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陸師兄你不必太過擔心。”
見陸豐云如此憂心自己,秦凡不由輕輕一笑,對他寬慰道:“待此事傳回圣地,自會有人幫忙解決的?!?/p>
陸豐云輕嘆道:“我知道風長老會出手,可若天逆宮逼的太緊,為了緩和關系,你怕是有的苦頭吃了。”
“那倒也未必?!?/p>
“?”
陸豐云微微一愣,旋即對秦凡疑惑問道:“你這話是什么意思?”
秦凡意味深長的一笑,對陸豐云傳音道:“這種糊涂賬,誰先鬧起來誰說了算,我在來的路上,已經讓我的戰(zhàn)獸九焰金雕回圣地通知執(zhí)法閣的云太平云長老了,到時他自會去天逆宮興師問罪,將此事妥善解決。”
“???”
陸豐云不免有些愕然。
他還真沒想到這么一手。
不過話說回來了,在準備打架的時候,還能有多余的心思想這些。
看來秦師弟對他的實力很自信啊。
……
蘇南城的上空,望著這邊的一眾修士無不目瞪口呆。
誰也沒想到,天逆宮的三名金丹真?zhèn)?,就這么被人給殺了。
還都是死無全尸。
這未免也太過大膽了!
難道就不怕天逆宮的報復嗎?
沒有理會旁人目光,秦凡和陸豐云很快御劍離開了此地。
望著兩人離去的方向,林缺雙眼赤紅如血,仿佛是一頭要吃人的野獸一般,雙拳緊握,掌心處流下縷縷鮮血。
“秦??!凡!!”
“此仇不報,我林缺誓不為人?。。 ?/p>
野獸般的低沉嘶吼從林缺口中傳出。
……
黃昏時分,順王府,院子里。
在董憐月的攙扶下,楚春潮換了身干凈紫衫,從房間內走了出來。
“董師妹,你不必管我,還是去看看小師弟他們吧。”
楚春潮在石凳上坐下,面色蒼白的董憐月道。
他的識海雖說已經恢復,但五臟六腑和丹田氣海的傷勢還尚未痊愈。
“我現在的首要任務就是看著你。”
董憐月挽著楚春潮的胳膊,緊緊和他靠在一起,道:“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打什么主意,剛才如果不是我反應快,你早都竄出去了。”
楚春潮面上不免有些尷尬,解釋道:“我,我不是想出去幫忙,我只是,尿急……”
“得了吧你。”
董憐月沒好氣的白了一眼,道:“我還從沒聽說過金丹修士還有尿急這么一說的,你少在這里誆我,我勸你還是少動心思,只要有我在,你哪都去不了,只能在這里老老實實的待著?!?/p>
楚春潮眼中閃過些許無奈,但同時心下也有些自責,若不是他太弱的話,也不會連累師兄弟替自己冒險出頭。
“其實……”
見楚春潮隱露內疚,董憐月心下不忍,便對他寬慰道:“楚師兄你完全沒必要擔心徐師兄和秦師弟,以徐師兄現在的修為,只要他想走,天逆宮的人是肯定留不下他們的,何況陸師兄已經過去勸他們了,之所以現在沒回來,可能是路上有別的事耽擱了也不一定。”
楚春潮沉默不言,片刻之后,方對董憐月道:“若是如此,那自然最好不過,但我就怕……”
“別說不吉利的?!?/p>
董憐月伸出手指堵住楚春潮的話,道:“這世上可沒那么多萬一,少在這里杞人憂天。”
楚春潮面上陡然一僵,隨后視線不自覺下移,便見董憐月大半個身子都靠在了他懷里。
那胸前的觸感,尤為明顯……
“嗯?”
忽地,董憐月愣了一下,不免有些詫異的道:“師兄,你怎么流鼻血了?”
“鼻血?”
楚春潮微微一怔,伸手擦了一下,黏黏的,熱熱的……
嘶。
身體這么虛的嗎?
“你先別動,我給你擦擦?!?/p>
董憐月慌忙拿出手絹,給楚春潮擦了起來。
楚春潮老臉微紅,正要說不用,一道戲謔的聲音忽然從院子上空傳了下來。
“嘖嘖,陸師兄啊,你說咱們兩個是不是回來的不是時候?”
聞聽此言,楚春潮身形驟然一僵,隨后忙站起身,老臉通紅的和董憐月拉開距離。
“那個,師妹,我沒事,就是剛才出來牽動了內傷,我自己擦擦就行了?!?/p>
說著,便用袖子胡亂的抹了兩下。
“……”
董憐月嘴角不免微抽,但隨即便沒好氣的抬頭看向院子上方。
只見秦凡半蹲在飛劍之上,正看的津津有味,在他身旁的陸豐云也負手而立,望著兩人,面上露出些許欣慰之色。
“看來楚師兄總算是開竅了……”
“你們兩個?!?/p>
董憐月頓時氣不打一處來,道:“有什么好看的,還不趕緊滾下來?!?/p>
秦凡臉頰不免微微抽搐,旋即忍不住解釋道:“師姐,真不是我故意要打擾你們,實在是我沒想到你們兩個會如此忘我,我還以為你們早發(fā)現了,擱那刻意秀給我和陸師兄看呢?!?/p>
“秀個屁?!?/p>
董憐月沒好氣的罵道:“你見過鐵樹開花的嗎?”
“……”
楚春潮一時無語。
他怎么就鐵樹了,你見過鐵樹會流鼻血的嗎?
“徐師兄呢?”
就在此時,董憐月忽地眉頭輕皺,對兩人問道:“徐師兄怎么沒和你們一起回來?”
楚春潮神色一動,便也看向秦凡,對他問道:“小師弟,二師兄可是正在和天逆宮的人交手?”
“是,二師兄在煙云山一打二呢,不過我已經用傳音符通知他了,想來很快就會回來。”
秦凡落在院子里,收了金刑劍,倒是對徐慶之的安危并沒有什么擔憂。
“煙云山?”
楚春潮面色微變,對秦凡問道:“二師兄怎會去了那里?”
秦凡在石凳上坐下,翻手取出一壺不知哪個倒霉蛋收藏的猴兒酒,對楚春潮道:“是我讓他把天逆宮的那兩名元嬰修士引走的?!?/p>
“之后我趁著天逆宮的兩名元嬰不在,將坑害了你的三人全都解決了。”
“你讓他引走的,然后……嗯?”
楚春潮陡然一怔,旋即猛地瞪大了眼睛,對秦凡問道:“你說什么?你把那三人全都給解決了?”
“是,一個沒留,彈指間全部解決,很輕松點事。”
秦凡倒出琥珀瓊漿般的猴兒酒,對楚春潮點頭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