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第一個哭的,就有第二個。
本來挺歡樂的氣氛,一下就變得壓抑起來。
一首歌唱完,郭玲已經(jīng)淚流滿面:
“鄭陽!對不起!我們想到了畢業(yè)分別的時候。”
你們畢業(yè)好幾個班在一起分別的???
“沒……沒事!那什么,我打個電話,找人過來保護你們?!?/p>
我剛把電話掏出來,郭玲上來就把我電話搶了過去:
“打什么電話?告訴你,咱們好容易聚在一起,下午的時間都歸我們了?!?/p>
“就是就是,我們的節(jié)目還沒完呢!”
曹瑞也跟著起哄。
接著大家就開始做游戲,什么敲七、猜謎、腦筋急轉彎兒,輸?shù)娜诉€要表演節(jié)目,或者講個笑話。
這些對我來說就是小兒科,天都快黑了,我也沒輸一把。
我看看時間,不能再耽誤了。
讓金老二查到曹瑞這幫人,肯定要找麻煩的。
我正想跟郭玲把手機要回來,郭玲突然靠在我身上:
“鄭陽!你怎么都不知道讓著我們點兒?一下午你都沒輸一下。”
我有些不適應地把她推開:“那什么!時間不早了,我真得叫人來保護你們?!?/p>
“咋的?看不起咱們這些同學?”曹瑞一拍我肩膀:
“大家說,要是有人來欺負鄭陽怎么辦?”
“干他們!”男生一起喊,我都感覺腦瓜子嗡嗡的。
我看他們怎么就怕我打電話呢?
電話在郭玲那兒,我倒是可以用放大器打出去,可電話離我太遠,我說話對方也聽不見?。?/p>
看來回去得給放大器裝個麥克。
算了,我就在這里過一夜,一旦金老二的人來了,我替他們擋吧!
我又跟他們玩兒了一會兒,結果當然還是他們輸。
最關鍵的,我已經(jīng)聞到飯菜香了,怎么他們還不吃飯呢?
實在沒辦法,我只好說道:“曹瑞!下午幫我的人給找來,加上咱們,我請大家吃飯吧?”
一屋子人全都靜了下來。
屋里就三十來個了,再加上下午那幫人,這不是吃飯,這是吃席了。
“得得得!不怕我們把你吃破產啊?咱們誰不知道誰?上次還是你請的。咱們就帶郭玲去吃好了,我這一月好幾萬的,能讓你請嗎?”
好幾萬曾經(jīng)對我來說也是天文數(shù)學,對現(xiàn)在的他們來說也一樣吧。
我不想跟他爭這個,等吃完飯再說。
“那走吧!”
我剛把鞋穿上,外面不知誰喊了一聲:
“雷子來了!”
“跟我走!”曹瑞拉起我就跑,郭玲也跟著我們。
就在這房子后面,那里有個用木板擋住的地方,曹瑞把木板掀開,直接把我推了進去。
這里竟然是個洞,能到外面。
我剛鉆出去,曹瑞和郭玲也跟著鉆了出來。
“不是!咱們跑什么???”
“回頭再跟你解釋,咱們快走。”
我們一路跑到了老城區(qū)西邊,倒是到了夏家的老宅。
“走!先進來吧!”
我把兩人塞進去,這里果然什么都沒動。
除了衣服和用過的被褥,其余家具家電什么的,一樣不少。
我和蕭清婉的屋子,就連被褥都在。
“鄭陽!這誰家???”
“現(xiàn)在是我們的了。”
郭玲四處看著,顯然羨慕的不得了:
“在申城,這么大一所房子那得多錢???”
我心說你還沒看到我別墅呢!
“把電話給我,我得給家里打個電話?!?/p>
郭玲還看了曹瑞一眼,曹瑞點點頭。
郭玲這才把電話給我。
我給珺姨打了電話,告訴她我晚上不回去了。
然后到廚房煮了三碗面端出來。
我是用牛肉煮的面,郭玲一看到就眼睛錚亮,迫不及待地就吃上了。
“曹瑞!你們到底是干什么的?為什么看到警察就跑?”
曹瑞幫我兩次了,我是真不想看到他出事。
曹瑞跟上次一樣,像八百年沒看到肉似的,狼吞虎咽。
我把水遞給他,他好容易把那一大口順下去。
“其實我們也可以不跑,抓到警察局也得把我們放出來。
我們是干銷售的,就是大家開始的時候都沒什么錢,就湊在一起租房子。
人多些,那消防安全就不達標。我們跑,也是怕給房東找麻煩?!?/p>
“真的?”我覺得也有這個可能。
去的時候我大略算了一下,四十多個人,就住在兩間大房間和一間簡易房里。
一旦著火,怕是跑都來不及。
“要不這樣吧!你們搬到我這里。這里有十來個房間,一個房間住四五個人,警察就不會找你們麻煩了?!?/p>
郭玲明顯很意動,可曹瑞直擺手:“那不行!我還想讓你跟我們一起干呢!怎么能占你這便宜?”
我是真無語了,拉我干銷售?
讓我跟他們一起掙那幾萬塊?
我不是看不起他們,可能我還掙不到呢!
關鍵我都已經(jīng)掙到大錢了,咋的?還讓我活回去?
“你算了吧!曹瑞!我也不瞞你了,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掙到大錢了。”
我把車鑰匙往桌上一放:“這是我的車?!?/p>
曹瑞和郭玲都看看,然后曹瑞就哈哈大笑:
“鄭陽!跟我還來這套呢?咱們什么關系,用得著裝嗎?”
裝?
“咱就說這房子吧!我從這走也不是一趟兩趟了,這是人夏家的房子。
你以為我真怕占你便宜?我是給你留著面子。還有那車,好幾十萬呢!你咋掙的?開老板的吧?
你要是承認有富婆包你,我信,因為你的確長得帥。
可你那脾氣,別說包,就是哪個老女人多摸你幾下,你也得炸毛吧?”
我這……怎么我說真話他還不信了呢?
算了,我不跟他掰扯這些了。
“那你不關心關心被抓走的那些人?”
“不用!新朋友現(xiàn)在只有五個,加上陪著的,應該跑出來十五個。對了,還有咱們,一共十八個。
抓進去二十來個,明天下午,保證一個不少地回來?!?/p>
我怎么覺得他們經(jīng)常被抓呢?
“哎?你這怎么還有我們關科長他哥的照片啊?”
“誰?”
我循著他的目光看去,就在旁邊的桌子上,那里有張關建鴻的照片。
還有兩張是關建鴻和另一個小伙子的照片。
那小伙子長得跟夏家的老大老二都有點像,應該就是夏老三。
“你說你認識這個人的妹妹?”
“沒錯!我的姊妹線……那個就是我們是一個經(jīng)理下面的?!?/p>
關建鴻的妹妹,說不定能知道關建鴻的事。
“她在哪兒?”
“你這么激動干嘛?那可是個阿姨了?!?/p>
暈!想哪兒去了?
“我正在找她哥呢!”
“這樣啊!關科長已經(jīng)脫網(wǎng)了,住在哪兒我不知道,不過我有她電話,我現(xiàn)在就聯(lián)系她?!?/p>
什么亂七八糟的,脫網(wǎng)是什么意思?不上網(wǎng)?
不管了,能找到關雪就行。
曹瑞在那邊嗯啊地說了一陣,然后就說道:
“對!我同學是姓鄭,你咋知道的?”
還知道我姓鄭,關建鴻還跟她妹妹說起過我媽嗎?
莫名的,我心就一陣悸動,難道關建鴻真是我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