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工大學大禮堂。
本來四月草樂隊的演出,整個大禮堂就已經(jīng)聚集了近萬人。
而隨著古典樂隊三位校花的表演,整個學校徹底被點燃,大禮堂更是聚集了兩萬多人。
此時,大禮堂后臺,許輕語,沈晨曦和白清秋正在休整。
三位?;ǖ囊路荚诟睍L辦公室,所以她們身上依然穿著演出時的旗袍。
沈晨曦蹲在白清秋面前,這一刻白清秋終于脫掉了腳上的高筒靴,失去了靴子的阻攔,白清秋白皙的腳踝上,清晰地浮現(xiàn)一塊紅腫。
沈晨曦很認真的檢查,直到一分鐘后,她才終于長長松了一口氣道:“沒有惡化,就是有些扭到,修養(yǎng)一個星期就沒事了?!?/p>
聽到白清秋的腳傷沒有問題,許輕語一顆心終于放下。
此時,古典樂隊的表演已經(jīng)結(jié)束,許輕語在確定白清秋沒事,她放下心的同時,便起身朝著后臺一個工作人員問道:“請問,我們要怎么出去?”
這名工作人員正是學生會的成員,她被安排在后臺負責維持秩序,聽到許輕語的話語,她趕忙說道:
“大禮堂是臨時征用的,這里本來是有一個小門的,不過因為怕閑雜人員闖進來,所以就從外面鎖上了,要想出去的話,只能從觀眾席后面的大門離開,不過現(xiàn)在大禮堂觀眾太多了,人擠人,肯定出不去,還是再等等,人少了自然就能出去了。”
許輕語愣了一下,隨后趕緊道謝:“謝謝?!?/p>
此時,許輕語目光直直盯著前臺。
今天校園祭,一共有近三十支樂隊報名參加表演。
古典樂隊排在第二十個登場,也就是說后面差不多還有十支樂隊等待上臺表演。
現(xiàn)在整個大禮堂都被圍攏得水泄不通,只有等所有樂隊表演結(jié)束,觀眾撤離,后臺的人才能離開。
就算按照一個樂隊表演十分鐘計算,后面還有十支樂隊,那也要一兩個小時。
許輕語可不想被困在這里一兩個小時,于是她微微咬唇,便打算朝著前排前臺跑去。
脫掉靴子的白清秋看到許輕語要離開,趕忙問道:“輕語,你去哪?”
許輕語停下腳步,面色認真的開口道:“我去找楚星?!?/p>
“楚星不在大禮堂嗎?”白清秋記得自己上臺表演的時候,看到楚星在大禮堂最后面。
許輕語臉蛋很認真的搖頭:“我剛剛和楚星聯(lián)系過了,他在女仆咖啡屋?!?/p>
“他去那里干嘛?”沈晨曦小臉有些鄙夷:“都有女朋友的人了,還要去外面沾花惹草。”
許輕語趕忙解釋道:“不是,楚星去女仆咖啡屋是有重要的事情,他好像是去找現(xiàn)研社的社長商量事情,我去看看能不能幫幫忙?!?/p>
“你眼里真的只有楚星一個人啊……”沈晨曦嘆息一聲,她從高三轉(zhuǎn)學到了試驗高中,曾經(jīng)和楚星做過幾個月的同桌,那個時候她為了楚星手里的歌曲,曾經(jīng)故意接近過楚星,但是楚星卻從來沒有正眼看過她,沈晨曦知道,楚星眼里只有許輕語,而眼前的許輕語,她眼里同樣只有一個楚星,兩人彼此愿意為對方做任何事情。
沈晨曦突然道:“楚星還欠我一首歌呢,你先過去吧,我陪著白學姐,你那邊要是有需要的話,我們一起幫他?!?/p>
許輕語聽到沈晨曦的話語,很開心的笑道:“謝謝你晨曦,白學姐這邊就交給你了?!?/p>
許輕語不再停留,她立刻邁開腳步朝著前臺沖去。
白清秋看著許輕語的背影,她微微凝神,眸子里隱隱帶著一抹光彩。
……
此時,理工大學大禮堂,古典樂隊的表演剛剛結(jié)束,接下來登場的是花火樂隊,這個樂隊是由四個男生組成,樂隊四位成員上臺后便開始了賣力的表演,只是大廳里聚集的兩萬多名觀眾注意力卻并不在他們身上,所有人討論的焦點依然是?;ǎ莿倓偟墓诺錁逢?。
就在這個時候,身穿月白色旗袍的許輕語掀開后臺的門簾,然后貓著腰快速越過后臺的階梯,低著頭朝著對面大門跑去。
大禮堂原本的設計只能容納一萬人,而現(xiàn)在因為古典樂隊的表演,這里一下子涌入兩萬多名觀眾,就連角落都擠滿了人群。
許輕語剛剛離開后臺,眼前就被無數(shù)的觀眾和人群擋住了去路。
她只能紅著臉,低著頭穿過人群。
少女本來就有著傾城容顏,在加上她身上的旗袍還沒有來得及換下,一瞬間就被認出了身份。
“咦?快看快看,那個女孩是不是剛剛上臺演出的?;??”
