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南溪還是側(cè)過身子,讓男人進來。
周園人多,她生怕哪個傭人看見,那真是沒臉見人了。
男人大概知道她心里所想,一進來,就拉著她的手坐到沙發(fā)上,并且讓她側(cè)身坐在自己一條曲起的長腿上,他們一個穿著正裝,一個只著雪白浴衣,那畫面沖擊又和諧,很美好養(yǎng)眼。
周瀾安捉著她的細(xì)腕,漫不經(jīng)心地把玩,反說:“你以為家里人看不出來?”
南溪的臉蛋薄紅:“看出歸看出,大張旗鼓總歸不好。”
周瀾安手掌下移,握住女人纖細(xì)腰肢:“慕小姐,我是有哪里拿不出手的?還是想多一個選擇?”
多一個選擇?
其實周瀾安就是玩笑,但這會兒,兩人不約而同一起想起了莊存姿,原本莊存姿還想約南溪過中秋哩,光想想,周瀾安就吃醋得要死。
男人一吃起醋來,就不管不顧了,手上更是沒有個輕重。
南溪驚喘一聲:“周瀾安?!?/p>
周瀾安半提起她的身子,迫她貼在自己懷里,嗓音低低啞啞的:“說,跟他斷干凈了?!?/p>
南溪怕掉下來,連忙摟住他的脖子,他們靠得很近很近,又是三更半夜孤男寡女的,況且周瀾安還喝了酒,面孔帶著一抹薄紅,性感得不得了。
女人亦會好色。
南溪坐在他的腿上,輕撫他英挺的面容,心動得厲害,竟然主動湊過去親了他的嘴唇一下,爾后又覺得孟浪,不禁退開來。
下一秒,身子一緊,緊緊貼在周瀾安的懷里。
周瀾安的嗓音比夜色還要深沉,低低的,十分勾人:“怎么不親了?是不敢還是不想?”
“不敢。”
南溪嘴唇微動。
爾后男人就朝著她靠了過來,手掌所到之處,那件雪白浴衣楚楚可憐,爾后不知所蹤,男人仍是衣冠楚楚,女人早就不成樣子,仰著頭散著黑色長發(fā)與之接吻。
爾后,便是情侶間的事情。
喝過酒微熏的男人,簡直可怕,南溪承受了很多次,最后實在受不了,主動摟著男人撒嬌,周瀾安這才放過她。
云散雨收,兩人相擁著,安靜地說著私話。
等到天際泛白,南溪才想起來,拍著男人叫他回去,不然會被人看見……周瀾安懶懶起身著衣,一邊套上襯衣一邊說道:“這不是正常的嘛?哪對情侶不做這種事情?”
南溪輕踢他一下,讓他走。
周瀾安捉住她的腳丫子,在雪足背上親了一下。
南溪很嫌棄:“周瀾安,你可真重口味?!?/p>
他低笑,又過去親她,沒頭沒臉地親著,最后親呢地與她十指相扣:“下午我?guī)愫退寄饺ム徥型鎯??!?/p>
南溪的臉蛋微紅,聲音溫軟:“你能空下時間?”
周瀾安沒有回答,只是捏捏她的臉蛋,爾后走了。
剩下南溪躺在大床上。
翻來覆去。
一會兒甜蜜,一會兒又不真實。
但她的內(nèi)心始終保持著清醒,她是喜歡周瀾安,這份感情甚至是能稱得上愛的,但是她不想成為某個人的附屬品,她這輩子最大的名片,只會是慕南溪,不會是周瀾安的太太。
……
下午,周瀾安如約帶著她與思慕出門。
偷偷摸摸。
秋高氣爽,天氣怡人。
周瀾安坐在車上等著,等到南溪帶著思慕過來,周瀾安跳下車快步過去,一把抱起兒子親了親:“我們思慕坐后排,爸爸給你準(zhǔn)備了小零食?!?/p>
思慕奶聲奶氣的:“其實我在家里陪著沈思思就好了。”
對小孩子來說,跟另一個小孩子玩,比郊游有吸引力多了。
大概是血緣吧,思慕跟沈思思感情好得很,就像是當(dāng)年的周瀾安與葉傾城一樣。
但是,在周瀾安心里,思慕是他與南溪感情里PLAY的一環(huán)。
當(dāng)爸爸的一身黑色獵裝,年輕帥氣,怎么少得了思慕的捧場。
當(dāng)天,思慕垂頭喪氣,累得要死。
南溪也一直打哈欠。
只有周瀾安精神抖擻,哪里像是縱了一夜的男人,南溪知道他清早八點就起床了。
周瀾安的體力,真是該死的好。
……
當(dāng)天,太晚了,他們沒有回京市。
而是在當(dāng)?shù)剞k了入住。
是J市最大的六星酒店。
黑色勞斯萊斯幻影緩緩?fù)O?,一人從旁邊打開車門,南溪一看有些意外,竟然是徐朗跟周家的一個阿姨,站在徐朗身邊,看見南溪也不驚訝,明顯就是周瀾安的人。
阿姨和和氣氣的樣子:“慕小姐。”
南溪點頭。
周瀾安熄火,繞到后座小心翼翼地抱下思慕,交給徐朗和阿姨說道:“玩得太累了,有可能會起夜,稍微看著一點?!?/p>
徐朗抱過思慕,點頭:“您放心,我會照顧好的?!?/p>
南溪跟著下車,有些不解。
周瀾安攬著她的薄肩,低頭笑笑:“一會兒我?guī)闼奶幑涔?。?/p>
南溪:……
……
一個小時后,南溪簡單收拾一下。
一條吊帶長裙,外面套了件薄針織衫,長發(fā)散在肩頭,整個人看著柔柔軟軟的樣子,她挽著周瀾安的手臂,一半靠著,一起走進酒店附帶的行政酒吧。
因為是六星酒店,很高檔,環(huán)境特別好。
人不算很多,氣氛卻是頂好的。
周瀾安換掉了獵裝,一件深灰色的襯衣和黑色西褲,襯衣領(lǐng)口解開了兩顆扣子,南溪看了好幾回,總覺得太招人,輕聲哼哼:“周瀾安你要守男德?!?/p>
周瀾安目光灼灼:“你我都看不過來,哪有空看別人?”
南溪手盤著馬克杯,淺淺地笑。
周瀾安看她樣子,覺得可愛,他喜歡和南溪這樣處著。
這時,他手機響了,看來電是榮恩集團的副總裁撥開的,這個點打電話應(yīng)該是有決策上的事情要談,周瀾安低聲跟南溪說了句,走出行政走廊去接電話了。
南溪目送他的背影,仍是淺笑。
這時,耳畔忽然響起一道陌生女聲:“慕小姐,我們又見面了?!?/p>
南溪一怔,掉過頭來。
一個很清麗的女孩子,穿著酒廊的服務(wù)生制服,手里一只托盤,靜靜地打量她。
隔了兩秒,南溪想起來了。
這個女孩子,叫趙子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