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
“不知道,明天我上班,他應該會問我?!?/p>
聽他這么說,林玉瑤便沒再多問。
今年夏天熱,熱過之后降溫也快。
一場秋雨一場寒,估計很快就要入冬了。
傅懷義送她這么多小玩意兒,她也不能光進不出。
她打算明天下了班去買點兒毛線來,給他織一條圍巾。
林玉瑤織毛衣的手藝很好的,書上有的她會,書上沒有的花樣她也會。
只要她想得到的花樣她就能織出來。
……
第二天傅懷義上班,那陸江庭果然一直在盯他。
旁邊的易云碩低聲問他,“你干什么了?”
傅懷義:“怎么?”
“陸江庭那小子找你幾天了,你不是去接你堂姐了嘛?!?/p>
“嗯,他找我做什么?”
“我不知道啊,他問我我沒說,我說不知道你去哪兒了?!?/p>
傅懷義勾唇笑了笑,并沒有回答他的問題。
等中午吃飯的時候,陸江庭迅速的就跟了過來。
傅懷義看了一眼,對易云碩說:“你去幫我打個飯?!?/p>
“你干嘛去?。磕闵厦┓堪。俊?/p>
傅懷義:“……”
“我再幫你占個座,你快點兒啊?!?/p>
傅懷義不想跟他說話,趕緊離開。
果然,他一離開陸江庭就跟上來了。
他故意引著陸江庭去了沒人的地方。
“傅懷義,站住?!?/p>
傅懷義停了下來,轉(zhuǎn)身看向陸江庭,“聽說你找我?guī)滋炝???/p>
“是,你去哪兒了?”
“跟你無關(guān)。”
陸江庭:“……”
他深吸一口氣,放緩了聲音,“阿義,何必呢?咱們以前關(guān)系那么好,怎么就弄成了這樣?”
“哪樣?”
陸江庭:“……”
“行了,我也不跟你賣關(guān)子了。你那天去找方晴是什么意思?”
“你去找方晴什么意思?”
“你說我找她什么意思?我答應了建軍得照顧他們母子啊,晨晨病了,我去看看怎么了?”
“是啊,晨晨病了,我去看看怎么了?”傅懷義淡淡道。
陸江庭嘴角一抽,“你去看?”
“不行嗎?你別忘了,建軍也是我的同學,戰(zhàn)友。老王都能去慰問他們,我怎么就不能去了。”
他這么說,陸江庭一時噎住。
“得了吧,我還不知道你啊,你是不是……你是不是那天看到我了,才會去看方晴?”
傅懷義揚起下巴,一副威脅的模樣淡淡一笑,“是又怎么樣?”
“你……”他承認了,陸江庭反而不知道說什么好。
他深吸一口氣說:“我跟方晴沒什么的?!?/p>
“嗯,我又沒說你們有什么,你找到我自證做什么?”
“我希望你不要去亂說,尤其是在玉瑤面前?!?/p>
噗呲一聲,傅懷義直接笑出了聲。
“你到現(xiàn)在還在想不要讓林玉瑤亂想呢?這事兒傳了出去,林玉瑤怎么想還重要嗎?”
陸江庭當然明白的,亂搞男女關(guān)系的嚴重后果。
關(guān)鍵是,那晚他真的睡著了,到底有沒有發(fā)生什么,他也真的不知道。
方晴一直說什么都沒發(fā)生,但是這話是安慰他的,還是真的呢?
陸江庭冷哼一聲道:“你倒是清楚得很,你傅懷義又怎么篤定我干了違紀的事?”
他把違紀幾個字咬得極重,告訴他,他在那邊過夜,頂多算違紀。
只要方晴不說,他完全可以一口咬定了他是在照顧生病的晨晨。
老王知道他們的事,不會說什么的。
傅懷義淡淡的道:“我可從來沒說你們做了什么,甚至我也沒覺得你做了什么違紀的事,你怎么一直在強調(diào)呢?陸江庭,你是不是真做了什么,心里有鬼?。俊?/p>
陸江庭:“……”
“你這么緊張,看來真有點兒什么事了。”
“你……”陸江庭氣得不行,“流言蜚語害死人,傅懷義,你沒有證據(jù)不要瞎說?!?/p>
傅懷義挑了挑眉,淡笑著離開了。
他什么都沒說,反而讓陸江庭緊張不已。
“該死的。”
他一拳頭砸在路邊稚嫩的小樹上。
落葉滿地。
易云碩幫傅懷義打了飯,并且?guī)退剂俗弧?/p>
高峰期,吃飯的人不少。
不少人都端著個不銹鋼鐵盒子在外面蹲著吃呢,易云碩一個人霸占著兩個座位,招了不少恨。
他不時的抬頭看向門口,見到傅懷義終于來了,正四處張望,他才松了口氣。
“哎,這里,快點兒?!?/p>
他急忙向傅懷義招手。
傅懷義坐下來,易云碩就小聲的問:“陸江庭那小子到底怎么了?他急著找你干啥?”
“沒啥,我撞見他早上六點多慌里慌張的從方晴家出來了。”
易云碩:“為啥要慌張?”
“不知道,我看他跑去坐公交車回來,可能他記錯了上班時間吧,其實那天是周末,不上班。”
易云碩:“……”
“那他住方晴家有啥?他不是說那小孩子病了,他去幫著照顧嗎?一開始我也覺得有點兒那啥,但我聽他說他們母子一起睡,他睡客廳,是關(guān)了門的?!?/p>
“嗯,關(guān)了大門的?!?/p>
易云碩:“?。可兑馑??”
傅懷義道:“我找到他們家,提了點兒小禮物上去探望了?!?/p>
易云碩嘴角一抽,“你去探望方晴母子了?”
“不行?王建軍也曾是我們同學啊,他犧牲了,我去探望一下他的妻兒怎么了?不行?。俊?/p>
“行,但是你突然上門我就覺得……有點兒奇怪?!?/p>
“是啊,他們也覺得奇怪,尤其是陸江庭。知道我去了后就緊張得不行,到處找我,警告我別亂說?!?/p>
易云碩嘴角一抽,“這有啥好亂說的?他怕你說啥?”
傅懷義想了想道:“大概是怕我說那房子只有一間,也只有一張床,根本沒客廳吧?!?/p>
易云碩:“……”
“什么?根本沒廳?”他聲音有點兒大,吸引來不少目光。
易云碩見狀,又壓低了聲音說:“你是說只有一張床,你是說他們睡一起了?”
傅懷義:“哎,我可沒說,你別拿出去亂說?!?/p>
“那就一張床,要怎么睡?”
“人家不能打地鋪啊?”
“之前比較熱,打地鋪還行??勺罱禍剡@么多,這么冷,怎么可能打地鋪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