尊對邪修恨極了,過往絞殺邪修的名聲也是響當(dāng)當(dāng)?shù)模楷F(xiàn)在倒好,光憑那留影石里的東西,玉音子現(xiàn)在是怎么都洗不脫自己的嫌疑了!
怎么辦?
玉音子急得額角青筋都暴漲起來了,可他們現(xiàn)在也沒轍,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姜靈韻把留影石里面的內(nèi)容全部放出來,光天化日之下,什么都藏不住了。
“萬劍圣尊,此事絕非真的!”
要說反應(yīng)快,那還得是玉曲子這種老油條。
“我兒彬彬有禮,儒雅隨和,待人絕不會如此,必定是有不軌之輩故意構(gòu)陷我等!”
他說得義正言辭,配合這番話語,玉音子原本還很慌,但現(xiàn)在臉上也絕不露出半點慌亂的表情了。
這種時候不能露怯啊。
“哦,彬彬有禮,儒雅隨和是嗎?”
然后姜靈韻微瞇了眸子,似笑非笑地問:“在我看來,可不是這樣?!?/p>
她將留影石收起來。
狡辯,那自然是沒有什么用,哪怕現(xiàn)在玉音子真的沒干,柳玉和落弦都只是出于些私人原因構(gòu)陷于他,玉音子今日也絕對逃不過了。
都已經(jīng)醞釀到這步,光看那玉音子的臉色,姜靈韻就知道他肯定是干了。
“還請萬劍圣尊明察!我絕不會干此等邪佞之事!”
玉音子壯起膽子,配合著 玉曲子,嘴硬。
“要我明察,是嗎?”
“是,是的,我絕不……”
他心虛不已地點頭承認(rèn),卻并不太敢看姜靈韻的眼睛。
而姜靈韻反而是找到了機會,將計就計般地道:“既然如此,那便讓我搜一搜你的魂,若你真沒有做過,我自還你公道。”
搜魂!
想要知道一個人有沒有干過什么違心之事,搜魂是絕對沒錯的辦法。
除非提前在腦海里設(shè)下以搜魂者的修為無法破解的禁制,否則就是一搜一個準(zhǔn),什么都能夠看到。
“搜魂,這可以?!?/p>
“是啊,那玉音子若真的沒做,那搜魂也能保他公道?!?/p>
“可他不太可能會接受吧……畢竟搜魂這種手段,也實在過分……”
不少閑人竊竊私語,議論紛紛。
聞言,玉音子渾身猛地一震。
他驚駭欲絕地看向玉曲子。
這下,玉曲子也懵逼了!
如果姜靈韻要搜玉音子的魂,那毫無疑問,就是證據(jù)確鑿了!
這可麻煩大了!
“我、我不同意!”
“嗯?”姜靈韻的眉頭皺起。
“我是絕對不會讓你搜的!”玉音子咬牙切齒,心中憤懣無比!
如果真讓這萬劍圣尊搜了,那就連狡辯的機會都沒有了。
“我這么做,只是想查清楚真相,還你一個公道罷了,你又何必拒絕呢?”姜靈韻的眼里,閃爍著危險的寒芒。
玉曲子也趕忙站出來,同時怒視姜靈韻,質(zhì)問道:“萬劍圣尊,你這話是何意思?我兒與你無冤無仇,在外也有諸多好名聲,搜魂一事,絕不可行!”
“你不樂意?”姜靈韻笑了笑。
“當(dāng)然不樂意。”
“那就沒辦法了。”
姜靈韻的話音剛落。
一股無匹恐怖的威壓陡然降臨!
那瞬息間,整座日炎都城仿佛都顫動了起來,無數(shù)圍觀群眾皆感受到了那股獨霸天地的威勢!
這就是至圣七重的威壓!
玉音子站在玉曲子身邊,雖沒有被壓趴下,但那巨大的威壓卻令他渾身冷汗涔涔,面露痛苦。
玉曲子,根本不可能在威壓上,擋得住姜靈韻的。
“萬劍圣尊,你真要如此咄咄逼人嗎?!”
“天下人可不會忘記,你堂堂萬劍圣尊,竟也玩這種以勢壓人的把戲!”
姜靈韻無視了玉曲子那蒼白無力的威脅,已經(jīng)師出有名的她,哪里還怕這種威脅?
再者。
就像玉曲子自己說的那樣。
實力為尊,強者為王。
被回旋鏢打到的痛苦,可是很久以后才會消失的。
“最后一次機會,讓我搜魂,若你真沒有做過,我便還你公道,否則……”
“你父子二人,便從此世除名!”
姜靈韻說這話的時候,氣勢凜冽,霸氣無雙!
那是屬于她這個天下第一劍修的驕傲!
這便是沒有半點破綻可言的陽謀。
既然玉音子想自證清白,那姜靈韻立刻就會提出“搜魂”這種絕不可能在記憶上臨時作假的要求。
他敢同意搜魂,那玉音子做過的那些事就完全證據(jù)確鑿,沒有半點“構(gòu)陷”的可能。
若是不同意。
嘿,那不更加簡單了?
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
既然虧心害怕,就說明他干過什么齷齪事,那姜靈韻也照樣動手,反正她已經(jīng)說過了,沒做過讓搜個魂就可保證清白無恙,還他公道了。
她算是仁至義盡,該做的都做全了。
“你、你……”
玉曲子指著姜靈韻,氣得發(fā)抖!
他怎么也沒料到,這位萬劍圣尊竟然如此決絕。
玉音子更加害怕。
因為他很清楚,他爹根本不可能抵抗得了這萬劍圣尊的威壓,如果姜靈韻鐵了心要搜他的魂,那他肯定沒有活路!
他不想死在這里!
“別逼我!”
玉曲子雙手一張,將玉音子護住,這明顯是要動手了!
姜靈韻也等著他動手,手指輕輕點撥幾下,劍勢立馬準(zhǔn)備在手。
動手?
那他沒了。
不過玉曲子隨后便對著落弦傳音:“你帶著吾兒先走,我先拖住他們?!?/p>
落弦面不改色地點頭,然后拉著已經(jīng)嚇得渾身顫抖,面色慘白的玉音子走遠(yuǎn)了。
看著玉音子被落弦?guī)ё?,姜靈韻和顧衡都笑了。
他們不打算追。
因為這就是落弦想要的。
現(xiàn)在,那玉音子沒有人可以保了,那以落弦對這倆父子的恨意……
他能對玉音子做什么呢?
顧衡有點期待那個場面。
但期待歸期待,這里還有個玉曲子呢,這家伙膽子算大的,敢一個人攔著他們兩個嗎?
“你有點不自量力了,玉谷主?!?/p>
姜靈韻笑道。
玉曲子單打她一個都不夠打的,都不需要顧公子出手的呀。
“哼,試過便知!”
不夠玉曲子明顯是打算直接動手了,只見他掏出一張破爛不堪,連琴弦都沒有的古琴,然后猛地朝他胸口拍了一掌!
噗嗤!
玉曲子吐出大口精血,灑落在那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