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婉華也覷向了擺在床頭上的兩只小瓷貓,笑眼彎彎的小貓像是勾住了白琳的七魂六魄。
她笑問,“白琳,你喜歡這兩只小貓?”
白琳不好意思的收回視線。
她不是喜歡這兩只小瓷貓,只因這小貓是顧昀掣買的,即便是送給丫丫的,她也惦記了很久。
林婉華將小瓷貓拿過來遞給了白琳。
“送給你了,丫丫才兩歲,她又好動,說不定哪天就摔碎了。”
她垂下眼眸,似笑非笑地說,“正好兩個,你和慕澄妹妹,一人一個。”
給慕澄一個?
白琳才不想給慕澄,她欣喜地接過小瓷貓,心里有了另一番打算。
送走了白琳,林婉華抱著丫丫哄睡,她勾著窗簾看著樓下白琳的身影走遠(yuǎn)。
她哼著不知名的兒歌,嘴角的笑容恬淡卻帶著詭異的挑釁......
慕澄回家后先洗了一個澡。
周日下午,顧昀然和顧昀掣都提前回學(xué)校了,二樓的洗漱間也算空下來了,她舒舒服服地洗了個澡。
她換了睡衣推門出去,就見白琳站在那拿著兩瓶汽水,“你可算洗完了,我等你半天了?!?/p>
白琳等她準(zhǔn)沒好事兒!
慕澄皮笑肉不笑地側(cè)身,“你要去廁所?那你去吧!”
白琳,“......”
她掃了一眼自己手里的汽水,她覺得慕澄不是千精百靈的嗎?她怎么覺得會有人拿著兩瓶汽水去上廁所?
慕澄見白琳臉上五顏六色十分好看的表情,她忍笑端著臉盆側(cè)身要走。
白琳又喊住了慕澄,“慕澄,你不是答應(yīng)昀掣哥好好跟我相處嗎?我主動找臺階下,難道你就這么不給面子?”
“面子是自己掙的,又不是誰給的!”
慕澄轉(zhuǎn)身欲走,就見方雯清走了過來,“白琳,你不是說邀請慕澄喝汽水嗎?”
白琳去買汽水的時候碰到了逛街回來的方雯清。
她善解人意的解釋顧昀然與慕澄因為生活經(jīng)歷不同處不上來。
“顧伯母,慕澄年紀(jì)小,這兩天受了委屈,我買汽水哄哄她?!?/p>
白琳善解人意的笑容讓方雯清愣了愣,她沒揭穿白琳,“你們要好好相處,其實你們和昀然都可以成為好姐妹?!?/p>
白琳覺得這話聽得古怪,但她也沒多想。
眼下,慕澄若是當(dāng)著方雯清的面不接白琳遞過來的“汽水牌橄欖枝”,那就顯得她小肚雞腸,不懂事。
她接過了汽水,“我剛洗完澡,正有點渴?!?/p>
可慕澄沒喝,白琳卻挽著她的胳膊將她拉進(jìn)了房間。
白琳讓慕澄坐在她的床上,她坐在學(xué)習(xí)桌前。
“慕澄,之前的事是我不對,昀掣哥還有顧伯母都批評我了。我以后改!”
妖女不作妖,那還是妖女嗎?
慕澄勾了勾嘴角,捋了一下發(fā)尖滴水的頭發(fā)。
她抬眸就看了白琳桌子上擺著顧昀掣在縣城國營商店里買的那兩只小瓷貓。
原來,他小心翼翼包好的小瓷貓真的是送給白琳的。
白琳看到慕澄覷向瓷貓的眼神,她心中得意,“慕澄,你喜歡這小瓷貓嗎?”
都沒等慕澄答話,白琳就自顧自地說,“這個是昀掣哥送我的,我不能送你。我有一副珍珠耳釘,我送給你吧!”
她拉開抽屜,抽屜上有一個紅色的小錦盒,錦盒下都是信件,白色或牛皮紙的信封都快裝滿一抽屜了。
慕澄只掃了一眼就看到了顧昀掣的名字,她知道那是顧昀掣和白琳的書信往來。
白琳搞這么一出就是想讓她知難而退?
