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信寨
趙四氣呼呼地回來,直接去找了裴忠。
“忠爺,胡子叛變了,不僅不將光頭三人帶來,還將黑皮和陳二喊去了義云寨?!?/p>
“什么?”
裴忠臉色一變,絡(luò)腮胡居然叛變了。
這個狗日的,當初可是從我這里拿了一把草根啊。
“你確定胡子叛變了?”
“千真萬確,今晚我按照忠爺你的吩咐帶著野菜去找胡子,結(jié)果他不但不領(lǐng)情,他還踹了我一腳,這就是個白眼狼??!”
趙四憤憤不平地將事情經(jīng)過說了一遍。
裴忠臉色有些陰沉,怎么會這樣?
難道草根對他沒有吸引力?但我已經(jīng)答應(yīng)只要將光頭三人拉過來,他就能成為小頭目,就可以每天吃野菜了啊。
之前絡(luò)腮胡聽說可以吃野菜,那高興勁可不是裝出來的。
“你說黑皮,陳二兩人也鐵了心不回來?”
趙四點頭“那兩個吃里扒外的東西,老子遲早會收拾他們?!?/p>
裴忠眉頭緊皺,沒道理??!
黑皮和陳二可是第一批跟著他走的人,怎么會突然去義云寨,還不回來了,裴忠有些想不通。
趙四開口道:“忠爺,會不會是義云寨還有吃的?”
“不可能!”
裴忠斬釘截鐵的開口,“我昨日去義云寨,將里里外外都找了個遍,什么都沒找到,而且兄弟們也說已經(jīng)斷糧兩天,根本不可能有吃的?!?/p>
“那這就有些奇怪了,沒有吃的,他們待在義云寨干嘛,等死嗎?”
趙四摳了摳油膩的頭發(fā),有些不解。
“哼,既然他們想待就讓他們待著,等官兵到了,看他們怎么死!”
裴忠有些惱火,原本覺得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中,誰知道絡(luò)腮胡叛變了。
“對了,裴云醒了嗎?”
“不知道,我沒見著裴云。”
“野菜呢?”裴忠又問道。
“被他們搶了。”趙四不敢說他吃了,反正過兩天,義云寨的人都要死,誰也不知道是我吃了野菜。
聽到趙四的話,裴忠揮了揮手“你先下去吧。”
隨后他招手讓侍女過來,按住了她的腦袋,表情有些猙獰“我現(xiàn)在火氣很大??!”
……
清晨。
六名山賊在裴云的監(jiān)督下刷牙洗臉,當裴云看著扁下去又卷了幾卷的牙膏時,氣不打一處來,給了六名山賊一人一腳。
“我的話當耳旁風(fēng)是吧,說了牙膏不能吃,這就一晚上的時間,你們就將一支牙膏給吃完了,有那么餓嗎?”
光頭摳著腦袋傻笑。
“也不是餓,就是覺得這牙膏太好吃了,沒有忍住。”
其余幾人點頭,這叫著牙膏的東西比他們吃過的麥芽糖還甜,裴云給他們買的還是水果味的,吃了一次就想吃第二次,根本停不下來。
“噗嗤~”
薛芊芊在一旁見到六名山賊將牙膏吃光了,不由樂出了聲。
裴云拿這幾個憨貨也沒有辦法,只能將自己的牙膏一人給他們擠了一點,讓他們刷牙。
他實在不想聞幾人的口氣,味太沖。
作為一個將刷牙已經(jīng)當成習(xí)慣的現(xiàn)代人,哪怕是穿越過來了,這種習(xí)慣也是改不了的。
吃過早飯后,幾名山賊閑著沒事各自練功。
院子中有幾棵大樹,光頭扎著馬步,頭一低便朝著其中一棵撞去。
咚!
沉悶的聲音響起,樹干搖晃,光頭后退了幾步,然后又一頭撞了上去。
咚咚咚的聲音聽得裴云牙齒都有些發(fā)酸。
這特么是鐵頭功??!
