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景看著自己銀行賬戶多出來的金額眸光晦暗,他抬眸看向?qū)O安妮。
“她怎么和你說的?”
孫安妮看他一眼表情,隨后低下頭將黎歡的話重復(fù)了一遍。
霍景聽后沉默了許久才從椅子上起身走到落地窗前。
孫安妮抬眸看向他,她微微握緊了雙拳,眸光復(fù)雜。
“你什么時候離開?”
霍景半瞇著眼眸看著窗外的建筑物,神色不明,眸光更是晦暗莫測。
“既然她這么大方,我當(dāng)然要承她的好意了,從明天開始我就不來了。”
孫安妮咬了咬唇,似乎想說什么,最后也只是深深看他一眼后才轉(zhuǎn)身離開。
霍景說到做到,第二天就沒有再去公司上班了。
一天兩天還好,三天五天時間久了總會有人好奇。
所以在一個星期以后得早會,還是有股東忍不住問起了霍景。
“黎總,霍總他最近是去忙什么了?怎么不見他來公司了?”
“是啊黎總,霍總?cè)烁墒裁慈チ???/p>
“我這有個項目還想請教他一下呢……”
黎歡看向說話的人問道:“什么項目待會拿到我辦公室,我來評估?!?/p>
說完她從椅子上起身掃了一眼會議室的眾人一字一句道。
“另外,我還有一件事情要宣布,霍景和我們黎氏簽約的時間已到,所以他以后就不是黎氏的執(zhí)行總裁?!?/p>
此話一出股東們頓時就坐不住了。
“這,這怎么說走就走了?”
“這走了怎么也不和咱們大家打聲招呼???”
“就是啊,這走的也太突然太急了,該不會是有什么其他事吧?”
“就是啊,你說霍景他這一走那咱們公司以后……”
黎歡緩淡開口打斷了下面的議論紛紛。
“黎氏現(xiàn)在已經(jīng)能立足腳跟,從今以后不需要在依附任何人,我也很感謝霍先生這兩年的幫扶,同樣也要謝謝在座的各位,從今以后還各位繼續(xù)共同努力創(chuàng)造更好的黎氏集團(tuán)?!?/p>
說完這話她便轉(zhuǎn)身離開了會議室,將猜疑和議論也留在了身后。
孫安妮跟著她從會議室出來,“學(xué)姐,昨天我收到酒店的消息說霍總已經(jīng)退房離開了?!?/p>
黎歡前進(jìn)的腳步并未停頓,她只是淡淡點了點頭,很是平靜道。
“知道了?!?/p>
孫安妮靜靜的看著她走進(jìn)辦公室,片刻后才轉(zhuǎn)身離開。
黎歡回到辦公室站在窗前許久拿出手機(jī)找到霍景的聯(lián)系方式和號碼。
她看了許久后才選擇了刪除所有聯(lián)系方式。
只不過是一場各取所需的短暫緣分,誰又會當(dāng)真呢?
人生這條路總是要學(xué)會自己一個人走……
父母沒了以后她就只能靠自己。
黎歡閉了閉眼神深吸了一口氣,將心底那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滋味全都壓了下去。
—
連著十來天的時間,黎淺每天都會去隔壁和他同床共枕一會。
她不知道該怎么形容她最近的心情。
兩人每天都親密無間,該做的一些事情都做了,唯獨只剩最后一步。
黎淺看著鏡子中的自己皺了皺眉,她隱約感覺得到顧庭琛的預(yù)謀。
但她為了瑞瑞,為了和他再生一個寶寶她就只能當(dāng)做不知道。
但她心里也非常清楚她不能再這樣任由他這樣下去。
她需要速戰(zhàn)速決。
她拿起那瓶香水對著自己的頸部噴了幾下,放下手露出一抹自嘲的微笑。
她什么時候做過勾引男人,就為了能和自己上床這種事情?
即便是當(dāng)初與他新婚她也從來都沒有過這個想法。
新婚夜穿的睡衣可比她身上現(xiàn)在這條性感吊帶裙保守多了。
她撩了撩頭發(fā)回頭看了一眼已經(jīng)熟睡的瑞瑞才起身離開。
王阿姨看到她后欲言又止,她最近這幾天都往隔壁跑,一次兩次還行,次數(shù)多了難免會讓人多想猜疑。
“淺淺,你和少爺,你們是不是……”
黎淺看著張媽吞吞吐吐的樣子思考片刻還是決定告訴她。
畢竟以往下去肯定也是瞞不住。
“王阿姨,關(guān)于瑞瑞我有件事要告訴你,但請你暫時不要告訴任何人,這是我和顧庭琛共同的決定?!?/p>
王阿姨一愣,似乎感覺到事情的嚴(yán)重性了。
她微微點頭,“你說吧?!?/p>
黎淺將事情的前因后果都和她簡單的說明。
王阿姨臉色微變,更是憂心忡忡的樣子。
“怎么會這樣呢?”
“所以王阿姨,這不是什么大問題,只要干細(xì)胞移植后就可以解決這個問題,平時只要瑞瑞不出血也不會有生命危險,所以我不在他身邊的時候請您一定要多上心,幫我看好他。”
“另外這件事就不要告訴奶奶她們了,免得他們擔(dān)驚受怕,畢竟我們已經(jīng)在解決這個問題了。”
王阿姨了然的點了點頭,“你放心吧,我不會告訴老太太讓她們跟著提心吊膽的,我以后一定看好瑞瑞?!?/p>
黎淺點了點頭道:“您進(jìn)去陪他吧,我一會就回來。”
王阿姨知道她這是要去干什么,也不再多問,點點頭便上樓回了房間去陪瑞瑞。
黎淺來到隔壁也不見張媽,許是都知道她每晚都會過來所以天一黑就干脆回避了。
她攏緊身上的披肩一步步走上樓。
她站在房門前大約有一分鐘的時間才推開房門。
她不能再被顧庭琛牽著鼻子走,他之所以每天和她那么親密,做著男女間一切應(yīng)該做的事情。
他在吊著她,他想讓她的身體對他逐漸上癮,然后欲罷不能。
對于一個女人,直接攻身比攻心要來的更容易些。
所以她要把主動權(quán)握回自己手里,絕對不能再這樣下去。
這十天多天以來他的花樣層出不窮,根本就是以往從未有過的經(jīng)歷。
她看著浴室的方向,里面的水聲傳進(jìn)耳里,她抬手關(guān)了房間的燈,褪掉身上的披肩走向浴室。
當(dāng)她的手握住浴室的門把時她不由用了幾分力。
她閉了閉眼睛剛想擰動里面的水聲就停了,下一秒浴室的門就被人從里面拉開。
黎淺松愣了一下,顧庭琛看到她后也是一瞬不瞬的緊盯著她。
視線掃過她的睡裙眸色悠然便沉了下來,他握緊手中的毛巾,聲音沙啞。
“你……”
黎淺眸光一閃,直接上前一步踮起腳尖抱住他的脖頸,主動吻了他。
主動權(quán),一定要掌握主動權(quán)……
不能再跟著他的節(jié)奏走,要速戰(zhàn)速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