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機響了幾聲,晚棠接聽了。
電話里,她的嗓音柔和但是帶了一點沙啞,像是感冒了。
“趙導(dǎo)?”
那頭的趙寒柏,心里浮起一抹異樣的感覺。
晚棠的聲音,像是一尾羽毛般,輕輕掃在他的心尖上,像是激發(fā)了他內(nèi)心一塊很柔軟的地方,于是唔了一聲,還挺矜持地說:“回家了?”
那頭,晚棠笑笑。
她直截了當(dāng)?shù)胤磫枺骸摆w導(dǎo)半夜不睡覺,不會是為了問我這么簡單的問題吧?你不是跟著我回家的嗎?我沒有回家,你不清楚?”
趙寒柏有些下不來臺。
從未有女人,不給他面子,這樣不假詞色過。
晚棠今晚的心情實在不太好。
很難過,很傷感,然后這個老渣男一再出現(xiàn),于是她不客氣地說:“趙寒柏我知道你是參加宴會才會在酒店出現(xiàn),我也不會自作多情地以為三年不見你會特意來找我,但是不管怎么樣感謝你還記得我,但是我們結(jié)束了,就沒有必要糾纏,那些情啊愛的,也早就在我的腦子里煙消云散了,這樣說的話,趙導(dǎo)夠不夠清楚?”
趙寒柏微微瞇眼,“因為周瀾安?”
晚棠:……
片刻后,她低低地說道:“是,因為周瀾安,我愛他入骨,愛得不行?!?/p>
手機輕輕掛上。
但因為他是酒店的貴賓,她不好拉入黑名單,只得說清楚。
只是堂兄對不住了,連累了你的名聲。
那邊趙寒柏的臉色很不好看。
但很快,他就將這事兒放下了。因為他回京市有個重要的事情,下部電影他想想找的女主角一直遲遲未定下。
【星耀】有個新人不錯,他約了星耀的葉傾城,想起葉傾城是周瀾安的妹妹,趙寒柏心里又是一陣膈應(yīng)。
……
一早,趙寒柏習(xí)慣性地跑步。
雖是冬天天寒地凍,但他還是一套短衣短褲,脖子上掛著一條白毛巾,跑得身上汗津津的,當(dāng)是發(fā)泄著過盛的精力。
跑完步,他走進酒店玄關(guān),進入大堂。
那結(jié)實的大腿肌肉,走動間帶動,來往的服務(wù)生臉紅心跳,偷偷地看著那張性格的臉孔,即使胡子未刮干凈,但就是純男性的荷爾蒙,性感極了。
趙寒柏想上樓沖個澡,但是余光一掃,看見了熟人。
——何晚棠。
她正在處理突發(fā)情況,餐廳里有點兒亂,她的情緒穩(wěn)定,而對面的女人咄咄逼人。
趙寒柏淡淡地看了一會兒,就離開了。
他心里想,她住著幾億的豪宅,何苦辛苦工作?
他回房沖了個澡。
等到?jīng)_完澡才圍上浴巾,門外響起敲門聲,人的第一感覺就是何晚棠過來找他了,倒沒有曖昧,只是有種感覺。
只是門打開,并不是何晚棠,而是宋冉。
宋冉來談劇本的。
她想演下部戲的女主角。
趙寒柏看著她,再看她手里的劇本,黑眸微緊不知道是不是失望,總之他忽然想做了,于是將人直接按到了門板上,很快就雙雙抱在一起,結(jié)合了。
兩人都是海王海后,配合良好,感覺肯定是不錯的。
但在趙寒柏看來,還是缺少一點什么,所以只來了一回。
事后,他靠在沙發(fā)上吸煙。
宋冉伏在他的懷里,指尖四處撩火,還想再來。
男人常有,但像是趙寒柏這樣強悍的男人,真的不多,至少她以前沒有嘗過這樣蝕骨的滋味,就破天荒還想再來一回。
她撩了半天,趙寒柏終于將香煙掐掉,把人抱進了臥室里。
一整個清早,宋冉都沒能從床上起來。
趙寒柏簡直可怕。
……
午后兩點,趙寒柏要去星耀,讓宋冉先走了。
他獨自開車來到星耀集團。
星耀是國內(nèi)第一娛樂公司,趙寒柏其實合作過幾次,但是一直沒有與葉傾城會過面。
聽說,不是個好相與的主。
兩點半,他來到星耀集團大廳,前臺小姐認得他,很熱情地為他報備,掛上電話時淺笑:“我們?nèi)~總請趙導(dǎo)直接上去。”
趙寒柏點頭,乘電梯到了頂層。
電梯門開,葉傾城的秘書在外頭迎接,含笑說道:“趙導(dǎo)您好,葉總等您多時了。”
趙寒柏微微一笑,跟著秘書過去。
秘書敲開了門,恭恭敬敬地說:“葉總,趙導(dǎo)過來了?!?/p>
爾后,她突然又說:“何小姐好?!?/p>
何小姐?
趙寒柏并未在意,但是等他走進去時不禁一怔,因為他看見一個很清麗的背影,穿著一套羊毛裙,半靠半坐著葉傾城的辦公桌,手里拿著一只蘋果,已經(jīng)咬掉了一小半。
一個背影,就足夠清艷唯美,等到那人轉(zhuǎn)身。
趙寒柏更加怔住。
那是何晚棠……
她與周瀾安的家里人關(guān)系這么好?
就在趙寒柏內(nèi)心困惑之時,葉傾城含笑,作一個手勢:“趙導(dǎo)請坐。不介意多一個人吧!這位是何晚棠,我最小的堂妹,我伯父與蘇女士的掌上千金,現(xiàn)在央筑當(dāng)副總,我想你們昨晚應(yīng)該見過面了?!?/p>
堂妹,何家的掌上千金?
趙寒柏呆住了。
她不是周瀾安的情人,而是堂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