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棠竟無法回答。
這時,趙寒柏?fù)Q了個方式問:“那你喜歡我嗎?除了性,內(nèi)心有一點(diǎn)喜歡我嗎?何晚棠你可以騙我,但不要欺騙自己?!?/p>
她,喜歡趙寒柏?
晚棠的心跳快了起來。
她慢慢地倒在真皮椅背上,目光失神,片刻后她的目光落在腕上鐲子上頭,想要掙脫下來。
但是,被男人捉住了手。
他的目光灼灼,語氣更是迫人:“慌了?怕了?何晚棠你能不能有點(diǎn)兒出息?”
晚棠帶著鼻音:“不是。趙寒柏,我從未想過我們……”
趙寒柏緊盯:“那就從現(xiàn)在開始想。”
晚棠無意識地喚了一聲:“趙寒柏,我……”
話音落,人就被吻住了。
他一手?jǐn)r在她的身前,將她困在手臂與真皮座椅之間,她根本就無處可逃,就那樣地被他困在懷里,來來回回地掃蕩著。
趙寒柏很熱情。
吻,熱切得像是要將她吞噬般。
她的手無措地想找到東西,最后只是捉住他的手臂,深深地掐陷進(jìn)去,伴著的是女人黑色發(fā)絲無望地掃動著。
一吻結(jié)束,趙寒柏急促呼吸。
過了一會兒,他輕輕撩開她的發(fā)絲,低聲問道:“你覺得怎么樣?舒服嗎?”
其實(shí),還有什么好問的?
她的呼吸,她微微顫抖的身子,足以證明一切。
晚棠仰著頭,白皙細(xì)膩的頸部線條被拉長,黑發(fā)散在那里,若隱若現(xiàn)美得驚人,男人再度親吻,嗓音模模糊糊的:“先別摘下來,好好想想,你是不是有一點(diǎn)喜歡我。晚棠,你不是亂來的女孩子,如果你沒有一點(diǎn)心動不會允許我跟你發(fā)生親密關(guān)系?!?/p>
他頓了一下,意味深長地說:“至少,是有生理喜歡的?!?/p>
晚棠已經(jīng)無法說話。
半晌,等她抱著小雪球下車,注視著黑色路虎緩緩開走。
車尾燈漸漸消失在黑夜里。
家中的傭人迎上來,驚呼一聲:“怎么添了一條小狗,怪可愛的咧,它叫什么名字?”
晚棠還在夜色里怔忡:“趙小棠?!?/p>
猛地回神,她重新定義:“小雪球,就叫它雪球吧。”
傭人很是喜歡,抱過小東西,似有若無地說:“是小姐的男朋友送的?我看見這個好幾回了。”
晚棠搖頭:“還不算。”
傭人不敢再說了,邊際感她還是有的,即使晚棠小姐不將她們當(dāng)外人。
入夜,晚棠洗過澡,靠在露臺上望著遠(yuǎn)際,白色寬松睡衣在黑夜里散著瑩白的光澤,更襯黑發(fā)如緞錦,一旁是小雪球跳上跳下,想要跳到主人的膝上,撒嬌賣萌。
晚棠在想,在想趙寒柏這個人。
明明風(fēng)流成性,怎么突然就想結(jié)婚了。
她低頭,專注地望著手上的鐲子,想著趙母的溫柔,她亦是第一次想,如果趙寒柏不是趙寒笙的哥哥,她或許是會真的心動吧。
她總共動過一次心。
總共跟一個人交往過。
趙寒笙是溫和與溫暖的,趙寒柏則是放蕩不羈的,但似乎他又將包容與溫柔給了她,她能感覺到這一回,他們跟三年前不一樣,她的心境亦與三年前不一樣。
趙寒柏,真的是她能喜歡的人嗎?
這一夜,晚棠輾轉(zhuǎn)難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