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國。
傅斯言和邵青剛出機(jī)場,藍(lán)尋就帶著幾名黑衣人迎上來。
“傅少,我們封先生有請?!?/p>
藍(lán)尋是封云鋮的心腹,這是認(rèn)識封云鋮的人基本都知道的。
這人黑手出身,據(jù)說封云鋮曾救過他的命,所以他對封云鋮十分忠誠。
傅斯言看著藍(lán)尋,聲音冷冽,“周瑜初在哪?”
“傅少,很抱歉,這個我無可奉告。”藍(lán)尋做了個請的手勢,語氣恭敬,“傅少,您如果有什么想問的,不妨等見到封先生,您親自問他?!?/p>
在K國,封云鋮想護(hù)一個人十分容易。
傅斯言不再多言,上了藍(lán)尋的車。
半小時后,車子在一棟大廈停下來。
藍(lán)尋下車,領(lǐng)著傅斯言走進(jìn)大廈。
邵青想跟上去,卻被幾名黑衣人攔下。
“你在這里等?!?/p>
邵青掃了眼這幾名黑衣人,很明顯,這些都是打手。
K國是財團(tuán)涉政的國家,在這里,封云鋮確實有只手通天的本事。
邵青很識趣的選擇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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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棟大廈是封云鋮名下的房產(chǎn)之一。
藍(lán)尋帶著傅斯言來到28樓。
28樓是一個私人俱樂部。
藍(lán)尋帶著傅斯言穿過長廊,走到長廊最后一間房間外。
封云鋮就在里面。
藍(lán)尋敲了敲門,頓了幾秒,這才推開門。
“封先生,傅少到了?!彼{(lán)尋躬身道。
“讓他進(jìn)來吧。”
“是。”藍(lán)尋側(cè)過身,對傅斯言做了個請的手勢,“傅少,請進(jìn)?!?/p>
傅斯言面色冷淡,越過藍(lán)尋走了進(jìn)去。
房間里,封云鋮坐在沙發(fā)上,一只手臂摟著一個金發(fā)美女,另一只手夾著雪茄,看到傅斯言,他只是很隨意的招呼一聲,“傅律師別見外啊,當(dāng)自己家,坐吧?!?/p>
傅斯言面色冷沉,邁步走過來,在封云鋮對面的沙發(fā)坐下來。
他后背靠在沙發(fā)上,取出煙盒,點燃一根,抽了一口,緩緩?fù)碌魺熿F,“封云鋮,說吧,要怎么樣才肯把周瑜初交出來?!?/p>
“一來就問這么讓人為難的問題不太好吧?”封云鋮咬住雪茄,瞇眸看著傅斯言,“喝點什么?洋酒,白酒?還是葡萄酒?”
傅斯言沒什么耐心陪封云鋮扯談。
“封云鋮,我要周瑜初?!备邓寡钥粗庠其?,眼神冰冷,“你扣著她,對你沒有任何好處?!?/p>
封云鋮卻是挑眉,“你跟我要人,是為了給你的老婆孩子報仇嗎?”
傅斯言墨眉微蹙,“這個你不需要知道?!?/p>
“周瑜初我不會交給你?!狈庠其叿砰_金發(fā)美女,讓她先出去。
金發(fā)美女站起身,很識趣的離開了。
封云鋮吐掉一口煙,“傅斯言,你現(xiàn)在是打算為了你的老婆孩子違背你對柯宇航的承諾嗎?”
傅斯言臉色一沉。
他沒說話。
封云鋮卻是笑起來,挑釁道,“看來自己的老婆還是比別人的老婆要重點一點呢!傅斯言,你想報復(fù)周瑜初嗎?可是你報復(fù)她,你就不怕柯宇航死不瞑目嗎?”
傅斯言指尖掐滅了香煙,俊臉陰沉,一雙黑沉的眸冷冰冰的盯著封云鋮。
“你不用道德綁架我,一碼歸一碼,周瑜初做錯事,她該為自己的行為付出代價?!?/p>
“哦?!狈庠其叞蜒┣艳粼跓熁腋桌锬硐?,“你對沈輕紓這個協(xié)議妻子還挺上心的嘛!或者說,你其實是,愛不自知?”
聞言,傅斯言一怔。
“傅斯言,你遲早要栽在沈輕紓手里?!狈庠其呅覟?zāi)樂禍地笑道,“你說周瑜初做錯事,我倒是覺得,一直在犯錯而不自知的人是你呢!”
“傅斯言,我真的很期待你后悔的那天?!?/p>
“少廢話?!备邓寡岳渎暤溃澳愕降滓趺礃硬拍馨阎荑こ踅怀鰜??!?/p>
“周瑜初我是沒辦法交給你了,你死心吧?!?/p>
“封云鋮,你真以為在國外我就拿你沒辦法了?”傅斯言徹底沒了耐心,“周瑜初是一個活生生的人,你有本事護(hù)她一輩子嗎?”
