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師兄怎么一個人出去了?”
有紫云峰弟子飛過來,一臉詫異問道。
“他去打探情況了。”
李珠望著秦凡遠去,輕皺眉頭,心下隱隱有些不安。
“打探情況?”
那紫云峰弟子變了臉色,“外邊來了幾百魔修,煉氣筑基一大堆,這還打探個什么情況,再不走,我們可就都走不了了?!?/p>
幾百魔修?!
一聽這話,先前留守別院的一眾修士無不色變。
李珠也瞳孔驟縮,旋即閃到那紫云峰弟子面前,一把揪住了他的衣襟問道:“你說魔修來了多少人?”
“我,我們神識探查到的是幾百,明面上光筑基巔峰修為的就有四五十個,暗中還有幾個我等探查不出來修為境界的,也不知是刻意隱藏,還是修為遠高我等?!?/p>
那紫云峰弟子被嚇了一跳,雖說他是圣地內(nèi)門,可李珠實力更強,若動真格的,他恐怕連還手機會都沒有。
“這些魔修瘋了不成,區(qū)區(qū)一個太平村,值得他們?nèi)绱舜髣痈筛陠幔俊?/p>
李珠面上驚疑不定,任憑她想破頭了,也想不明白鎮(zhèn)守太平村這個任務(wù)緣何能危險到這種程度。
“郡主,魔修來勢洶洶,我看我們還是先暫避風(fēng)頭吧?!?/p>
一個鎮(zhèn)魔司老者面露懼色的對李珠提醒道。
李珠沉吟起來,片刻之后對老者說道:“趁著魔修還沒過來,你們想走的,每人帶村中兩位婦孺離開,動作盡可能要快,若不想走的,就跟我一起為百姓的撤離爭取時間,人各有志,我不強求?!?/p>
說罷,李珠一步踏出,腳下御劍,毫無遲疑的化作一道金芒朝秦凡追了上去。
這……
余下眾人一時面面相覷,互相看了看,都拿不定主意。
“唉。”
便在此時,老者忽地輕嘆一聲,說道:“活了這么大歲數(shù),到頭來竟不如一個晚輩有膽魄。”
他搖了搖頭,回身對一眾修士道:“時間不等人,你等盡快做決定吧,老夫也去了。”
這人啊,有時候就是容易意氣用事,可話又說回來了,若不意氣用事,那還是一個人嗎……
“走了!”
老者灑然揮袖,化作一道青色遁光也緊跟而去。
眾人心下觸動,不多時,余下的修士之中,也陸續(xù)有人決然走出。
“打得過就打,打不過就跑,能不能打得過,打了才知道?!?/p>
“道友此言有理,何況還有秦師兄和郡主在前面頂著,若真打不過了,到時再跑也不晚。”
“不錯,此乃老成之言,諸位,一起走吧?!?/p>
“走?!?/p>
嗖!嗖!嗖!!
一道道匹練遁光直沖天邊而去。
原地留下過半修士,神情復(fù)雜的望著眾人離開。
過不多時,一個年長的筑基后期修士收回目光,飛到前邊,轉(zhuǎn)身過來,掃視著眾人,說道:
“郡主的話,諸位應(yīng)當(dāng)都聽的很清楚了?!?/p>
“事不宜遲,我等五人一隊,即刻分頭行動。”
一眾修士皆是點頭應(yīng)下,沒有任何異議。
……
當(dāng)秦凡飛到村外五十里的山林上空,便見天魔山的戰(zhàn)船正踏著滾滾黑云而來。
也不知戰(zhàn)船之內(nèi)的金丹有沒有人隱藏修為,若有的話,那此事可就麻煩了。
就在這時,李珠等一眾修士也飛了過來,共十五人,筑基中后期皆有。
秦凡眉頭輕皺,轉(zhuǎn)頭對李珠問道:“你們怎么過來了?我不是讓你們留在村子里嗎?”