慕澄起身,端起放在地上的水盆。
“珍珠耳釘太貴重了,留著白琳姐自己戴吧,沒事兒我先回去了?!?/p>
白琳覺得自己的目的達(dá)到了,她也不挽留,她更不是真想給慕澄耳釘。
慕澄察覺出白琳臉上的得意。
她嘴角微微上揚,她轉(zhuǎn)身問,“白琳姐,你抽屜里放那么一疊子信封干嘛呀?你有那么多錢裝嗎?”
慕澄翻了翻眼皮,狡黠一笑,“怪不得陪姐姐演出的費用那么高,原來你是真有錢,下次戲上演,我還陪你?!?/p>
白琳被氣得心口疼,她指著慕澄的鼻子,罵又罵不過,又不能上手打,她眼睜睜地看著慕澄端著盆,哼著歌回了房間。
慕澄收拾一下坐在床上,她垂眸看向地板,心里蕩起絲絲漣漪。
她不是情智未開的懵懂小姑娘,她能感覺到顧昀掣對她與原書中對慕貴英的不同,但不知道是不是顧昀掣的顏值太高抑或者是她沒接觸過這樣的男人,她總覺得顧昀掣對她的情意說不清,道不明。
就像她,她不討厭顧昀掣的接觸更不厭煩與其相處。
可顧昀掣對待白琳到底是不同的,那些書信往來的情意,那兩只小瓷貓的區(qū)別對待,白琳才是顧昀掣生命中的女主,而她注定還是他人生中的配角。
想到這,慕澄走到錄音機(jī)前,拿出了那兩盤磁帶將其放進(jìn)了抽屜里。
她昨天一晚上就把小學(xué)六年的教材看完了,把詩歌之類的復(fù)習(xí)了一遍,她打算抽一晚上把初中數(shù)學(xué)看完,明天看語文。
“何以解憂?唯有暴富!”
慕澄從包里拿出了新買的素描紙和彩色鉛筆,她開始畫衣服草圖。
她不是學(xué)服裝設(shè)計的,但她試穿過太多衣服,畫樣圖,她很在行。
另一邊,從醫(yī)院回來的顧昀掣面色陰沉。
陸驍叫他一起去食堂吃飯都察覺到了他的冷氣壓。
他似笑非笑地問,“是不是周末不能回家,你想你的小慕妹妹了?”
“要不我跟你換班?我周末去醫(yī)院,你周末回家陪著你的小慕妹妹?”
陸驍嬉皮笑臉的樣子惹得顧昀掣十分心煩。
一想到慕澄對秦宴喜笑顏開,秦宴會陪她轉(zhuǎn)遍首都的公園、電影院或者知名景點,他就覺得提到慕澄的陸驍不僅嘴欠而且不順眼。
他冷嗤,“陸驍,你是屬蒼蠅的吧?每天在我耳邊嗡嗡,領(lǐng)導(dǎo)不是介紹你去相親嗎?你趕快換個人嗡嗡!”
嫌棄他聒噪?
陸驍不以為意,他笑著說,“你這是心焦啊,思念一個人就是這種感覺。”
“你哪看出來我思念一個人了?”
顧昀掣陡然升高的聲音惹得餐廳里的人看向二人。
就連二人的領(lǐng)導(dǎo)都笑得意味深長的,“有對象是好事兒,別藏著掖著的?!?/p>
顧昀掣,“......”
他放下飯盒給領(lǐng)導(dǎo)敬了軍禮,“報告領(lǐng)導(dǎo),我沒有對象,若是戀愛結(jié)婚會向組織申請批示。”
領(lǐng)導(dǎo)微微一笑,示意他和陸驍去打飯。
二人經(jīng)過領(lǐng)導(dǎo)那桌時,領(lǐng)導(dǎo)笑瞇瞇地說,“昀掣,你父親說了他老戰(zhàn)友的女兒就是你未婚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