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覺得,玉瑤只是暫時性的受到了傅懷義的蠱惑。
對,她就是被傅懷義蠱惑了,欺騙了而已。
陸江庭道:“你別信傅懷義,他不是什么好東西?!?/p>
林玉瑤:“……”
“你以為他為什么要幫你做這些事?因?yàn)樗麤]安好心,他那點(diǎn)兒心思跟我一樣,就是想得到你?!彼D了一下,又搖頭說:“不,不對,他比我惡心多了。我和你是有多年感情基礎(chǔ)的,我是真心喜歡你,想和你結(jié)婚。
他和你根本沒有感情基礎(chǔ),他對你是見色起意。他家里不會允許他和你結(jié)婚的,等他追到你了,他就會對你始亂終棄。玉瑤,你不要相信他。”
被人如此詆毀,躲在門后的人忍不住了,下一秒就要沖出來。
突然聽見‘啪!’的一聲,他又把伸出的手縮了回來。
林玉瑤幾乎是使出全力揮出一巴掌。
打得她的手火辣辣的疼。
“你當(dāng)誰都跟你一樣嗎?傅大哥光明磊落,不是你這種人。”
陸江庭不敢相信的看著她。
“你打我?”
“對,我早就想這么干了?!绷钟瘳帎汉莺莸恼f。
陸江庭冷笑一聲,用舌頭頂了頂疼痛的腮幫子,道:“你不信我信他?”
“我當(dāng)然相信他,你的欲望全寫在你的臉上。傅大哥從來沒讓我做過什么,他也沒有半點(diǎn)兒流氓舉動。而你呢?你個流氓,你一直在逼我做我不愿意的事。去年我讓你幫我弟弟整理一下高中的資料,你都得占個便宜?!?/p>
陸江庭氣笑了,這能一樣嗎?
他和她什么關(guān)系?他幫她弟弟整理學(xué)習(xí)資料,讓她在他臉上親一口,那不是情侶之間的情趣嗎?
怎么到她嘴里成占便宜了?
她和傅懷義什么關(guān)系?
莫非傅懷義幫她什么忙,還能讓她親一口嗎?
陸江庭覺得無語得很,同時,他也覺得她太天真。
她根本不了解男人。
當(dāng)然,傅懷義那個王八蛋確實(shí)會裝。
“好,好,那我們走著瞧。時間會讓你看到他是不是光明磊落,他對你是不是清白。”
陸江庭生氣不已,轉(zhuǎn)身離開。
傅懷義迅速繞到書架后,拿著書架上一本書在看。
陸江庭一本書都沒買,白看了半天的書,直接負(fù)氣離開。
然后是林玉瑤面無表情的從后門進(jìn)來。
她從他身邊走過看都沒看他一眼。
好像根本沒看到他。
這讓傅懷義很是難受。
不光難受,想著她和陸江庭的對話,心里還有一種說不出的滋味兒。
在她心中,自已品性高潔,沒有什么心思,幫助她不求回報。
嗯,對了,她已經(jīng)對他發(fā)過四張好人卡了。
可是……他有沒有心思,他自已再清楚不過。
他本來還想著,既然現(xiàn)在她與陸江庭的事已經(jīng)解決了。
他那就常過來看她,與她慢慢熟悉了,再找忌諱和她表白。
現(xiàn)在這么一弄,讓他偃旗息鼓。
傅懷義根本不敢說,他甚至連表示出來都不敢。
憋屈。
該死的陸江庭。
“玉瑤,那個人……他沒有為難你吧?”
林玉瑤搖搖頭,對周靜說:“沒事的?!?/p>
周靜拍拍她的肩膀說:“要有困難你和我說,我是本地人,七大姑八大姨都在這邊,人脈多著呢,有麻煩我能幫你解決?!?/p>
“好,周姐,謝謝你了?!?/p>
“不說這些了,快把這些錯版的書整理一下,回頭給廠家退回去?!?/p>
“好的?!?/p>
本來傅懷義打算請她市區(qū)吃晚飯的,因?yàn)槌隽岁懡サ氖?,別說晚飯了,他連待都沒敢多待。
匆忙的拿了兩本書后就離開。
出來后一轉(zhuǎn)個彎,就看到站在他車前的陸江庭。
傅懷義臉色沉下來,拳頭不自覺的握緊,上去就給他一拳。
陸江庭并沒有還手,頂了頂腮幫子,吐了口血,笑出了聲。
“惱羞成怒了?只知道揮拳的莽夫?!?/p>
傅懷義:“……”
“我知道你聽到了,我就是故意說給你聽的。玉瑤從小就跟在我身后,她沒有經(jīng)歷過別的男人,根本不懂男人。她覺得我是流氓,覺得我惡心,自然也覺得你惡心。
傅懷義,你敢嗎?你敢讓她知道你內(nèi)心想法有多齷齪嗎?你敢讓她知道,你對她的每一個好,幫她做的每一件事,都是帶著接近她的目地嗎?”
說完,陸江庭轉(zhuǎn)身就跑上了剛到站的公交車。
傅懷義被踩到了尾巴,戳進(jìn)了心窩子,看著那遠(yuǎn)去的公交車氣得半死。
“真是該死。”
他憤怒的把路邊綠化帶的樹踹了一腳。
“哎,阿義。”
馬路對面從公交車上下來一人,正是他的室友易云碩。
“你還真在這里啊。”
傅懷義黑著張臉,不搭理他,轉(zhuǎn)身拉開了車門坐了進(jìn)去。
易云碩一臉懵逼,拉開了副駕駛的門,也坐了進(jìn)去。
“嘶,好熱,都快熟了?!?/p>
點(diǎn)火,油門一踩車就飛出去。
風(fēng)一吹,涼快了。
易云碩問他,“你這是干嘛呢?臉拉得跟驢臉?biāo)频模氵€踹樹。人家好好的長在那里,招你還是惹你了?”
傅懷義依舊沒吭聲,只是把車往市區(qū)方向開。
他早早的訂了私房菜,花了錢的,總得去吃。
對了,反正明天也不上班,他還要喝酒。
易云碩問了一路也沒問出什么來,只能悻悻然的閉了嘴,跟著他去吃私房菜。
反正他請客,不吃白不吃。
一看菜品上果,易云碩很是驚訝。
“這魚可不是本地的,你這一桌……”易云碩摸著下巴蹙眉道:“看起來是提前訂的?”
傅懷義找服務(wù)員要了兩瓶酒,其中一瓶給了易云碩。
“問這么多干嘛,吃就是?!?/p>
“嘿嘿,那是的。”易云碩心花怒放,“阿義,義哥,從今以后你就是我哥,我叫你義哥。你咋對我這么好呀,請我吃飯,你還得提前預(yù)訂啊?!?/p>
一說這個他就郁悶。
就你?
就你值得我提前預(yù)訂?
傅懷義冷笑一聲,擰開瓶蓋,煩悶的喝了一口。
“哎哎,酒可不是這么喝的?!彼舆^酒瓶把酒倒入酒杯,笑得賤兮兮的,“我給你滿上。”
傅懷義接過酒杯一飲而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