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順不緊不慢的來到了第三個放置點。
剛一靠近,嘴里就發(fā)出了一聲臥槽。
一個大家伙!
一條身長至少有一米的大魚!
此刻正被王順布置的防護,給卡在了那里,使勁的掙扎。
王順人都傻了。
怎么會有這么大的魚被沖刷下來?
難道?
在深山里面,還有著一個巨大的水坑?水潭?連接著外界的江河湖泊不成?
不然就很難解釋,為什么會有一條這么大的魚被沖過來了。
顧不得去想那么多,王順把手頭上的東西,全部都給扔掉。
趕緊跑過去。
跳入河里。
湍急,冰涼的河水,讓王順忍不住一個激靈。
雙手死死的扣住兩邊魚鰓,就往岸上拖去。
“我去,太重了,起碼一百斤吧,這個大家伙!”王順齜牙咧嘴,使出吃奶的勁。
這是一條活魚,力氣大得很,在使勁的掙扎著,生命力也是極度的強悍。
好幾次王順都差點摔倒了。
費了老半天的勁,才把這個大家伙給拖到岸上。
“呼呼呼......”王順大口大口的喘氣。
這會兒才有空去看這是條什么魚。
“臥了個天?!”等王順看清楚這條魚的品類之后,當場就跳了起來:“黃唇魚!”
這是一種很珍貴,很稀少的魚種。
王順前世曾經(jīng)看過一個新聞。
一條一百四十多斤的黃唇魚,最終被拍賣出了三百石十五萬!
當然,現(xiàn)在跟以后肯定沒得比。
但這條魚的價值,絕對不會低的。
那些個大老板,肯定喜歡。
這么大的魚,不說味道怎么樣,拿來招待客人,那肯定是十分有面子的。
“不行,不能讓這條魚死了?!蓖蹴樢庾R到了問題的嚴重性。
活魚跟死魚的價格,差距是很大的。
“浩子?浩子!”王順忽然看到王浩在不遠處,趕緊把他給叫過來。
“順子?”王浩正出來,想要看看能不能在外頭撿到什么小魚小蝦之類的。
看到王順也出來了,就快步走了過去。
“?。。。 ?/p>
剛剛走過來,王浩就發(fā)出了一聲尖叫。
顯然是看到了地面上的大家伙。
“別叫了?!蓖蹴樥f道:“快點來幫我,把這個大家伙抬回家。”
王浩都傻眼了:“怎么會有這么大的魚?”
除非是住在海邊的居民,有機會捕撈到幾十,幾百斤的大魚。
不然內(nèi)陸地區(qū)的人,很可能一輩子都見不到。
“先別問了?!蓖蹴槾叽伲骸摆s緊弄回我家,不能讓它死了。”
王浩反應(yīng)過來,立馬上去幫忙抬起這條魚的后半部分。
王順將魚頭扛在肩膀上,另外一只手則是拿著裝著鯽魚跟河蝦的簸箕。
至于其它幾個簸箕,就暫時放在這里。
陸陸續(xù)續(xù)的,有村民們出來看能不能撿到一些小魚小蝦。
“我的天?。 ?/p>
“順子哥,你從哪里搞來這個大家伙?”
“好大的魚!”
......
但凡是看到的村民,就沒有不震驚的。
王順簡單的解釋了一下。
而后所有村民都跑去王順發(fā)現(xiàn)黃唇魚的地方了。
幸好距離王順家不遠,很快就到了。
“爸媽,你們快點出來!”
王順大聲呼喊。
全家人聽到動靜,都趕忙跑了出來。
而后在看到眼前這個大家伙之后,都跟被施展了定身術(shù)一樣。
“別愣著了?!蓖蹴樅苁墙辜钡恼f:“拿水來,別讓它死了,死了就不值錢了?!?/p>
幾人如夢方醒。
慌慌張張的去拿來水,澆在這條魚的身上。
家里面沒有那么大的桶,可以裝下這個大家伙。
“這樣不行啊?!蓖蹴槹欀碱^。
不放到水里面,要不了多久就得掛了的。
“有了。”王順腦海中靈光一閃,對王浩說:“去我家后院把剩余的竹子都拿過來,還有鐵錘?!?/p>
又對王爸說:“爸,我們把這條魚搬到旁邊的小溪里面,再用竹子插在下游,防止它逃跑?!?/p>
這是個好主意。
王爸跟王順,就合力抬著這條魚,給放到家旁邊的小溪上。
因為剛剛下過暴雨的原因,小溪的水現(xiàn)在都漫出來了。
不過總共也只有半米深而已。
兩父子死死的擒拿住這個大家伙。
一進入水里,就變得異?;钴S,力氣也是大得很。
王媽,楊蓓蓓還有王青青也跟了上來。
見狀都想要下來幫忙,卻被王順給制止了。
“水很冰涼,你們不要下來,去弄點繩子來?!?/p>
幾條繩子拿過來,王順跟王爸通力合作,把黃花魚給捆綁住。
這時王浩也左手夾著竹子,右手拿著鐵錘跑了過來。
把一根根竹子釘在下游。
足足釘了三十多根。
形成一個圓形,把這條黃花魚給困在里面。
為了防止其跳出去,頂端也釘了五六根竹子。
王順上了岸,對家里人還有王浩說:“我現(xiàn)在去外面找飯店的人來看貨,你們千萬要守好,哪里都不要去。
這條魚,至少也能賣個兩三千塊錢!”
聽到這么高的價格,大家伙都心肝兒一顫。
重重的點頭,表示人在魚在。
隨后王順就騎著摩托車下山了。
幸好,出村子的路打了一大半,哪怕是下了幾天雨,前面的部分也很好走。
就是最后一小段路,比較難。
等出村子后,泥土濺射到身上到處都是。
油門猛擰到底。
安平飯店,到了。
“濤哥,濤哥!”
王順還沒有下車呢,就從這里里面大喊。
“順子哥?!狈?wù)員先跑出來,見到王順此刻的樣子,都有點發(fā)愣。
“我找濤哥,濤哥在嗎?”
“在的,您先進來?!?/p>
服務(wù)員也不嫌棄王順現(xiàn)在渾身臟兮兮的。
一腳踩在地上,就是一個腳印。
“順子,你這是怎么了?”張濤詢問而來,在看到王順此刻的樣子之后,也是十分驚訝。
王順長話短說:“濤哥,這幾天下大雨,一條長大概一米,百來斤的黃唇魚,不知道從哪里被沖下來,被我抓住了。
有沒有興趣收購?”
話音一落,張濤直接就把廚師帽往地上一扔。
沖著屋子里面聲嘶力竭的喊道:“來十個人,跟我進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