“就是她就是她,金融系的許輕語,她好漂亮啊?!?/p>
“天呢,剛剛離得遠沒有看清楚,現(xiàn)在才發(fā)現(xiàn)她身材真的好好?!?/p>
“讓讓讓讓,都給校花讓個位置,讓她過去?!?/p>
大禮堂,原本水泄不通的人群,隨著許輕語的現(xiàn)身立刻出現(xiàn)一小片混亂,很多人回頭朝著少女的身影看去,而隨著大家的自覺讓位,人群中居然神奇的分開一個小小的通道。
本來水泄不通的人群,隨著身穿月白色旗袍的少女不斷朝前,大家紛紛退讓,于是一條僅供一人通過的小道便生生出現(xiàn)了。
紅著臉的許輕語很快跑出了大禮堂。
她在無數(shù)人驚艷的目光中勇往直前。
理工大學分為南區(qū)和北區(qū),大禮堂在南區(qū),現(xiàn)研社創(chuàng)建的女仆咖啡館則是在北區(qū)。
楚星就站在女仆咖啡館門口,和江濤站在一起。
江濤是現(xiàn)研社社長,女仆咖啡館正是現(xiàn)研社創(chuàng)建的一個小社團,四五個身穿女仆裝的學姐則是站在走廊上不斷招攬客人。
因為學校大禮堂樂隊表演一下子吸引了兩萬多人,整個理工大學大半人都被吸走了,所以不僅僅只是女仆咖啡館,就連其他很多社團的客流量都急劇減少,身后的教室里,只有零零散散幾位客人。
楚星的目光在幾位學姐身上掃過,隨后他朝著現(xiàn)研社社長江濤開口道:
“學長,你之前說過有事情盡管找你,現(xiàn)在我可是真的有事情需要你幫忙了呢?!?/p>
現(xiàn)研社是理工大學最大的社團,整個社團擁有兩百多名成員,作為現(xiàn)研社社長,江濤曾經(jīng)許諾過,只要楚星需要,他一定赴湯蹈火。
而此時,聽到楚星的話語,江濤認真道:“學弟,天大的事情不急于一時,先嘗嘗我們的咖啡?!?/p>
提到喝咖啡,楚星嘴角下意識勾起一抹微笑。
因為他自己家就是開咖啡廳的,從小到大,楚星其實并不是很喜歡喝咖啡廳,只是暑假的時候,許輕語在自己家咖啡廳做兼職,他無聊之下,慢慢學會了喝咖啡。
楚星正打算進屋,突然,他轉(zhuǎn)過頭,目光呆呆的看著遠處。
身穿月白色旗袍的許輕語,她腳上穿著高跟鞋,正一路著朝著這邊跑來。
這一幕讓楚星有種錯覺。
就好像,許輕語身上的旗袍變成了潔白的婚紗。
少女跑來是和自己訂婚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