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都談妥了,即使盛暖再不想回,也得回了。
兩人回到西山別墅,已經(jīng)凌晨了。
好巧不巧的是,許書意拎著行李箱從里別墅里出來。
“庭舟,暖暖,你們回來了?!?/p>
許書意臉上掛著淺淺的笑意。
盛暖面色寡淡,許書意如何,跟她沒什么關(guān)系。
倒是厲庭舟淡淡開口,“要走?”
“這些天住在你家,給你們添麻煩了,明天我要去方導(dǎo)那里報到,從西山別墅過去有點遠(yuǎn),我在方導(dǎo)工作室附近訂了一家酒店?!?/p>
厲庭舟眉心微微蹙起,“過敏了怎么辦?”
之前,厲嘉許說過,許書意是因為住酒店容易過敏,才住在他們家的。
盛暖懶得再聽,邁步朝別墅走去。
許書意趕緊說:“沒關(guān)系,你不用擔(dān)心,你知道的,也就是床品的問題,我提前買了,讓人送到酒店。”
盛暖進(jìn)了別墅。
后面的話,她也聽不到了。
原來只是床品的問題,厲庭舟都知道。
盛暖的唇角勾揚起一抹嘲弄的笑意,很簡單能解決的一件事情,卻成了厲庭舟必須讓許書意住進(jìn)西山別墅的理由。
“我讓司機(jī)送你吧?!?/p>
厲庭舟沒有挽留許書意繼續(xù)住下來。
許書意抿了抿紅唇,說:“庭舟,還是不用了,暖暖她……可能很介意我和你以前的事,你找個機(jī)會跟她解釋一下,我想也是這個原因,她看起來很不喜歡我,也怪我,沒有早點離開,讓你們之間鬧這么大的矛盾,我心里愧疚得很?!?/p>
厲庭舟沉了沉眸,“與你無關(guān),別往心里去,你跟了方導(dǎo),可能要在國內(nèi)呆一段時間,住酒店不是長久之計,先委屈幾天,我會給你安排住的地方?!?/p>
“真的不用了,我在找中介看房子,我只有一個人,到時候暫時買一個小公寓就行,庭舟,我先走了,你好哄哄暖暖?!?/p>
說完,許書意拉著行李箱,扭頭就走了。
厲庭舟眉頭輕蹙。
他承諾過,這輩子都不會虧待她。
她從小住的都是高檔別墅,怎么能住小公寓呢。
許家以前的別墅,在外公外婆移民后不久,遇上城市改造而拆遷。
后來他們確實也不打算再回國了,其余的房產(chǎn)也都陸續(xù)全部出售。
不然許書意也不至于回國后要住酒店。
不過,倒是還有一幢別墅。
厲庭舟掏出手機(jī),打給許書意。
許書意剛走出別墅不遠(yuǎn),看到厲庭舟的來電,唇角輕輕勾起。
“喂,庭舟。”
“酒店就別住了,你去蘭園,密碼你知道?!?/p>
她想要的就是蘭園。
她卻低聲說:“庭舟,會不會不合適?”
“沒什么不適合的,一直閑置著,我正在給方導(dǎo)投資新的工作室,地址離蘭園不會太遠(yuǎn),你住蘭園,到時也方便?!?/p>
“那……謝了?!?/p>
許書意合上手機(jī),唇角笑意更濃。
厲庭舟進(jìn)了別墅,主臥的門開著。
他走到門口,盛暖將衣服都裝進(jìn)了行李箱。
厲庭舟過去,將箱子里的衣服都拿出來,“我去次臥,不用你搬?!?/p>
他將盛暖的衣服,都裝進(jìn)了衣柜。
盛暖沒跟他爭執(zhí),誰去次臥都行。
厲庭舟從衣柜里取出他的睡袍,搭在胳膊上,臉龐安靜,嘴唇動動,似乎想說些什么,但瞅著盛暖幾乎沒有表情的五官,他邁步離開了主臥。
主臥旁邊就有一間次臥,厲庭舟直接進(jìn)了浴室。
洗好出來,他坐到臥室陽臺上,點了一支煙,撥通林弘文的電話。
“傷口處理了?”
林弘文接到電話,第一句就是問厲庭舟的傷。
“嗯。”
“怎么傷到了脖子,還出血那么多?”
林弘文大約能猜到,故意問著。
“被一只發(fā)了脾氣的溫馴小貓給咬的?!?/p>
“喲,那很危險,打疫苗了嗎?”
厲庭舟深吸了一口煙霧,冷啐:“林弘文,我打電話給你,不是閑聊的,你知不知道,你又一次壞了我的事?”
“不是用項目賠給你了嗎?”
厲庭舟勾了勾唇角,“你挺會算賬,一個項目能抵兩次用?!?/p>
林弘文淡笑,“不知者無罪,還請厲大總裁明示?”
厲庭舟懶得說。
他把盛暖的后路斷得干干凈凈,她手里沒錢,不出意料,今天不回來,明天不回來,后天總是要回來的。
結(jié)果……
三千萬,林弘文可真大方。
“你買了她什么東西,給了三千萬?”
這是重點。
他得知道盛暖的經(jīng)濟(jì)來源。
“剪紙。”
厲庭舟冷笑,“我很懷疑你是不是故意跟我對著干?!?/p>
剪紙給三千萬。
林弘文特么的是不是知道他斷了盛暖的經(jīng)濟(jì)后路,故意甩三千萬給盛暖。
“你可別冤枉我了,確實是買的剪紙,對了,今天忘記告訴你們,三天后,我家老爺子七十大壽,在家中設(shè)宴,記得過來,還有,把你老婆帶上,我家老爺子想見?!?/p>
厲庭舟這才想起,林家老爺子有個初戀,聽說是非遺剪紙人,林老爺子一直有收集剪紙的癖好。
這些年,更是在收集剪紙的路上越走越遠(yuǎn)。
即使林弘文是為幫林老爺子收集剪紙,就盛暖陪厲嘉許做手工時,剪的那些窗花,小娃娃之類的玩意,別說不值幾個錢,能入得了林老爺子的眼怕是都不可能。
“林弘文,我懷疑你是不是故意的?”
林弘文一頭霧水,“庭舟,你到底在說什么,我怎么一句也聽不懂,我故意什么了?”
厲庭舟總不能告訴林弘文,家里的老婆不聽話,要鬧離婚,他為了把人弄回來,凍結(jié)了她所有能用的資金。
“行,你要跟賣關(guān)子是吧,那三天后我去參加你家老爺子的壽宴,看看你花三千萬幫他買的是什么樣的剪紙?!?/p>
“那你記得帶上你老婆啊,我爺爺對你見你的興趣不大,倒是挺想見你老婆的,說是有禮物想送給她?!?/p>
盛暖今天才跟他簽了協(xié)議,男方不得要求女方出席任何活動。
厲庭舟面色一沉,“你自己約?!?/p>
“行行行,我自己約,剛好你電話也來了,我就不單獨找你了,跟你說說我的正事。”
江硯遲跟厲庭舟提過。
“你說?!?/p>
“我小妹的情況你也知道不少,倒是還有個比較隱私的特征,她胸口有顆粉色的胎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