“我知道你本事不小?!狈庠其叾似鹧缶票?,輕輕搖晃杯中的酒液,“我也知道我護(hù)不了周瑜初一輩子,所以,我們做個交換怎么樣?”
傅斯言皺眉,“什么意思?”
“我這邊有個人,”封云鋮盯著傅斯言,薄唇微勾,“我想這個人對于你來說,應(yīng)該會比周瑜初還要有價值?!?/p>
-
傅斯言從大廈出來時,是一個小時后。
邵青被幾個黑衣人盯著,不能跟著傅斯言進(jìn)去。
看到傅斯言出來,邵青立即上前追問:“傅少,怎么樣?”
“回國?!备邓寡悦嫔晾?。
邵青一愣,“那周小姐呢?”
“她三年內(nèi)不會回國?!备邓寡蕴帜罅四竺夹模白甙?。”
邵青心里一堆疑問,可見傅斯言一副疲倦不想多說的樣子,他也不敢多問。
當(dāng)天,傅斯言和邵青又馬不停蹄地趕回星城。
經(jīng)歷了十幾個小時的飛行,抵達(dá)星城,已是當(dāng)?shù)刂形缡稽c多。
出了機(jī)場,傅斯言說要直接去醫(yī)院,邵青不敢反駁。
到市婦幼正好是中午十二點。
傅斯言下了車,徑直往婦產(chǎn)科住院部走去。
邵青覺得傅斯言從見過封云鋮后,情緒一直不太對。
他不敢阻攔傅斯言,只能悄悄給秦硯丞發(fā)消息。
但秦硯丞卻遲遲沒有回信息。
邵青又急又無奈,只能眼睜睜看著傅斯言推開了沈輕紓的病房門。
當(dāng)傅斯言出現(xiàn)的那一刻,病房內(nèi)原本還算溫馨的氣氛瞬間僵凝。
白建雯和溫景熙都在。
看到傅斯言,溫景熙第一個沖上前擋在了傅斯言面前,“你來做什么,這里不歡迎你,你馬上走!”
傅斯言冷著臉,“滾開?!?/p>
“該滾開的人是你!”溫景熙沖過去就要動手,沈輕紓及時出聲——
“溫老師!”
溫景熙一頓,轉(zhuǎn)頭看向沈輕紓。
沈輕紓半臥在病床上,美眸盯著溫景熙,輕聲道,“別沖動。”
溫景熙憋著怒火,“阿紓,他把你害這么慘,你難道還要心軟嗎?”
“我不是這個意思,”沈輕紓抿唇嘆息一聲,“但我確實有話想問他,等我問完了,你再趕他走也不遲?!?/p>
聞言,溫景熙瞬間舒坦了,“那你問吧?!?/p>
溫景熙讓開道。
白建雯抿唇嘆聲氣,起身站在一旁。
她知道,有些事情還得是他們當(dāng)事人自己才能說得清楚。
傅斯言看向沈輕紓,眸色深沉,“你想問什么?”
沈輕紓盯著他,冷聲開口,“你在國外有私人醫(yī)療中心對嗎?”
傅斯言眉心微蹙,“你怎么知道?”
沈輕紓眉心皺起。
所以,傅斯言真的有醫(yī)療中心。
沈輕紓又問,“那個醫(yī)療中心是為了傅思宇建立的?”
“嗯,”傅斯言覺得這件事沒什么好隱瞞的,便是實話實說。
“思宇出生難產(chǎn)一度快活不下來,全靠那個醫(yī)療中心才能活下來,所以后來我投資了那個醫(yī)療中心?!?/p>
沈輕紓雙手拽緊了身上的被子。
所以周瑜初說的都是真的!
傅斯言為了傅思宇還真是煞費苦心?。?/p>
沈輕紓雖然早就做好心理建設(shè)。
可傅斯言此刻如此坦然無愧的模樣,對她那兩個孩子來說,未免也太過于殘忍了!
她的孩子,憑什么要成為傅思宇的藥劑!
沈輕紓看著傅斯言,憤恨的情緒在心口翻涌著。
“傅斯言,你知道我為什么會早產(chǎn)大出血嗎?”沈輕紓盯著他,用極其冷淡的語氣,一字一句地說:“是因為周瑜初找到我,她給我聽了一段錄音,錄音里,你親口說孩子流掉也好!”
傅斯言一怔。
錄音?
周瑜初怎么會有錄音?
不等傅斯言追問,沈輕紓的聲音再次響起——
“我從未奢望你會愛這兩個孩子,所以我也從不打算讓你知道他們的存在,但我無論如何也想不到,為了傅思宇,你處心積慮裝作不知道這兩個孩子的存在,這場意外,到底是意外,還是你和周瑜初一唱一和的算計呢?”
傅斯言呼吸一滯,黑眸里翻涌著情緒。
他張了張嘴,剛想說話,護(hù)士突然沖進(jìn)來。
“38床的寶寶突發(fā)心臟驟停,現(xiàn)在正在搶救,家屬快跟我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