監(jiān)戰(zhàn)?
秦凡心頭陡然一動。
魯觀這個時候提出來此事,別不是想玩和江清都一樣的套路吧?
想借刀殺人?
“魯師兄?!?/p>
就在此時,許久不曾開口的高天隆忽然好奇問道:“你說的監(jiān)戰(zhàn)一事,莫非就是成立諸國執(zhí)法隊的原因?”
“正是?!?/p>
“只不過此事還在商議具體細(xì)節(jié),所以可能要等到內(nèi)門大比之后才公布。”
說到這里,魯觀頓了下,轉(zhuǎn)而看向秦凡,淡淡一笑道:“秦師弟?!?/p>
“我出關(guān)之后曾經(jīng)見過清都一面,我聽他說,你和他之間有關(guān)于內(nèi)門大比的約定,卻不知可是確有其事?”
眾人聽見此話,皆是神色微動,跟著也都好奇的望向秦凡。
其實有關(guān)兩人之間的約定,內(nèi)門之中凡是消息不那么閉塞的,都有所聽聞。
畢竟當(dāng)時太滄峰的吃瓜群眾有不少。
所以這傳來傳去的,不說人盡皆知,但起碼,也是成了不少人茶余飯后的談資。
只是傳聞終究是傳聞,其中勢必有某些人為的加工部分。
因此,在場眾人還是想從秦凡口中聽見真實的情況。
“是有這么回事。”
秦凡點了點頭,倒也沒什么否認(rèn)的。
不過想讓他細(xì)說卻是沒這個可能。
因為他沒這個閑工夫,也沒這個義務(wù)。
“竟然真有?”
魯觀佯裝吃驚。
但隨即便輕嘆一聲,不由得搖了搖頭道:“秦師弟啊,你這可是有些莽撞了。”
“你雖說天賦過人,實力不弱,可和金丹巔峰相比,還是有不小的差距?!?/p>
“而且神通無眼,稍有不慎,便可能落個重傷的下場,若再嚴(yán)重些,說不準(zhǔn)還會影響以后的修煉?!?/p>
秦凡眉頭輕動,隨后似笑非笑的對魯觀問道:“那按照魯師兄你的意思,我應(yīng)該怎么做呢?”
“認(rèn)輸?”
“我若是你,自然會認(rèn)輸?!?/p>
秦凡心下冷笑起來,認(rèn)輸容易,可錯過這個機會無疑是放虎歸山。
以江清都的霸道,他事后肯放過自己?
而且再說了,以他現(xiàn)在的實力,完成這個賭約完全沒什么難度。
“不過我看秦師弟你的性子,應(yīng)該不會這般做?!?/p>
“所以我覺得秦師弟你,倒不如找個人幫一把?!?/p>
幫一把?
秦凡不免有些詫異,旋即對魯觀問道:“卻不知師兄此話何解?”
魯觀輕輕一笑,道:“師弟應(yīng)該知曉,師兄在圣地真?zhèn)髦?,也算有些薄面,所以,若秦師弟你不嫌棄,我可以帶你和所有金丹巔峰的同門都見上一面,然后好好聊一聊?!?/p>
“不知師弟你意下如何?”
“???”
秦凡愣住了。
這是啥意思?要讓他一起演江清都一把?
可是這不對吧,你倆不好基友嗎?
而且范子賢的仇你不報了?
還有執(zhí)法閣的大權(quán)……
等等。
靠。
老子踏馬好像明白了,這貨是想拉自己下水,好拿住自己的把柄,為他所用啊。
此等作弊行為一旦做了,那不就是和天罰長老對著干嗎?
擦。
好陰險的一招啊。
“不如何?!?/p>
秦凡當(dāng)即搖了搖頭,道:“師兄的好意我心領(lǐng)了,但我不想連累師兄,所以我看此事還是算了吧?!?/p>
聽見此話,魯觀笑容頓時一滯,隨后便收斂笑意,一改溫和模樣,對秦凡沉聲道:“秦師弟,有些事沒你想的那般簡單,所以我勸你在拒絕之前,還是深思熟慮比較好?!?/p>
秦凡一直不明白魯觀今日找他的用意,但現(xiàn)在看來,后者的意思已經(jīng)很明顯了。
這是想收他當(dāng)小弟啊。
不,更準(zhǔn)確一些來說,應(yīng)該是為了重掌執(zhí)法閣。
為此,甚至可以和江清都對著干。
不得不說,魯觀的這個算盤,打的倒是挺響。
但只可惜啊,他找錯了對象。
“魯師兄,我還是那句話,我不想連累你,所以你的好意我心領(lǐng)了,幫忙卻是大可不必?!?/p>
秦凡再次搖了搖頭。
魯觀沉默起來,片刻之后,對秦凡再次提醒道:“執(zhí)法閣的水很深,若沒個人幫忙,憑師弟你一個人的力量,恐怕很難立足?!?/p>
“或許師弟你還不知道,你所立下的規(guī)矩,明里暗里已有許多人不滿。”
“甚至這其中還包括了一些長老。”
“是嗎?”
秦凡揚起眉頭,隨即問道:“那這其中,可包括魯師兄你?”
“我自然不會?!?/p>
魯觀搖了搖頭,道:“畢竟師弟你是對我有恩的。”
“只不過,我也時常在想,這世間的水,究竟清到什么程度才叫清呢?”
“師弟,你能給我個答案嗎?”
“我給不了,但云太平長老能給?!?/p>
“魯師兄你可以去問問?!?/p>
秦凡嘴角輕揚起來。
雜草的,真以為他愿意蹚渾水,還不是因為云太平逼他做的。
魯觀神情陡然一僵,但隨即便輕咳一聲,道:“這倒也沒這個必要?!?/p>
“不過秦師弟,你用修煉資源所弄的這一出二桃殺三士,其實說白了,也并非不可破解。”
“凡事都逃不出一個利字,若是有足夠多的利益,我想,許多人都敢踏破規(guī)矩的牢籠?!?/p>
“你說呢?”
“這是自然?!?/p>
秦凡淡然道:“但我相信,也有一些人膽子很小,不敢踏出那一步,就比如我?!?/p>
魯觀眼底陰鷙之色一閃而逝。
見秦凡如此油鹽不進,他心下也不禁有些火起。
若不是忌憚秦凡懸劍峰弟子的身份,加上有云太平長老等人的撐腰,他早已撕破臉,狠狠出手教訓(xùn)一番了。
“這個混賬東西?!?/p>
魯觀捏緊了手中酒杯,不由得心頭暗罵。
就在此時,座位上的高天隆捕捉到了這一細(xì)節(jié),旋即心頭一動,便看向了秦凡,冷哼開口道:
“秦師弟,若不是魯觀師兄明里暗里的護著你,你以為光憑幾位長老的面子,能保得住你嗎?”
“凡俗有句話說的好,縣官不如現(xiàn)管?!?/p>
“一旦下邊的弟子們鬧起來,憑他們的關(guān)系網(wǎng),足夠讓你麻煩好一陣?!?/p>
“而且我再提醒你一句,所謂斷人財路,猶如殺人父母。”
“若是……”
“這位師兄?!?/p>
然而就在這時,還不等高天隆把話說完,便見秦凡微瞇著雙眼,突然開口打斷,對他冷笑道:“我聽你這話,你可是在出言威脅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