另一邊,瘦猴雙腳蹦跳,然后猛然一個鞭腿踢在了大樹上,木屑紛飛,接著又是一腳。
金剛腿實錘了!
又看向麻臉,便見他站在一棵大樹旁,凝氣精神,接著雙手食指伸出,不斷點在樹干上,戳得樹干都出現(xiàn)了指印。
一指禪!
裴云覺得他不是到了山賊窩,這是到了少林寺吧。
再看絡(luò)腮胡則是光著膀子不斷地撞擊樹干,也撞得樹干搖晃。
裴云有些不確定這是不是鐵山靠。
剩下的黑皮和陳二沒有什么出奇之處,只是簡單地鍛煉拳腳。
裴云看了一陣幾人的習(xí)武,便也回了后院練習(xí)鐵砂掌。
薛芊芊見裴云沒有過來和她說話,讓她有些失落,想要去找裴云聊天,又覺得她應(yīng)該矜持一點。
到了下午的時候,裴云沒有見到薛芊芊出來吃飯,有些奇怪。
這妹子昨天吃饅頭不是吃得挺開心的嗎?
今天這是咋了?
“薛小姐,出來吃飯了?!?/p>
“我……我不吃了,你們吃吧?!毖奋返穆曇魪姆块g內(nèi)傳來,聽起來有些怪怪的,好像有些痛苦。
裴云臉色微微一變“薛小姐,你沒事吧?要不我進來看看?!?/p>
“別……別進來,我沒事?!?/p>
裴云聽薛芊芊聲音不對勁,也管不了那么多了,直接推門進去,便見薛芊芊捂著肚子蜷縮在床上,臉色痛苦。
“薛小姐,你這是這么了?”
“沒……沒事,你出去。”薛芊芊咬著牙,額頭上已滲出細密的汗珠。
裴云眼尖,看到了薛芊芊裙子上的血,明白是怎么回事了,開口道:“你稍等一下。”
說完出去,從商場內(nèi)買了女式內(nèi)褲,衛(wèi)生巾和布洛芬出來,心中慶幸商場內(nèi)有藥店,要不然還買不到藥,去倒了水后,重新回了薛芊芊房間。
“薛小姐,這是止痛藥,吃了可以緩解你的腹痛。”
裴云將布洛芬喂薛芊芊吃下去。
等到薛芊芊疼痛緩解了后,又將衛(wèi)生巾和內(nèi)褲拿了出來,“這東西可以防止經(jīng)血滲漏,只要穿上,你怎么動都可以?!?/p>
聽到裴云的話,薛芊芊眼睛瞪得老大。
原本裴云讓她吃藥緩解了痛疼,就讓她震驚了,以往她痛經(jīng)的時候也吃藥,但從未如此快的見效。
而現(xiàn)在裴云拿出的這東西說能防止經(jīng)血滲漏,更是讓她驚奇,在她的認知里,生理期所用不過是粗布、草木灰之類,哪見過這般精巧的玩意兒。
不過女人的直覺讓她在看到衛(wèi)生巾時,便知道這東西肯定比她之前用過的棉布好用。
剎那間,薛芊芊只覺臉上滾燙,仿若被火灼燒一般,心底的羞怯如潮水般洶涌澎湃。
她怎么也沒想到裴云如此敏銳,不僅給她吃藥,還拿出這等神奇之物要教她使用。
在這之前,生理期于她而言,是極為私密之事,莫說是男子知曉,便是親近的女眷,也鮮少談及細節(jié)。
如今被裴云撞了個正著,還如此貼心關(guān)懷,她慌亂得手足無措,女子在這個時代地位低下,就是她爹都未對她如此關(guān)心過。
雖然感激裴云對她的關(guān)心,但這場景也讓她有些尷尬。
不過還是伸出手將內(nèi)褲和衛(wèi)生巾接了過去,裴云見狀微微一笑,說了如何使用后,開門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