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決定要走,速度就非??欤吘箲?zhàn)機不容延誤。
陳綿綿這邊主要還是把毛孩子們吃的東西帶著,畢竟冬天的食物不好尋,狼崽們可都是吃肉的。
出來的匆忙,帶得少,等到了黑省,讓它們自己去山上抓兔子,順便多練習技能。
眼看著東西都要收拾好了,陳綿綿吹了好幾次口哨,都沒看到金雕回來。
嘖,不會是樂不思蜀,跑哪里當山大王去了吧?
陳綿綿撇撇嘴,早知道就讓灰機沒事飛回來一趟了,這下好了,還得重新找?guī)褪帧?/p>
就在她有些失落的時候,天空出現(xiàn)一聲響亮的鷹啼,驚喜地抬頭看去,十幾只金雕連帶著游隼一起飛了過來。
“啊,灰機,你回來了,快來,快到媽媽身邊來!!”
陳綿綿興奮地舉起胳膊,灰機看到后熟練俯沖,輕巧地落在她的胳膊上。
這一幕被趕來的隊員們看到,一個個眼底都是羨慕和贊嘆。
男人更崇敬強者,自古金雕、蒼鷹這種都是強大部落的圖騰,他們從小就覺得厲害。
看到金雕那么溫順地落在陳綿綿的胳膊上,只覺得好帥氣啊??!
他們也想要這種被金雕奮不顧身奔赴的場景??!
灰機感受到陳綿綿的激動,心情同樣很好,用小小的腦袋蹭著她的胳膊。
【主人,看頭頂,都是朕為你打下的江山!】
陳綿綿沒理會灰機學會她油膩的發(fā)言,抬頭看去,金雕和游隼盤旋的場景,真特娘的帥氣。
“這些,都是你最近打下來的小弟?”
【沒錯,誰敢不聽話,就殺了它,這些都是活下來的!】
灰機的眼底閃過殺意,也就是說明,這些都是聽話的了。
陳綿綿的眼睛變成亮晶晶,這哪是金雕啊,這都是她的鷹部啊,啊哈哈哈哈,真是想瞌睡來枕頭。
有了這些,空中監(jiān)視那些毛熊簡直不要太輕松。
“師父,師父,這么多金雕,都是咱們的么?
能不能給我訓一只,我也想和你似的溜雕??!”
趙明志和陳綿綿有師徒關系,說話就特別順暢,想要啥直接開口。
周圍的隊員都羨慕得不行。
“表姐,表姐,我也要,我也要~”
董博文這次腿已經(jīng)養(yǎng)好了,死活都要跟著,看到趙明志要金雕,他也張嘴。
爺爺說了,表姐雖然恨董家人,但是她恩怨分明,并不討厭小輩的,讓他好好跟著表姐混。
混不混另說,他想要金雕??!
“行啊,你們想要金雕就自己熬鷹,讓它們屈服,我就教你們下一步訓雕的技能?!?/p>
陳綿綿已經(jīng)把金雕送到他們手上了,要是再不成功,那就是他們自己沒能耐。
小伙子們都開心到歡呼,陳綿綿讓他們舉起手臂之后,就聽一聲清脆的口哨聲,那些金雕和游隼開始下落。
高傲的挑中自己選中的人就飛了下去,都是訓練有素的軍人,對于十斤左右的金雕,全都穩(wěn)穩(wěn)接住。
只有董博文那里出了問題。
他過于開心,就抬著胳膊抖啊抖的,結果和金雕對接的時候沒匹配,那只金雕一個跟頭杵地上了。
看著周圍所有的同伴都穩(wěn)穩(wěn)落胳膊上,它卻掉地上,丟了雕面子,氣得撲騰翅膀飛起來,對著董博文就踹過去。
【老子這么帥氣的落地姿勢,你都沒接住,要你還有什么用??
給爺死?。∧銈€廢物?。∥乙獡Q人??!】
金雕很生氣,不僅踹董博文,還用翅膀扇他嘴巴。
“啊,我錯了,再給我一次機會,寶貝,求你了!”
