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怎么查啊。”謝婉寧不敢反抗謝硯禮,只能小聲嘟囔抱怨。
謝老夫人也眉頭緊皺,“硯禮你真的要查嗎?”
剛才重之說的,確實(shí)有些道理。
侯府鬧出這種兇事,確實(shí)極不好的。
她雖不相信這事是思源干的,但現(xiàn)在已經(jīng)牽扯到了他。
鬧大之后,風(fēng)言風(fēng)語不知道怎么說呢。
她可要保護(hù)好她的好重孫!
“查,而且要查到底?!敝x硯禮聲音不容置疑。
“定案一要兇器,二要人證?!辈坏缺娙朔磻?yīng),他直接轉(zhuǎn)頭冷聲吩咐,“在這附近四處探查,務(wù)必把兇器找到。”
謝硯禮開口,侯府眾人都不敢再說什么,只能站在一旁,看著侍從們搜尋。
謝玨在秦九微的安慰中,漸漸止住了哭,但情緒還是很低落。
埋在秦九微的脖頸處不說話。
往日靈氣十足的大眼睛此刻滿是悲傷,神情懨懨。
謝重之看著四處搜尋的侍從,不自覺就緊張了起來。
轉(zhuǎn)頭看向謝思源,眉頭緊皺著,很不放心。
謝思源朝他輕點(diǎn)了下頭。
放心,他們找不到。
一刻鐘后,侍從們前來稟報(bào),小心翼翼道:“回世子爺,沒有找到任何兇器……”
謝思源聞言,唇角輕勾了下。
“看吧,我都說了,哪那么容易找啊?!敝x婉寧立刻道,她下巴微微揚(yáng)起,“今天就這樣算了吧,還有那么多……”
“閉嘴?!辈坏人f完,謝硯禮直接打斷。
觸及到他冰冷的視線,謝婉寧立刻嚇得瑟縮了一下,不敢再說話。
秦九微眉頭微皺,開始思索。
剛才給謝老夫人賀壽時(shí),謝玨和謝思源是前后腳到的。
謝玨離開時(shí)清瀾院,小兔子一定還活得好好的。
后面應(yīng)該是小兔子自己從清瀾院跑出來了。
謝思源行兇的時(shí)間是極短的,他來不及處理兇器。
那刀沾上了血,謝思源也沒辦法帶在身上。
兇器一定就在附近。
這花園無非就是草坪,亭子,清湖……
秦九微和謝硯禮立刻對(duì)視,幾乎同時(shí)想到,“清湖!”
花園中有一處湖水,名叫清湖,水很深。
把匕首丟進(jìn)去,才是真正的悄無聲息……
謝硯禮立刻吩咐侍從去湖邊打撈。
謝思源聞言,脊背瞬間一僵。
緊接著,秦九微轉(zhuǎn)頭看向小荷,“你去召集府中侍女,問有沒有人在湖邊看到了什么?”
今天的壽宴是在前院舉辦,大多數(shù)人都去前院幫忙了。
但后院肯定也是有人的,說不準(zhǔn)就有誰看見了。
物證要有,人證也是必須的!
這樣才能叫謝思源抵賴不得!
侍從們?cè)俅蚊钇饋怼?/p>
謝侯爺和謝老夫人的臉色都十分難看。
好好的一個(gè)壽宴,這都出的什么事??!
府中的侍從們盡數(shù)出動(dòng)。
很快,一名侍從神色匆匆地跑來,“找到了!”
他手里拿著兩樣?xùn)|西,單膝跪地呈上。
眾人定睛一看,一樣是把寒光閃閃的匕首,刀柄上還殘留著干涸的血跡。
另一樣一方繡著仙羽賀壽的錦帕,錦帕一角被鮮血浸透,顯得格外刺眼。
“匕首是從后院的湖水里打撈上來的,錦帕是在旁邊的亭子發(fā)現(xiàn)的?!笔虖墓Ь吹卣f道。
看到這兩樣?xùn)|西,許柳兒臉色瞬間變得煞白,毫無血色。
她身體不受控制地微微搖晃,一旁的丫鬟眼疾手快,趕忙上前攙扶。
許柳兒緊緊閉了下眼睛,滿臉絕望。
這錦帕,是謝重之為謝思源準(zhǔn)備的,獻(xiàn)給老夫人的壽禮!
而那匕首,更是鐵證了!
“這匕首上面的蛟龍紋,是只有戍守在邊境的軍隊(duì)才會(huì)用的,用以區(qū)分和大梁的兵器?!?/p>
謝硯禮看向謝重之,冷冷開口,“二弟,你說呢?”
“我……”謝重之此時(shí)脊背上的冷汗都下來了。
這匕首,確實(shí)是他送給謝思源,讓他用來防身的。
但誰能想到……這匕首竟真能被找到?。?/p>
“二弟他一直都在前院堂上,不可能是他?!鼻鼐盼⒋藭r(shí)幽幽道:“不是他,還能是誰?”
話鋒直指謝思源。
謝重之和侯夫人緊抿著唇,腦中瘋狂思索對(duì)策。
“即使找到了兇器,也不一定就跟思源有關(guān)?!币恢睕]說話的邱月梨突然開口。
“說不定就是誰偷拿了匕首,趁機(jī)行兇,回頭反而還栽贓給一個(gè)五歲的孩子!實(shí)在是惡毒!”
邱月梨眉頭緊皺,“思源也才這么小,怎么可能會(huì)干出這種事?”
謝重之順著聲音看去,目光落到邱月梨身上。
眼睛微瞇了下,沒想到她竟然會(huì)幫他們說話。
邱月梨注意到謝重之的視線,耳尖不由一紅。
但她的這句話,倒是給謝重之提了一個(gè)醒。
“物證雖然要緊,但是沒有人證,事情總歸是說不清的?!?/p>
謝重之聲音提高了幾分,眉頭微挑。
反正沒有人證,就可以咬死不認(rèn)!
然而此時(shí),一道怯怯的女聲突然響起。
“我,我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