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的是真不少。
雖然宋瀾音能喝,但酒也不是什么好東西,喝個助助興就差不多了,真拿命拼肯定是不行的。
她對溫景熙說,“我們都差不多要休息了,小溫,你也早點休息?!?p>那頭,溫景熙聽到沈輕紓這樣說,便也就放心了。
又囑咐幾句明早接親的事宜,這才掛斷電話。
沈輕紓放下手機,從宋瀾音手里奪過酒杯,“新娘子,你該回房休息了,睡眠不夠明早化妝不好看。”
宋瀾音一聽這話,立馬就認(rèn)慫了。
“喻導(dǎo),今晚算我輸了,明晚再戰(zhàn)!”宋瀾音說完轉(zhuǎn)頭看向喻雅詩,“雅詩,你趕飛機也累了吧,今晚你和阿萊……算了,阿萊酒品很差,我怕她半夜踹到你,你換到三樓東面的客房吧,房間都收拾過了,你可以直接進去住。”
喻雅詩起身應(yīng)道,“二姐,我知道了?!?p>宋瀾音擺擺手,“那各位我先回去休息了,你們也早點休息。”
新娘子走了,親友團們也就都各自回房間了。
阿萊醉得不省人事,素夕和老k雖然也喝多了,但意識是清醒的,兩人聯(lián)手將阿萊扶回房間。
傅斯言和沈輕紓也回房了。
深夜的別墅,一下子安靜下來。
阿萊回房的路上吐了,醉得不輕。
傭人正在清理。
喻雅詩問傭人,“廚房有西紅柿嗎?”
“有的,冰箱里呢,需要我去拿嗎?”
“謝謝,我自己去拿就可以?!?p>“好的。”
喻雅詩來到廚房,從冰箱里拿出兩顆西紅柿。
西紅柿水具有解酒功效,而且效果很不錯。
她大學(xué)在國外留學(xué)時,和喻長澤一起住過一段時間,那時候他們還是兄妹,相處還挺溫馨融洽。
喻長澤有次應(yīng)酬喝多了,回來倒在沙發(fā)上說頭疼。
喻雅詩記得那時候在公寓照顧他們飲食起居的保姆阿姨為喻長澤煮了西紅柿水。
喻長澤喝完后,很快就出了汗,酒也退了很多。
后來,只要喻長澤喝酒,就會喊保姆阿姨煮西紅柿水。
喻雅詩沒有煮過,但她是會做飯的,稍微上網(wǎng)查一下煮西紅柿水的步驟就會煮了。
西紅柿去皮后,切小塊放入沸水熬煮,熬到西紅柿溶解成湯水即可。
喻雅詩將熬好的西紅柿水分成兩份,一份留在廚房,一份她端走。
走到客廳,遇見傭人,她叫傭人,輕聲說:“廚房還有一碗西紅柿水,是解酒的,麻煩你幫我送到喻先生房間,他要問起,你就說是我二姐吩咐的?!?p>傭人點頭,“好的?!?p>溫家的傭人都是實在人,只聽話干活,從不多問也不會多想。
喻雅詩端著西紅柿水走向阿萊房間。
她到房間時,阿萊剛從廁所出來,剛吐完的她,扶著墻歪歪扭扭地走著,怎么走也走不到床那邊。
喻雅詩放下西紅柿水,走過去扶她。
“嗯?喻小姐?”阿萊瞇著眼看她,“抱歉啊,我今晚可能會吵到你,你要不跟老大說你自己睡一個房間……”
“二姐已經(jīng)給我安排了其他房間,我給你煮了醒酒湯,你先喝點?!?p>喻雅詩把阿萊扶到床邊坐好,端起那晚西紅柿水遞到她面前,“這個解酒效果很好的,你趁熱喝了,喝完出點汗,很快就不難受了?!?p>阿萊醉醺醺的,但酒品還算好。
喻雅詩看著她把醒酒湯喝完,這才放下心。
喝完醒酒湯,阿萊覺得胃里熱熱的,舒服多了,倒頭就睡了。
喻雅詩一直守著她,看到她出了汗,拿紙巾幫她擦了擦額頭的汗。
之后,確認(rèn)她呼吸均勻睡熟了,這才起身離開。
……
喻雅詩把空碗拿到廚房,發(fā)現(xiàn)那碗西紅柿水已經(jīng)不在了。
看來傭人已經(jīng)給喻長澤送去了。
她把空碗放進洗碗池,轉(zhuǎn)身走出廚房,直接往三樓走去。
行李傭人已經(jīng)提前幫她送到房間。
喻雅詩記得,宋瀾音說的東面的房間。
她推開東面房間的門,邁步走進去。
房間燈開著,她往里走的腳步一頓,覺得有些不對。
大床上放著男人的黑色外套,床頭柜上那只手表看著有些眼熟……
喻雅詩心里一驚!
猛地反應(yīng)過來,她走錯房間了?!
正想退出去,浴室門‘咔嚓’一聲打開了!
喻雅詩呼吸一滯,整個人直接僵在原地了。
男人穿著浴袍,領(lǐng)口大開著,半露的胸肌和腹肌上隱約能看見滾落的水滴……
喻雅詩腦子‘轟’的一聲像瞬間炸開了似的。
那晚某些畫面不合時宜卻又十分強勢地擠進了她的腦子里!
她想跑,可是雙腳像生根般的扎在了地上,她一雙眼瞪得又大又圓,想解釋,可是嘴巴也便得不聽使喚。
“三,三哥……我,我……你……”
算了,如果可以,她想原地暈倒!
喻長澤拉開門就看到喻雅詩站在自己的房間里,他還未反應(yīng)過來,就看到她露出一副驚恐的表情。
他擰眉,心想他是什么洪水猛獸嗎?
“這是我的房間?!庇鏖L澤抬手不動聲色地將領(lǐng)口拉攏一些,走出來,看著喻雅詩的眼睛,淡聲提醒,“你還是和小時候一樣分不清東南西北。東邊在對面,你的房間?!?p>喻雅詩:“……”
真的不能讓她暈倒嗎?
“很晚了,我要休息了?!庇鏖L澤見她不動,抿唇輕嘆一聲,“雅詩,你也早點休息?!?p>喻雅詩點點頭,“對不起三哥,我搞錯了,我馬上走!”
說完,她僵硬地轉(zhuǎn)過身,朝門外疾步走去。
到了門口,身后突然傳來男人的聲音:“等下?!?p>喻雅詩腳步一頓。
喻長澤看著她的背影,面色冷沉,聲音極淡:“你就沒有什么話想跟我說嗎?”
喻雅詩身體再次緊繃,頭皮發(fā)麻!
跟他說什么?
說什么?
難道是那晚的事情……
不可能!
喻雅詩下意識就否認(rèn)這個猜測!
那晚他明顯是被人陷害吃錯藥,那種狀態(tài)下,他神志不清,怎么可能認(rèn)得她?!
而且第二天她離開前還反復(fù)確認(rèn)過了,她沒有留下任何關(guān)于她的東西!
這幾個月來,喻長澤也沒有找過她,這也讓她更加篤定喻長澤不知道那晚的人是她!
喻雅詩抿唇深呼吸,轉(zhuǎn)過身,內(nèi)心忐忑,能想到的應(yīng)對方式也就是……裝傻到底!
她對喻長澤笑了笑,抬手揮了揮,“那……三哥,晚安!”
喻長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