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是你的試藥黑奴!”
“哈哈哈,好吧,每次跟你聊到關(guān)鍵信息,你就打馬虎眼……”
時也笑了笑,其實他知道姜喬的事情沒有那么簡單,但他并沒有深究其中的力量。
既然如此,那開心就好。
時也轉(zhuǎn)移了話題:
“所以上城區(qū)的責任,就是你平時上課招來那么多蒼蠅的原因?”
“呵,不能是本小姐的魅力所在?”
“且,那些人,煩都煩死。”時也忍不住吐槽。
“你去哪?”
“準備準備吧,等沐心竹和那小子的傷勢恢復,我們就離開這里?!?/p>
時也說完便轉(zhuǎn)身就走,看上去像是自然的轉(zhuǎn)身,其實他只是不想再迎接姜喬的目光。
他已經(jīng)不知不覺中改變了很多事情。
改變了一些歷史,以及一些人的命運。
他不知道繼續(xù)這樣改變下去的話,未來世界劇情線還會不會發(fā)生,如果不再發(fā)生,那他是不是就失去了先知先覺的能力?
雖然他現(xiàn)在所做的都是小事,但蝴蝶效應這種事情,誰能說得清楚呢?
所以時也自已同樣很糾結(jié)。
怎么做?如何做?要不要做?
這些問題時時刻刻的都困擾著他,想來想去都想不出一個明白的答案。
但有一件事,是確定可以做的,那就是變強,不斷的變強!
總之,還是先做任務加點吧!
……
回到2樓,時也先當了一回人,路過裴柏華的房間看了一眼。
見他已經(jīng)蘇醒,還很好心好意的給他用木棍削了根拐杖。
“拉屎尿尿自已想辦法啊,眼下這個情況你也知道,姜喬是不可能給你把屎把尿的,我也不可能?!?/p>
裴柏華:……
這位上城區(qū)的小少爺有些羞憤。
他何時遭受過這樣的羞辱?
“我可以自已來?!?/p>
“那你,你好好休息,等你狀態(tài)好一點,我們就返回無風帶?!?/p>
時也說完就要起身,他和裴柏華可沒有什么可聊的。
“唉,等一下。”裴柏華從身后喊道。
“還有事?”時也回頭。
“隊長她,怎么樣了?她,活下來了嗎?”裴柏華的表情很關(guān)切,眼里的那抹情緒完全隱藏不住。
或者說,他根本沒有隱藏的意思。
可時也聽到他這些話,看著他的眼神,感受到他語氣里的關(guān)切后,整個人就有一種強烈的煩躁感。
他不知道自已在煩惱什么。
又或者知道,內(nèi)心里卻又不愿意承認。
比如……
“她很好?!?/p>
留下這句話,時也就走了,他在思考一些自已以前沒有思考過的問題。
曾經(jīng)作為一名黑手套,他有很多的女人,但又沒有過任何一個女人。
很奇怪的說法,但事實就是如此。
現(xiàn)在,情況好像悄悄發(fā)生了一些改變……
從裴柏華的房間里出來,時也又重新走進了沐心竹的房間。
女孩睡著了。
只是她的樣子讓人感覺有些揪心,連睡著的時候都在皺著眉。
之前沐心竹穿的衣服,現(xiàn)在睡的睡袋其實都是時也的,她自已的已經(jīng)在之前的戰(zhàn)斗中,被爆炸和沖擊打爛。
看著她龜縮在睡袋里,渾身忍不住顫抖的樣子,時也輕輕嘆息了一聲。
他看了看窗口,那里擺著幾個不知道已經(jīng)過了多少年的花盆,陶瓷這種東西還真是耐用的厲害,也不怪古代可以保存幾千年。
時也把花盆簡單的清理了一下,然后拿著花盆走到那些雜草生長的地方。
連根帶泥的從草堆中拽出一朵小白花,放進花盆里。
然后再用泥土塞滿,當做一個小盆栽,放在沐心竹的床頭,用來裝飾。
做完這一切后,時也準備出去打水。
只是剛走到門口,身后就傳來了沐心竹的低聲呼喊:
“時也……”
時也聞聲回頭,卻發(fā)現(xiàn)沐心竹依然閉著眼睛,只是在說夢話。
也不知道她在夢里見到了什么,總是呼喊自已的名字。
時也搖搖頭,重新起身出去打水。
淡水很重要,不止是他,其他幾個人也都需要淡水飲用,洗漱,尤其是還有兩個傷員,需要開水清潔。
等到時也帶著水回來時,天色已經(jīng)完全黑了。
幽暗中,時也又一次坐在了沐心竹身邊,這么近的距離下,他可以聽到對方纖柔的呼吸。
隨后,便是令人尷尬的睡覺問題。
在那天的戰(zhàn)斗之后,時也為了照顧沐心竹和裴柏華,其實已經(jīng)兩天沒有好好休息。
好在他的體質(zhì)強悍,精力也算充沛。
可經(jīng)歷一場劇烈的戰(zhàn)斗,又兩天時間沒有好好睡覺,他也有些緊繃和疲憊。
現(xiàn)在,真的很想好好睡一覺,只是沒有很好的休息地點。
隨便找了條毯子,時也準備鋪在地上湊合一晚。
就在他鋪毯子的時候,一不小心就看到了一雙黑溜溜卻反光的東西。
那是沐心竹的眼睛。
黑暗中的對視讓兩人之間升起了些奇怪情緒,不知是在克制,還是在吸引。
總之,有點曖昧。
時也能感覺到,沐心竹屏住了呼吸。
這應該是一種緊張的反應。
他感覺時間已經(jīng)過去了很久,他感覺這丫頭再這樣憋下去會憋出病,于是便主動躲開了目光,繼續(xù)鋪床打地鋪。
只是剛一低頭,就被幾根柔軟的手指抓住了手臂。
手指拽了拽時也,但她的主人卻沒有發(fā)出聲音。
“好好休息吧,乖……”
和上次在女廁所的時候差不多,時也就像是哄小孩子一樣,哄著她。
只是手指的主人依然倔強,并沒有放開他的意思,而是又往自已身邊拽了拽。
時也沉默了片刻,沒有再去打地鋪。
感覺到時也的遲疑后,柔軟的少女往睡袋后面退了退,讓出一半的位置。
她還是沒有說話,因為兩人之間發(fā)生的事情,產(chǎn)生的矛盾和爭吵,讓她根本無法把想說的話說出口。
但意思已經(jīng)非常明顯。
她是個會害羞的女孩,這是她為數(shù)不多的勇氣。
時也沉吟了片刻后,輕輕點頭,開始褪去自已的衣服,直到只剩下一條四角褲時,才鉆進了睡袋。
可他一進睡袋,頓時眉頭一鎖。
那冰涼入骨的軀體,真的讓人很難以想象她此時的狀態(tài)。
11月的深秋夜涼,女生手腳冰涼很正常。
但涼成這個樣子,那就不對勁了,時也甚至覺得如果不是自已體質(zhì)夠高,怕是要被凍到竄稀。
這也是時也忽略的一點。
他們的睡袋本來就很薄,而沐心竹又失血過多,身體虛弱,觸冷,暖不了被窩是很正常的。
所以,她一直很冷?
時也有些不忍,又很遲疑,不過他最終還是朝沐心竹脖頸的位置伸出了手。
而沐心竹就像是早就已經(jīng)期待他這樣一樣,毫無抗拒的抬起了頭,把他的手臂當成了枕頭。
時也輕輕撫住沐心竹的后背,將女孩摟緊。
柔軟的軀體徹底貼合在他身上。
幾乎快要融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