大家看著董博文鬧的笑話,哄堂大笑,陳綿綿都有些無語。
別人都是好好的,就到他那非得出點毛病。
最后金雕踹了他一頓,得到一堆肉條,這才算是平息怒火,勉強站在他的胳膊上。
饒是如此,董博文還是很開心,笑得和娶媳婦似的,和沒有的人炫耀。
從今天開始,他已經(jīng)是有金雕的人了,就不想和沒雕的人玩了!
算了算,一共只金雕和游隼,也不知道灰機是從哪里打贏的,全都帶過來。
不過這也正好彌補了空中視線的缺失,一行人直接上車隨著大部隊離開。
柳若蘭看著孩子們離開,心中滿是失落和擔心。
可是身為軍屬,哪個不都是這樣的么。
這次出行,直接抽調了三分之一的兵力,家屬院里送行的人都排滿了長隊。
看著親人奔赴戰(zhàn)場,所有人的心都提了起來,有的更是背地里抹眼淚。
這才大年初一就都出去了,千萬千萬要活著回來。
此刻,家屬院里,再沒了過年的喜悅,只剩下對親人的惦念。
董清秋站在門外,送別了文和平,又看著隔壁抹眼淚的柳若蘭,失落地垂下頭。
這次女兒離開,她連面都沒見到,也不知道她準備得充分不。
“媽,別擔心,我爸這次也帶兵過去,碰見妹妹會照顧她的?!?/p>
文建業(yè)拄著拐杖走出來,手術后,他積極治療,經(jīng)過了這么多非人痛苦的日夜,他終于能站起來了。
雖然依舊疼痛難忍,可他起碼能成為一個可以自理的人。
他看得出繼母對陳綿綿的惦記,也知道她無時無刻不被煎熬著,但母女間的隔閡不是一下子就能去掉的。
只希望水滴石穿,讓妹妹慢慢接受吧。
董清秋紅著眼睛點點頭,如今不這樣,還能怎么辦呢。
以前她從來不信什么神佛,可是如今,她卻希望用自己十年的壽命,換女兒平安。
對于這些,陳綿綿并不知道,她則是窩在車廂里,和隊員們傳授訓鷹的技巧。
第一關,就是熬鷹,去掉金雕的傲氣,讓它們認可主人,這樣才能到下一步。
陳綿綿一人給發(fā)了一小片安眠藥,這已經(jīng)是她能幫的最大的忙了。
今天晚上,就是決戰(zhàn)的時刻。
隊員們一個個摩拳擦掌,看著被蒙著眼睛的金雕,心里涌起萬分干勁兒。
教授完這些,陳綿綿就趁著休息的時候回到駕駛室,這里起碼有暖風,讓她能舒服點。
蘇不言作為頭車開路的駕駛員,看了一眼小臉凍得紅撲撲的媳婦,從懷里掏出來各種熱乎的東西給她揣著。
陳綿綿喜歡被蘇不言關心著,接過水壺,小口小口喝著里面的糖水,抿嘴笑著。
“咱們要多久能到黑省的邊界線?”
“三天,”蘇不言看著前方,卻不忘和陳綿綿聊天“你要是累了就睡覺,到了我會告訴你的?!?/p>
“不用,作為一個合格的副駕,我要和你聊天,省得你犯困?!?/p>
陳綿綿看著蘇不言開車的樣子,有些手癢。
“嘖,你啥時候能把車給我開開?”
一提陳綿綿開車,蘇不言就想到那次把轎車當飛機開,饒是不暈車的他都差點被癲吐。
趕緊搖頭。
“媳婦就負責坐車就好,開車這種辛苦的活,留給我!”
蘇不言的話讓陳綿綿很受用,也覺得開車太累,每次開完都覺得跑馬拉松似的。
于是就和蘇不言聊天。
車隊一路疾行,不到休息時間絕對不停車。
在這個期間,隊員們成功熬鷹,讓金雕們認主,狼崽們也成功圍獵了一只兔子,可喜可賀。
終于,在陳綿綿屁股要坐成四瓣的時候,帶黑省的邊境地區(q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