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fā)生那種件后我就要分手,他又跑來各種道歉。眼見我不肯松口,本性又暴露了。一會兒說我太保守,一會兒又指責我大小姐脾氣難伺候。
就因為我一直不答應(yīng)同居,我們家的家教嘛,肯定不讓結(jié)婚前同居的。他就說我和清朝人比,就差一條裹腳布。他那個洋女友,竟然還拿了條長長的布條來羞辱我……”
聽她絮絮叨叨的說,林玉瑤聽得憤怒不已。
傅雅彤從小到大哪受過這樣的委屈?
她去國外的時候才十八歲,一個人在國外面對這些,竟然沒跟家里說過一個字,全都自已承受了。
那姓郝的是什么人家?都在南城混的,他怎么敢把傅雅彤欺負成這樣?
這是料定了傅雅彤驕傲的自尊,不會告訴家里人。
“那你怎么和洋人結(jié)婚了?”
“他出手幫我教訓(xùn)了羞辱我的人,又提出和他在一起,用以報復(fù)郝少為的主意。我……我那時候不懂事,腦子一熱就答應(yīng)了?!?/p>
林玉瑤整個人無語住了。
這可是九十年代呀,怎么也出現(xiàn)了幾十年后狗血劇才會出現(xiàn)的橋段?
“那洋人不好?”
“嗯,他們是一伙的,他還是那洋妞的表兄。這幫人根本看不起華人,哪會真心跟我結(jié)婚?不過是想耍我一道,順便騙我的錢罷了?!?/p>
傅雅彤悶悶的說:“好在我也不是真心想結(jié)婚,就是賭氣罷了?!?/p>
“這么大的事你不告訴家里,萬一你在國外出事怎么辦?”
“不會的,對方就一個普通人,不能拿我怎么著?!?/p>
“人家的膚色頭發(fā)顏色,在國外就是優(yōu)勢。雅彤……”
林玉瑤擔憂不已,“你要實在不愿意讓家里人知道也沒關(guān)系,不如告訴樂怡姐吧。她在國外有很多合作商,這事兒讓她安排人出馬容易很多?!?/p>
傅雅彤想了想,還是搖頭。
“不了,我先自已打官司離婚,要是……要是實在不行……再說吧?!?/p>
下車前傅雅彤再三叮囑讓她不要說出去。
這是真真的讓她為難。
說出去了吧,感覺對不起傅雅彤,又顯得你這做嫂子的嘴巴長。
不說吧,萬一出個什么事可咋辦?
一向愛吃瓜的她頭一次后悔。
真心的,有的八卦不該你聽就少去打聽。
這不,這下知道左右為難了。
……
有些東西是藏不住的,她想著傅雅彤這事兒,心里總是不安。
那郝家,郝家是個什么家?
晚上翻來覆去的睡不著,身邊的人自然也感覺到了。
“失眠了?”
“嗯?!?/p>
“什么事讓你這么煩惱?”
林玉瑤頓了一下,道:“工作上的事?!?/p>
“不是說已經(jīng)簽約上了嘛。”
“是的,已經(jīng)弄好了,沒什么好操心的,睡吧?!?/p>
傅懷義:“……”不是這么個事兒。
“今兒雅彤走了?”
“?。颗?,是啊,說是工作忙?!?/p>
“什么工作就忙這幾天?”
“我哪知道啊,那是她的事,我沒問?!?/p>
“你送她去機場?”
“是啊,閑著也是閑著,我就送她去了?!?/p>
“既然只回來幾天,那她回來做什么?”
“我哪兒知道???她沒告訴你嗎?”
傅懷義:“……”
“你看,她都沒告訴你,又怎么會告訴我呢。”
傅懷義沒再多問,“睡吧?!?/p>
第二天,林玉瑤向陳秉之打聽了郝家的事。
“郝家,你突然打聽郝家做什么?”
“我就這么一問,你聽說過沒有?。俊?/p>
“沒聽說過?!标惐畵u頭。
沒聽說過?
可她怎么說得這家在南城也有點兒名氣的。
或許跟他們不是一個路子?
南城這么大,哪能都認得的。
“不過……”陳秉之摸著下巴想了想,道:“這個姓不常見,你如果提供的信息多一些,我倒是可以幫你打聽一下?!?/p>
林玉瑤擺擺手,“算了?!?/p>
“???你問了又算了?”
“嗯?!?/p>
陳秉之:“……”
“我就隨口一問,你別多想啊。我以為你這個本地通知道才隨口問的,不知道說算了,你也別去跟其他人打聽?!?/p>
話是這么說,可是林玉瑤是那種隨口亂問的人嗎?
晚上回到家釣魚的時候,陳秉之也隨口問了一句。
“傅兄,聽說過郝家嗎?”
傅懷義表情一滯,緩緩向他轉(zhuǎn)過頭,“你聽說的?”
看他表情,陳秉之突然有種不好的預(yù)感。
他嘿嘿笑了兩聲,道:“沒啥,我就隨口一問,不知道算了。”
傅懷義:“……”
“釣魚,釣魚哈,我發(fā)現(xiàn)我技術(shù)都提高了呢?!?/p>
傅懷義何等聰明的人,他很快就聯(lián)想到了很多的問題。
不過他沒直接問林玉瑤,他還能不了解她嗎?
既然她沒說,肯定就是答應(yīng)人家,不能說。
這鍋怎么也不能讓他媳婦背上,于是,他去問了易云碩。
“你在國外,聽說一個姓郝的小子嗎?”
“我不知道啊?!?/p>
易云碩一會兒看天,一會兒看地。一會兒左一會兒右,就是不敢看看眼前。
傅懷義那臉黑成鍋底,把飯盒往盆里一丟,拉著他就去宿舍。
“哎哎,動口不動手哎,你丟的是我的飯盒……”
傅懷義給他拉回宿舍,咚的一聲關(guān)上門,反鎖。
易云碩驚恐的看向他,“大白天的你想干什么?打人是違反紀律的事,你知道的吧?”
傅懷義:“我是不是你兄弟?”
“這……當然是的。”
“那你有事,該不該瞞著兄弟?”
“我……我有什么事瞞著你???”
“哼,你撅什么腚老子就知道你拉什么屎,你還想瞞我?”
易云碩:“……”
“那姓郝的怎么了?”
“?。俊币自拼T還在裝懵。
傅懷義又問:“是不是跟我妹有關(guān)?”
“這……”
“說啊,你他娘的再磨磨唧唧的,別怪我自斷手足?!?/p>
“不是,唉!義哥你這是為難我啊,我知道的也不多?!币自拼T愁眉苦臉的說。
“不多?你在那邊幾年知道得不多?”
“對呀,我知道的也不多?!?/p>
傅懷義壓著怒氣,“那人就把你知道的事告訴我。”
“是這樣,唉!”易云碩長長的嘆了口氣,才坐下來慢慢說。
他是知道一些,但確實知道得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