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許靖央揚眉,不等她說話,蕭賀夜已經(jīng)冷著臉抓住她的胳膊,往后一拽。
“妄想以此法脫身?”蕭賀夜冷笑,“拖下去,關押監(jiān)牢?!?/p>
將士們飛快地按住赫連星的肩膀。
急得他皺起俊眉,看著許靖央直呼:“將軍姐姐!我不是壞人?!?/p>
蕭賀夜冷道:“吵死了,堵住他的嘴?!?/p>
許靖央?yún)s在這時出聲:“慢著。”
蕭賀夜看向她,只聽許靖央轉(zhuǎn)而低聲對他說:“王爺,他既嗅覺靈敏,又不是北梁人,不失為一個人才?!?/p>
蕭賀夜皺眉:“非我族類其心必異,本王不會用他,留下也是禍害?!?/p>
許靖央?yún)s覺得話說的太早了。
蕭賀夜極力讓人帶走赫連星,關押了起來。
臨走前,十七八歲的少年郎頻頻回頭:“將軍姐姐,赫連星是你的人了!就算死了,請在我的墓碑上刻下你的名字!”
蕭賀夜臉色奇冷,比旁邊的霜雪還要森寒幾分。
白鶴在旁道:“這皇子不檢點,不過聽說烏孫國的習俗向來是這樣,他們當中,男子可娶,女子亦可娶,誰的部落強大,便能主導整個國家?!?/p>
烏孫國就是由四十多個部落組成的小國。
而赫連星所在的遂火部落,是其中最強悍的一支。
許靖央下意識道:“我曾跟烏孫打過交道,他們那兒的人赤誠,心性單純,看見他,倒不反感。”
蕭賀夜薄眸看她一眼。
“夜深了,大將軍回去好好休息,下一步我們要攻打長隨,早做準備,不要為了無關緊要的人浪費時間?!?/p>
說罷,蕭賀夜轉(zhuǎn)身進了屋門。
許靖央拱手:“是。”
*
許靖央在房內(nèi)看長隨的攻城布局。
長隨城太大了,相較于渴沙鎮(zhèn),它的城墻更堅固牢靠。
若是北梁軍固守此地,想跟他們打持久戰(zhàn)的話,隨著天氣愈發(fā)寒冷,對他們是不利的。
如今破虜軍三十萬人,神策軍四十萬,邊關軍二十萬。
這么多張嘴每天都是一筆巨大的開銷,儲備的軍資遠遠不夠。
朝廷的接濟每隔幾日就能到一批,可真正要打起來的話,只怕供補不上。
許靖央已經(jīng)想到了一個辦法解決,就看蕭賀夜同不同意了。
這時,寒露的聲音在外面?zhèn)鱽恚骸按髮④?,邊關軍輜重營的呂粟求見?!?/p>
“進?!?/p>
門扉被推開,刮進來幾片雪粒子。
呂粟長得瘦高,面色微微蠟黃,進來的時候眼神小心翼翼。
寒露在他身后關上了門。
許靖央昂著銳利眉眼:“你要說什么事?”
呂粟有些欲言又止,問道:“大將軍,小人不想告狀,就是想反應一些事?!?/p>
許靖央頓時明了。
“說吧,本將即便知道了,也不會說是你告訴的?!?/p>
聽到這話,呂粟放心了。
他馬上說:“小人要狀告張茂此人,之前輜重營運送軍資時,他故意在鐵索鉤上做手腳,被小人看見了!”
許靖央挑眉:“他為什么要這么做?本將怎么知道你不是在蓄意誣陷?”
呂粟急忙道:“因為他一路上,都在攛掇我們一起制造點麻煩,讓大將軍您知道,沒有邊關軍,神策軍也會出問題。”
“柴草濕濡,是他拿雪浸了根;還有鐵鉤索斷裂,也是他故意磨的,其余幾個弟兄不敢說,怕得罪他,小人卻不怕,再讓他這么囂張下去,下次肯定還會出事!”
許靖央瞇起鳳眸。
“本將讓他犒賞你們,他給了你多少東西?”
“少之又少!他將好的、貴重的金子銀子都留給了自己,白面也留了半袋子給自個兒,這犒賞是大將軍給所有輜重營的,又不是他一個人的功勞,可他現(xiàn)在耀武揚威,非說是大將軍給的權利。”
呂粟說著,眼里滿是計較:“所以小人想到他故意使壞,辜負了大將軍的囑托,便覺得怎么樣都得來告訴您一聲!”
許靖央聞言,緩緩勾唇。
“呂粟,你做得很好,看來本將不能對他輕饒了。來人,傳令三軍,點將臺集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