“我已經(jīng)安排好了,我們在前邊擋著魔修,剩下的人去轉(zhuǎn)移百姓?!?/p>
李珠神情凝重的望著戰(zhàn)船,對秦凡說道。
聞聽此言,秦凡神色微動,若有所思起來,隨即對李珠囑咐道:“這里我一個人足夠了,但剛才有一些魔修去了附近小溪村等村子里,我本想讓我的戰(zhàn)獸去幫忙解決,但既然你們來了,那你們就和他一起過去吧,如此更穩(wěn)妥一些?!?/p>
李珠等一眾修士皆是神色一怔,旋即無不愕然的看向秦凡。
李珠忍不住開口道:“你是瘋了還是眼睛出了問題,你判斷不出來現(xiàn)在的敵我實力情況嗎?”
“……”
“我當(dāng)然能判斷出來?!?/p>
“那你還……”
“我自然有我的底氣,而且說句不客氣的,若連我也不是魔修的對手,你們留在這里也是白搭,倒不如去救其他村子的百姓?!?/p>
“你覺得呢?”
秦凡注視著李珠,對她問道。
李珠沉默不語,片刻之后對秦凡點頭道:“你說的也有道理,那就按照你說的做吧,你自己多加小心?!?/p>
“嗯?!?/p>
當(dāng)下之間,眾人便也不作遲疑,在李珠的安排下,朝著附近的村落御劍趕去。
待眾人離去,秦凡輕拍了拍靈獸袋,將武空從里面喚了出來。
而剛一出來,武空就陡然一個激靈,瞪大了眼睛,一臉驚恐的看著天魔山戰(zhàn)船。
“這這這,這不是天魔山的船嗎?”
“你見到過?”
“見過,天魔山曾經(jīng)跟合歡教發(fā)生過沖突。”
說話之間,武空咽了口唾沫,對秦凡道:“主人,這戰(zhàn)船威力可大了,咱們還是趕緊快跑吧?!?/p>
“唉?!?/p>
秦凡輕嘆一聲,無奈的對武空道:“你以為我不想跑嗎,可我要是跑了,成千上萬的百姓都得死,這后果太沉重了,我的小心臟承受不來啊……”
“呃,主人,您還在乎這個?”
武空狐疑的對秦凡問道。
“廢話?!?/p>
“我是人,我能不在乎嗎?!?/p>
“就好比你出事了,我能放任不管嗎?”
“難說?!?/p>
“???”
秦凡瞪起了眼睛,“你說啥玩意兒?”
“咳,我那個,沒說啥,不過主人,您真的不打算跑?小命有危險也不跑?”
“那倒不至于?!?/p>
“真打不過了,該跑也得跑,大不了以后幫百姓們報仇唄。”
武空撇了撇嘴,“那不還是要跑?!?/p>
“愚蠢,這個叫戰(zhàn)略撤退,你懂個錘子?!?/p>
“我是不懂,我只知道,萬一我遇到危險了……”
“萬一你大爺?!?/p>
秦凡一張臉黑如鍋底,一把將猴子薅起來,狠狠瞪著他道:“再廢話,信不信我現(xiàn)在就讓你跟我一起對付這戰(zhàn)船!”
“?”
武空神情陡然一愣,“主人,您不是讓我?guī)湍鷳?yīng)付這戰(zhàn)船?”
“廢話,就你這個修為,你能應(yīng)付嗎,你應(yīng)付不了,你沒這個能力你知道嗎?”
“……”
“主人,你倒也不必說的如此直白?!?/p>
“少廢話,趕緊跟著前面的李道友一起去附近村落救百姓去?!?/p>
“好嘞。”
只要不是應(yīng)付天魔山的戰(zhàn)船,猴子啥都肯干。
……
武空離開了,而也就在他離開沒多久,天魔山的戰(zhàn)船便在距秦凡三五里的地方停了下來。
一個黑袍身影飛出甲板,渾身黑霧繚繞,僅露出血紅的雙眼,死死盯著擋在前路的秦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