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我沒有多想,立馬接通了戴寧的電話。
“你不是說要給我說一下那天為什么躲著我的事情嗎?說吧?!彼恼Z氣依然顯得有些冷冽。
不過她給我打這個電話來,就證明她愿意給我這個機(jī)會。
本來我想著和她當(dāng)面聊,可是中午又已經(jīng)約了柳青。
我只好對戴寧說道:“晚上見個面,見面聊行嗎?”
“見面就算了,就電話里說吧?!?/p>
我輕輕嘆了口氣,這才對她說道:“這件事情有點復(fù)雜,那天我之所以躲著你,是因為我在跟何雅聊天?!?/p>
“跟何雅聊天,那你為什么要躲著我?還是說你跟何雅有什么見不得人的事?”
“你覺得可能嗎?”
戴寧冷笑道:“沒什么不可能的,別人說的對,你楚江河就是見一個愛一個,看見何雅漂亮又有錢,肯定心動了對吧?”
“你胡說什么呢?”我突然感覺戴寧有點不可理喻了。
“那你說?。∧愀奶?,躲著我做什么?”
“見面說,我把聊天記錄給你看?!?/p>
“行?。∧悻F(xiàn)在就來找我,晚上我可沒時間,我約了高銘晚上一起看煙花秀?!?/p>
不知道為何,聽見她這么一說,我心里頓時一緊。
我深吸了兩口氣,努力調(diào)整了一下情緒后,才向她問道:“那你現(xiàn)在在哪里?”
“算了,你說個地點吧,我來找你?!?/p>
雖然我已經(jīng)約好了柳青,可與我而言,現(xiàn)在更重要的肯定是戴寧這邊。
我沉默了一會兒,對她說道:“還是那家餐廳吧,這件事情從那里開始的?!?/p>
“行啊,你只有半個小時的時間,快點來?!?/p>
說完,她就掛掉了電話。
我從來沒有見過這么決絕的戴寧,我知道她的性格就是果斷,但我無法理解的是,在我們的感情上,她也能這么決絕。
好像,一點可能性都沒有了。
但這一面,我必須去見她。
我只好拿出手機(jī)給柳青打了個電話過去,對她說道:“柳青,你去我發(fā)給你的那家餐廳了嗎?”
“在路上了?!?/p>
“那什么,我現(xiàn)在突然有點急事,晚上吧,你看你有時間嗎?”
柳青倒也沒多說,她應(yīng)了一聲,說道:“好,正好我還沒走多遠(yuǎn),呵呵?!?/p>
心里挺過意不去的,本來昨天就和她越好中午見面的。
可因為戴寧的關(guān)系,只能推到晚上了。
事實上我也不知道待會兒和戴寧見面后,我們會聊得怎么樣。
在我看來,她還是一個講理的人,只是這件事情真的讓我感到很奇怪,為什么她會這么大的反應(yīng)。
我只好告訴陳婷婷和宋晚晴兩人,讓他們先回去,不用再跟著我了。
他們不熟路,我就給他們叫了一輛網(wǎng)約車。
同時,我也立馬打了一輛車,來到那天和戴寧發(fā)生爭吵的茶餐廳。
剛到餐廳門口,我就看見她那輛邁巴赫就停在餐廳外面,證明她已經(jīng)先我一步到了。
走進(jìn)餐廳,我快速搜尋她的身影。
居然還是那天我們發(fā)生爭吵的座位上,她端端正正地坐在那里,眼神有些迷茫的看著櫥窗外。
時隔幾日,再次見到她。
我心中充滿了許多情緒,我有太多話想對她說。
我深吸了一口氣,腳步沉重地向她走了過去。
我在她對面椅子坐了下來,笑著向她問道:“點菜了嗎?”
她回過頭,淡淡的看了我一眼,說道:“不吃飯了,點兩杯喝的就行了。”
說完,她叫來服務(wù)生,要了一杯熱咖啡,我也只好要了一杯美式。
等待咖啡端上來的時間里,我就這么看著她,心里有很多話想說,可突然之間卻又不知道說什么了。
感覺她的變化特別大,甚至連頭發(fā)都充長發(fā)變成了齊耳短發(fā)。
一個女人,把自己的頭發(fā)剪得這么短,那還能因為什么。
不過哪怕這么短,她依然漂亮,看起來倒像是換了一種風(fēng)格。
如果說她以前走的是可愛和潑辣兩個極端的風(fēng)格,那么現(xiàn)在她完完全全就是一個高高在上目中無人的職場女強(qiáng)人的形象。
包括她今天的穿著,頗具職場感的套裙,渾身都散發(fā)著都市女強(qiáng)人的氣息。
“說話吧,我下午還要上班,沒有太多時間跟你耗在這里?!?/p>
我猛然回過神來,向她問道:“你怎么去上班了?你不是在上學(xué)嗎?”
“不上了,我回天鹿了。你這一走,撂下這么大一個攤子,我總不能真的不管了吧?!?/p>
“公司那邊你可以交給職業(yè)經(jīng)理人去打理的?!?/p>
“你說這話是不相信我能管好嗎?”
“不是,沒這意思?!?/p>
“不過我還挺感謝你的,公司幫我干得不錯,我現(xiàn)在接手過來也沒那么累。”
她說完,稍稍停頓了一下,又正色道:“不聊這些了,你不是說要給我看你和何雅的聊天記錄嗎?”
我這才拿出手機(jī),點開和何雅的聊天記錄,并翻到我和戴寧發(fā)生爭吵那天的記錄。
那天她發(fā)信息來告訴我簽證已經(jīng)辦好了,然后我回復(fù)她知道了。
就是這么簡單的兩句對話,我當(dāng)時下意識的躲開了戴寧,就因為什么樣,矛盾愈演愈烈。
我將手機(jī)遞給戴寧后,坦然的說道:“你自己看吧,這就是那天我和她的聊天內(nèi)容,我沒有刪掉任何一條內(nèi)容?!?/p>
她看了一眼,便皺著眉頭向我問道:“她為什么跟你說簽證的事情?你跟她什么關(guān)系???”
我喝了口咖啡,這才緩緩說道:“戴寧,我想問你,你真的了解何雅嗎?”
“我不了解,難道你了解???”
“所以你根本不知道她是親生父親的徒弟吧。”
戴寧頓時就愣住了,正攪著咖啡的勺子也停了下來,她的眉頭皺得更緊了一些。
“你說什么?何雅是你親生父親的徒弟?什么跟什么??!”
“我知道你很難相信,你可以去問她是否屬實?!?/p>
戴寧不可思議的看著我,又愣了半晌,說道:“那她跟你說簽證是什么意思?”
“葉佳怡還認(rèn)識吧?她也是我親生父親的徒弟,之前我和她聯(lián)系,準(zhǔn)備去國外看一看我親生父親,然后她幫我辦理了簽證,然后剛好那天何雅給我發(fā)來信息告訴我簽證辦好了?!?/p>
“等等,等等……你慢點說,我怎么越來越亂了……”
她理了理思路,又一字一頓的說:“你說,何雅是你親生父親的徒弟,然后葉佳怡也是你父親的徒弟……是這個意思嗎?”
“沒錯,包括我這幾天就是去了一趟比利時,也見到了我親生父親?!?/p>
戴寧有些目瞪口呆的看著我,沉默了半晌才說道:“可這些跟你當(dāng)時躲著我有什么關(guān)系嗎?就算是這樣,你何必躲著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