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縣長您放心,我保證盡快抓到這幫渾蛋!”
“別給我打馬虎眼,給我一個明確時間?!M快’是多快?”
“三天,給我三天時間!”
“兩天。兩天之后,你要是給不了結(jié)果,我會向縣委提議,換個人來坐你這個位置?!?/p>
“兩天時間?是不是太緊了?”
“你自己看著辦!咱們認(rèn)識這么久,你清楚我的性格!辦不到后果自負(fù)?!?/p>
邢志軍面色陰沉地走出病房。
其實他已經(jīng)讓人去調(diào)查這個案子了。
在距離犯罪現(xiàn)場一公里的地方,他們已經(jīng)找到了那輛肇事車,可人早就跑得杳無影蹤。
顯然。
對方是蓄謀已久,做好了萬全準(zhǔn)備。
邢志軍在心里暗罵:這幫人的膽子也太大了,竟敢對大俞縣政府的一號、二號下手。
他娘的,這是在挑釁自己!
挑釁大俞縣的全體人民警察?。?/p>
……
保鏢老金來了一個金蟬脫殼。
中途換了一輛車,火速離開了大俞縣。
下了高速公路,徑直來到一處廠房。
利天在此等候多時。
幾人下車。
利天當(dāng)即讓手下把裝滿錢的箱子擺在他們的面前。
這幫人一個個眼冒紅光,流露出貪婪之色。
盡管廠房里光線昏暗,但是利天注意到這幫人有幾個鼻青臉腫。
他見過唐燁的身手不錯,從這個細(xì)節(jié)便能確定,這幫人確實去執(zhí)行任務(wù)了。
而且,還吃了個悶虧。
“這里是十二萬,比事先說好的多了兩萬?!崩煨那榇蠛?,對其中一人說道,“錢你們先拿著用,等過段時間風(fēng)聲過了,就回來跟著我做事。只要你們夠忠誠,我絕對不會虧待你們?!?/p>
“利老板,您真是太痛快了!我們就等您的通知,以后有什么臟活累活,盡管跟我們哥幾個說,絕對不讓您失望!”
“行,趕緊走吧!記住,我沒聯(lián)系你們之前,千萬別露面。”利天還是不放心,又特意叮囑了一遍。
“放心,我們心里有數(shù)!”
帶頭的人招呼著同伙,鉆進(jìn)了一輛白色面包車。
利天也上了自己的轎車。
保鏢老金坐進(jìn)副駕駛。
利天問道:“把今天打那孫子的過程跟我好好說一說?!?/p>
利天雖然沒親臨現(xiàn)場,卻想從保鏢的口述里找到幾分感同身受的爽感。
老金便繪聲繪色地講了起來:
“那姓唐的,今天約了個朋友去吃夜宵。
我們等他們吃完,就在個偏僻地方突然動手偷襲。
姓唐的身手倒不賴,一開始幾個人圍上去打他,他還能游刃有余。
我一看這情況,趕緊急中生智,開車朝他那個同伙撞了過去。
姓唐的注意力一分散,露出了破綻,最后大家一擁而上,把他放倒在地,他被打得跪地求饒了。
要不是后來有人路過,我們怕走不掉,肯定得把他打個非死即殘!”
利天眼中斂去亢奮之色,失望道:“沒把他弄殘嗎?最好是把他的胳膊給卸了才解氣!”
老金心里盤算著:反正利天沒在現(xiàn)場,這會兒還不是他想怎么吹就怎么吹?
于是他得意地說道:“雖說沒卸了他的胳膊,但我能確定,他那個朋友傷得很重。
我當(dāng)時開車撞過去,直接撞在了他朋友的腿上,還倒車,重新碾了一下。他的腿肯定斷了!”
利天拍腿大笑:“不錯,把他朋友撞成殘廢,這么做也挺解恨的?!?/p>
保鏢又問:“我們沒亮明身份,他能知道這是得罪您的下場嗎?”
利天擺了擺手:“不管他知不知道,這口惡氣總算是出了。
這小子雖然可恨,但畢竟是個政府干部,還是跨省過來交流的。
不能做得太明目張膽,否則會惹出大麻煩?!?/p>
保鏢連忙點頭,還朝利天比了個大拇指:“還是您考慮問題周全!”
……
返回家中。
利天正準(zhǔn)備躡手躡腳溜回自己的房間。
客廳的燈卻突然一下亮了。
利天嚇了一跳,緩緩轉(zhuǎn)過身,只見父親利中嶺突然出現(xiàn)在身后,眼神銳利地盯著他。
利天臉上立刻堆起苦笑:“嚇了我一跳。爸,這么晚了,您怎么還沒休息???”
利中嶺眼中滿是慍色:“我不是跟你說過嗎?最近這段時間別到處亂跑,你怎么還出去鬼混?”
利天露出委屈的神情:“爸,您最近一直不讓我出門,我身上都快長蘑菇了。我找朋友聊了會兒天,滴酒沒沾,絕對沒給您添麻煩!”
利中嶺猛地一拍桌子,怒聲道:“別跟我嬉皮笑臉的!你根本就沒悔改!給我老實在家待著,再有下次,小心我打斷你的腿!”
利天趕緊討好:“爸,我聽您的,最近哪兒都不去!”
就在這時,利中嶺的手機(jī)響了。
“利老板,我是喬林,告訴你個壞消息。明天的會議取消了。”
“出什么事情了嗎?”
電話那頭,傳來喬林無奈的聲音:“是啊,剛得到通知,江縣長被人襲擊,現(xiàn)在重傷住院?!?/p>
利中嶺連忙關(guān)切地問:“江縣長的情況很嚴(yán)重嗎?要不要我?guī)退乙患覘l件好的醫(yī)院?”
“不用!
順便提醒你,讓在大俞活動的手下最近安生點。
大俞縣要展開掃黑特別行動。
唉,這治安實在太差了。
那幫人也太沒分寸,幸好江縣長沒出事,不然就得讓特警介入,按反恐流程處理了。”
掛斷電話,利中嶺的臉色變得格外凝重。
為了拿下城市廣場項目,他前前后后找了不少關(guān)系,才搭上江安邦這條線。
可現(xiàn)在眼看要進(jìn)入談判的關(guān)鍵階段,江安邦卻重傷住院,這意味著談判少了個重要支持者,會議延期倒也挺合理的。
“媽的,究竟是誰,竟敢襲擊江安邦?莫非是競爭對手?”
利天看出父親情緒不對,小心翼翼地問:“爸,出什么事了?”
利中嶺嘆了口氣:“大俞縣城市廣場項目出問題了。之前我們一直接觸的江縣長,被車撞成重傷了?!?/p>
利天不解道:“城市廣場項目備受爭議,咱們?yōu)槭裁匆孟逻@個爛尾項目?”
利中嶺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
“你也太不敏感了!
大俞縣剛拿到市里五千萬的資金扶持,接下來肯定會有不錯的發(fā)展。
那城市廣場雖然爛尾了,但前期已經(jīng)投了幾個億。
現(xiàn)在咱們能低價收購,后期不管是自己建設(shè),還是轉(zhuǎn)手給別人,都是穩(wěn)賺不賠的買賣。
竟敢用這種下三爛的招數(shù)!
哼,要是被查出是誰,絕對把他抽筋剝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