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面的人一聽,都高興不已。
以前他們不懂,攤上這事兒后,林大為和葉蓮專程去打聽過關(guān)于軍婚的事。
越聽越糟心。
他們都快愁死了,只是沒跟林玉瑤說而已。
現(xiàn)在得知他們沒扯證,兩個高興得不行。
葉蓮說:“那你是不是能回來了?”
回?
花了這么多錢,說不定是爹娘去借的,都沒賺回來,她怎么有臉回?
林玉瑤說:“爹,娘,那些證件和資料還沒拿回來呢,我周一要去拿?!?/p>
“這倒是,那你拿回來后就回家來?”
“這個……我一時半會兒的怕是回不去?!?/p>
“啊?這個怎么說?”
“我上次不是說了,我現(xiàn)在找了個工作,也在附近租了房子。我還沒干多久呢,現(xiàn)在辭職不太好。還有那個房子,我跟人家簽了一年的合同,我得租上一年才行,不然人家不退押金?!?/p>
她簡單的算了下如果現(xiàn)在回去的損失,以及她自已的打算。
以前吧,她打算跟陸江庭結(jié)婚。
這年頭鄉(xiāng)下的女孩子就是這樣,長大了,結(jié)婚,生孩子,照顧家里,一輩子就這樣了。
村里女孩子幾乎都是這樣。
可在她做了那個夢之后,她就知道女孩子還有更好更多的選擇。
婦女能頂半邊天,她不能把自已的一生壓在別人身上。
否則,就算她擺脫了陸江庭,這輩子也不見的能過好。
這一次,林玉瑤沒有不舍得話費(fèi),語重心長的跟爹娘講了很多。
“爹,娘,等我賺了錢,我好好孝敬你們?!?/p>
林大為和葉蓮聽得淚流滿面,直呼閨女長大了。
“好好,你有自已的打算也好。婦女能頂半邊天,這話沒錯,咱玉瑤不比你哥哥弟弟差。”
林玉瑤心想著,她爹娘真好。
多少姑娘都被自已父母用婚姻給兒子換彩禮,她有爹娘從來不這么想,還幫她攢嫁妝呢。
她一生的不幸都來自陸江庭,幸好,現(xiàn)實中,她要擺脫陸江庭了。
“對了,林平怎么樣了?”
“他呀,忙得很。一個月就回來半天,拿了錢就走?!?/p>
“嗯,他要考試了,當(dāng)然忙了。”
“是的?!闭f起這個兒子,林父林母也是高興又自豪的。
“他說要考軍校呢,就陸江庭讀的那個學(xué)校?!?/p>
一提陸江庭,氣氛有些僵。
林玉瑤笑笑化解尷尬,“娘,我知道,他以前跟我說過。他說男方太厲害,我容易被人家看不起。所以他也要考那個學(xué)校,以后畢業(yè)當(dāng)軍官,他要給我撐腰?!?/p>
“哈哈,對對,你弟弟才不是為了陸江庭那個沒良心的考那個學(xué)校呢,他是為了給你撐腰呢。你要有個軍官弟弟,以后你再找對象都好找?!?/p>
“是的?!?/p>
林大為又說:“你現(xiàn)在別找了,好好工作兩年?;仡^等你弟當(dāng)了軍官,讓他給你介紹一個。就介紹他的同學(xué),比陸江庭強(qiáng)的。”
林玉瑤:“……”我爹真有志氣。
“你爹說得對?!比~蓮冒出一句。
林玉瑤尷尬的說:“他的同學(xué)豈不是比我小?回頭人家說我老牛吃嫩草?!?/p>
葉蓮說:“小些怕什么?女大三抱金磚,小個兩三歲就對了?!?/p>
這……
說得林玉瑤哭笑不得。
雖說人逢喜事不在乎花費(fèi)多說幾句也沒啥,但錢也不是這么糟蹋的。
林玉瑤眼看越扯越遠(yuǎn),就以話費(fèi)沒了把電話給掛了。
打完電話后已經(jīng)是傍晚了,她在附近的面館里簡單的吃了碗面才回去。
這幾天真熱,又悶又熱。
她住在帶天臺的頂樓,生活上是方便一些,但是夏天也太熱了。
好在有閣樓,要是之前那房子,遇上最近幾天的天氣,估計更熱。
林玉瑤再節(jié)省,也不得不打開風(fēng)扇吹一吹。
風(fēng)扇一吹,悶熱散去不少。
林玉瑤把小天臺上的衣服收回來,又拿著衣服去洗澡。
沒辦法,她就兩套衣服。
衣服干了才能換。
衣服是傅懷義買的,香皂,洗發(fā)水……都是他買的。
洗完后香噴噴的,干凈的衣服穿在身上真舒服。
林玉瑤又拿了一個蘋果來啃。
沒舍得削皮,洗了一下就吃。
這蘋果還是傅懷義買的。
呃……
林玉瑤把自已從頭看到腳,屋子里里外外打量個遍。
突然發(fā)現(xiàn)什么都是傅懷義買的。
欠他這么多?
她心里有種怪怪的感覺。
不是一句債多不壓身能釋懷的。
……
第二天,照常上班。
周一又得請假。
老板很好說話,給她電話說了一聲,她什么都沒問就同意了。
周靜隱約看出什么事來。
“玉瑤,你是不是有什么事???”
林玉瑤欲言又止,這事兒不知道怎么跟她開口。
畢竟這事兒不光彩。
“怎么了?不好開口的事?”
林玉瑤點點頭,低聲說:“一些私事?!?/p>
點到為止,周靜也沒為難人,并沒有繼續(xù)追問。
“麻煩嗎?要是有需要跟我開口。我是本地人,還是認(rèn)識不少人的,肯定比你一個外地人瞎摸強(qiáng)?!?/p>
“謝謝你了,不過事情快結(jié)束了,有需要的話我一定不客氣?!?/p>
“嗯,那好吧。”
她下班的時候,看到陸江庭雙眼通紅的站在門口。
他眼底滿是烏青,臉上胡渣明顯,看起來日子也不好過。
要是擱以前,林玉瑤得心疼了。
但現(xiàn)在,她只覺得他活該。
既然他覺得他欠王建軍的東西,需要他一輩子去償還。
既然他都決定了,那么就自已好好接受自已選擇的命運(yùn)就好了。
可為什么要拉無辜的她下水?
又要無條件,無底線的報恩,又想要她?
什么都想要,最終什么也得不到。
他太貪心了。
林玉瑤不想理他,轉(zhuǎn)身就走。
陸江庭一直不近不遠(yuǎn)的跟著她。
這么一來,他就要跟到她租房的地方了。
林玉瑤惱怒不已。
并沒有直接回去,而是停在了人多的廣場。
“陸江庭,你到底想做什么?你再跟蹤我,我就……”她指著對面的公安亭說:“我就報警,把你當(dāng)流氓抓起來?!?/p>
“我……”陸江庭張張嘴,欲言又止。
林玉瑤冷冷的笑了,“我們可沒有結(jié)婚,你也拿不出結(jié)婚證。所以你跟著我,你說這算什么?”
陸江庭瞬間像泄了氣的皮球焉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