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硯舟轉(zhuǎn)頭看向黎歲,發(fā)現(xiàn)她還有點兒在狀態(tài)外,也就接過她手上的空杯子。
剛剛她一個人坐在這里發(fā)呆的幾分鐘,把這杯果酒都給喝完了。
黎歲手里一空,低頭看了幾秒,這才回神。
她抬眸,對上他的眼神,像是被燙到了似的,心口一慌,“我......”
還沒來記得說其他的,謝蘊然就問岳驚鶴,“驚鶴,你昨晚被岳爺爺打了?”
岳驚鶴的臉頰上有一道小小的劃痕,其他人沒注意到,但謝蘊然注意到了。
話題轉(zhuǎn)到他身上,也就沒人去看黎歲了。
岳驚鶴抬手摸了摸自己的杯子,笑道:“只是被杯子碎片劃到了而已,我爺爺也算是老當(dāng)益壯,這年齡還有力氣砸三個杯子?!?/p>
其他人的嘴角都彎了彎,氣氛瞬間不那么微妙了。
謝蘊然跟幾人聊以前的事情,她跟這群人畢竟認識了很多年,一起經(jīng)歷過不少事情。
但是她說的這些,黎歲全都不知道,甚至完全沒印象。
所以這里就像是一群發(fā)小的聚會,而她這個外人一句話都插不進去。
雖然她也沒想過要插進去,但能感覺到謝蘊然主動提及這些,是在孤立她。
是要讓她難受。
如果她真的很喜歡霍硯舟,也許就真的難受了,可她不喜歡,所以心里十分平靜。
謝蘊然偶爾會把話題引到霍硯舟的身上,比如他小時候做過什么。
“硯舟,你還記不記得有一次你跟寂辰跑去部隊,差點兒踩到那里埋下的地雷,回來兩人被當(dāng)著其他人的面打了一頓?!?/p>
那時候兩人被打的還挺慘的,因為霍硯舟是這幾人里最大的,謝寂辰只比他小了一歲,所以被打的時候,他承擔(dān)了主要火力。
但是小時候的謝寂辰也是個霸王,特別是跟霍硯舟攪和到一起,就連挨打都要爭被打得最多的那個。
所以當(dāng)霍硯舟挨了五十鞭,而他只挨了二十鞭的時候,十分不服氣。
“都是犯一樣的錯,憑什么他要比我多三十鞭,我不服!”
部隊內(nèi)的其他人全都笑了起來,有長輩忍不住踹了謝寂辰一腳,“你小子這股勁兒頭放其他事情上,做什么不會成功。”
話音剛落,一旁的霍硯舟就舉手開口。
“我申請,為了公平,可以把我的三十鞭讓給寂辰,我不介意這種事情上讓他勝一籌。”
因為謝寂辰鬧得實在太離譜,這事兒后來還被其他人津津樂道,那時候兩人也就十歲出頭,以至于長輩們想起的時候,都要調(diào)侃他一句。
謝蘊然自然也是從長輩們嘴里知道的,現(xiàn)在提出來,無非是想拉近一下大家的關(guān)系。
可霍硯舟只說了一句,“忘記了?!?/p>
謝蘊然也不尷尬,繼續(xù)說起了其他事情。
只有謝寂辰,抬眸掃了過來,不知道在想什么。
包廂內(nèi)這會兒氣氛很好,全靠謝蘊然在中間活躍。
她本來還想再說幾句的,但是經(jīng)理走了進來,輕聲跟她說:“外面有人找你,是你長輩。”
謝蘊然馬上站了起來,“我出去一下。”
她一走,話題就終結(jié)了。
秦頌雖然不喜歡她,但也不得不承認,謝蘊然還真是有種魔力,一種能調(diào)節(jié)氣氛的魔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