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張燕的話沒說完,沈如意直接一個巴掌甩在她的臉上。
凌厲的目光落在她臉上,沉聲質(zhì)問,“張老師,一個巴掌響嗎?”
張燕猝不及防,一時之間被扇懵了。
她下意識的捂住自己的臉,憤怒的回頭看向沈如意,“你……”
她很想直接撲上去撕了沈如意。
但她作為老師,楚杰在幼兒園被打成這樣,她本來就有責任。
現(xiàn)在要是再跟作為家長的沈如意打起來,那她更是免不了責罰了。
她咬了咬牙,氣憤的把手一甩,“沈同志,忠言逆耳,我說實話你不愛聽。等兩個孩子因為你偏心,闖出更大的禍事,有你后悔的時候?!?/p>
說完,她又對劉老師補充了一句,“劉老師,這件事發(fā)生在你負責的課間,應(yīng)該是你的責任,與我無關(guān),我該幫你的也幫了。
我跟某些不講道理的人也溝通不了,我就先走了!”
說完,她抬腳就要往病房外面走。
但她還沒出病房門,就看見校長一臉歉疚的領(lǐng)著一位老人進了病房。
“小意,小杰的情況怎么樣了?”楚老爺子一進病房,就緊張的問道。
沈如意把大概情況跟老爺子說了一遍,“楚爺爺,您不用擔心,小杰沒什么大礙,就是身體底子有點弱,被打破鼻子后才會血流不止。”
“那他怎么突然就暈倒了?”楚老爺子繼續(xù)問道。
沈如意有些心疼的微微嘆了一口氣,“小杰暈倒是他身體的一種應(yīng)激反應(yīng),他身體在用暈倒的方式逃避痛苦。”
楚杰會出現(xiàn)這種反應(yīng),只能說明他真的已經(jīng)經(jīng)歷過很多次這樣的情況了。
以至于身體都形成了本能。
楚老爺子松了一口氣。
這時候,剛才要走的張燕正在跟校長撇清她的責任,并且向校長狀告沈如意打她的事情。
剛才本來準備忍下去的張燕,這時候仿佛找到了靠山,憤怒的說道:“校長,有些人自己行為不端,影響了孩子,造成了孩子之間的矛盾,還聽不得別人說實話。
像這種難纏的家長的孩子,我們就不應(yīng)該招收入園!”
剛才張燕和沈如意爭執(zhí)的聲音并不小,走到走廊里的楚老爺子和校長早就聽得清清楚楚。
楚老爺子聽見張燕惡人先告狀就沉了臉色。
校長也意識到不好,瞬間沉了臉,呵斥道:“張老師,注意你自己的言行!”
楚老爺子這時候冷哼一聲,直接開口問張燕道:“張老師,你剛才說沈醫(yī)生是為了奔前程跟陳子玉爸爸離婚,并且連陳子玉都不要了。
我問你,這話是她親口跟你說的,還是你有什么特殊的能耐,能看見她心里就這么想的!”
楚老爺子是半生戎馬的人,手下不知道沾了多少敵人的命。
他氣勢本來就強,現(xiàn)在隱隱含著怒氣,周身氣勢更是駭人。
張燕被他渾身氣勢嚇得立在原地一動不敢動。
他一雙不怒自威的深邃眸子看著張燕,手里的拐杖猛地朝地上一杵,“張老師,回答我!”
這一下,不光是張燕嚇得渾身顫抖了一下,就連一旁的校長和劉老師身體都抖了抖。
張燕咬了咬唇,“我……我是聽蘇……蘇同志說的?!?/p>
張燕平時喜歡跟家長說個小話。
蘇玉珍最近去接陳子玉的時候,總會跟她聊幾句。
現(xiàn)在陳建國跟沈如意離婚,并且打了結(jié)婚報告要跟蘇玉珍結(jié)婚的事情,鬧得沸沸揚揚。
她跟蘇玉珍自然也聊到了這個話題。
每次聊起來,蘇玉珍總會委屈得抹眼淚,并且還說她自己被人誤會受點委屈都沒什么。
她主要就是替陳建國和陳子玉父子倆抱不平,說沈如意跟陳建國離婚明明是因為沈如意看上了楚崢嶸,想要攀高枝。
她和陳建國不過是兩個傷心的人抱團取暖,最后卻是他們承受了所有的過錯。
張燕被蘇玉珍的眼淚打動了,心里對沈如意這種又當又立的行為十分不屑,剛才才會一時沖動指責沈如意。
她在楚老爺子的氣勢壓迫下,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
楚老爺子冷哼了一聲,眼里的嫌棄更甚。
眾人幸好不是他手下的兵,要不然他肯定罵她一句蠢貨。
他繼續(xù)質(zhì)問道:“還有你說一個巴掌拍不響,我問你,我重孫子有什么錯?憑什么他挨了打,你還說他有錯?”
張燕囁嚅著說道:“陳子玉好歹是沈同志的親兒子,現(xiàn)在沈同志管著他不管陳子玉了。
他把陳子玉的母愛都搶了,拿到禮物就大方一點,分一半給陳子玉,不就什么事情都沒有了嗎?”
楚老爺子差點被張燕這強盜邏輯給逗笑了,他點點頭,“好,好,張老師,你既然這么大方。行,張校長,張老師這次處理事情的表現(xiàn)你如實記錄,作為績效考核,扣除她本學期的績效工資,用來獎勵其他處理問題得當?shù)睦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