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你不當我是長輩,對我不客氣,我也要說下去?!?/p>
于琳瑯整個人朝著姜攬月身上撲過去,“攬月,我求求你了,求求你了?!?/p>
一邊說著一邊作勢要跪下去,“承澤變成如今這個樣子,可都是因為你啊,你難道真的要這么狠心嗎?”
姜攬月雙手被包裹成粽子一般,推不開于琳瑯,眼見要被她撲到身上的時候,一聲嬌呵從身后傳來。
“讓開!”
緊接著自己被拉到一邊,于琳瑯撲到了地上,整個人好不狼狽。
“信義侯夫人,你口口聲聲說與姜攬月關系親近,以她長輩自詡,難道你沒看見她受傷了嗎?”
于琳瑯被丫鬟扶起來,淚眼朦朧,“攬月,你受傷了?你為何會受傷?”
“這要是你娘在,該多心疼你??!”
說著,于琳瑯又哭了起來。
“哼,若是她娘知道她被你這般為難,說不定會氣的從墳墓里爬出來跟你算賬。”
溫雅長了一副秀美的臉,但說出來的話卻讓于琳瑯氣結(jié),“你,你是誰家的姑娘,怎么這般無禮,打斷我的話?!?/p>
“御史溫家!”
溫雅嘴角翹起,“今日所見所聞,待我回去之后,我定然要與祖父好好說說,問問祖父是不是只要不要顏面,便可倚老賣老,堵在人家門口,為難旁人?!?/p>
此時周圍已經(jīng)有那探頭探腦之人,定然是哪家的下人,她們這里的動向說不定明日便可傳遍京都。
于琳瑯大概就是打著這個主意,逼她就范。
但她最討厭的就是被人威脅。
于琳瑯聽見溫雅是御史溫家的人時候,臉上有一瞬間的慌亂,但是很快就恢復鎮(zhèn)定。
她什么也沒有做,就算是御史也沒辦法亂彈劾旁人,“就算是御史那又如何,難道御史還能管別人家的事情嗎?”
“夫人,御史是管不到旁人家的事情,但是……”
姜攬月將溫雅拉到身后,這是她自己的事情,沒必要讓溫雅得罪人。
“我若是沒猜錯的話,侯爺還有其他的兒子吧!”
信義侯府的后院在旁人看來干凈的好似一潭清水,信義侯就喜歡于琳瑯這股矯揉造作的勁兒,但是她小時候曾經(jīng)聽過母親和于琳瑯的談話。
信義侯在外有私生子,只是未曾帶回侯府而已。
果然,在姜攬月說出這話之后,于琳瑯的臉色變了,臉上露出一絲難堪之意。
“您現(xiàn)在與其在這里跟我吵鬧,不如回去想一想怎么坐穩(wěn)這侯夫人之位?!?/p>
“畢竟,您是正室夫人,蘇承澤才是侯府世子,您若是不是這正室夫人了,蘇承澤還會是世子嗎?”
“我……”
于琳瑯下意識的就想要反駁,但被姜攬月打斷了。
“我不是在危言聳聽,而是我有這個能力,不信你大可以試一試?!?/p>
“姜攬月,你怎么可以這樣!”
于琳瑯好似不認識姜攬月一般,“你好狠的心!”
“以彼之道還施彼身,所以夫人還是再也不要出現(xiàn)在這里的好。”
她沒有興趣跟于琳瑯爭論孰是孰非,所以,“慢走,不送!”
于琳瑯看著姜攬月那冰冷的眼神,張了張嘴,最后在婆子的勸說下上了馬車,離開了國公門口。
“哼,今日我算是見識到了什么叫不要臉。”
溫雅頗為氣憤的看著馬車消失的方向,“那蘇承澤咎由自取,她怎么厚著臉皮來怪你的。”
“再說了,去北疆又怎么了?蘇承澤若是真的能下定決心去北疆做出一番事情來,我倒是敬他是一條漢子,就怕他那種京都的公子哥,連北疆都堅持不到?!?/p>
“溫姑娘說得極是,北疆沒什么不好?!?/p>
姜攬月勾了勾嘴角,她揚了揚手,“今日又欠了溫姑娘的人情,我可能還不上了,只能等著日后小舅舅來還了。”
溫雅白了姜攬月一眼,“天色不早了,我就不進去了,過兩日再找你出去逛?!?/p>
“慢走!”
姜攬月在原地目送著溫雅上了馬車,轉(zhuǎn)身往大門內(nèi)而去。
“攬月!”
就在姜攬月要踏進門檻的時候,身后傳來一聲呼喚,她腳步一頓,緩緩轉(zhuǎn)過身。
“蘇承澤!”
蘇承澤面容憔悴,唇色蒼白,見姜攬月轉(zhuǎn)過身,眼神期盼的看著她,“對,對不起,我,我不知道母親會來找你?!?/p>
“我,我代她向你道歉,你不要跟她一般計較,她也是為了我。”
蘇承澤看著姜攬月那冰冷的眼神,漸漸的說不下去了,訕訕的閉了嘴!
見他閉嘴了,姜攬月冷冷的開口,“所以你剛剛就在旁邊一直看著你母親為難我?”
“我沒有,我也是后來才到的,我……”
“蘇承澤,你是不是當我是傻子?”
蘇承澤對上姜攬月那洞穿一切的視線,突然激動起來,“攬月,母親她只是讓你勸一勸我,你為什么不肯答應?!?/p>
“我都向你承認錯誤,我都跟你道歉了,你為什么還不原諒我?!?/p>
“為什么!”
他崩潰的喊道:“你就留一留我能怎么樣!”
“你只要開口留我,我就為了你留在京都!”
“閉嘴!”
姜攬月被他們母子糾纏的忍無可忍,
“蘇承澤,我把你殺了,再跟你說對不起,你能原諒我嗎?”
蘇承澤臉色一白,張了張嘴,卻發(fā)不出一絲聲音。
“滾!”
姜攬月轉(zhuǎn)身。
“姜攬月,你真的不能原諒我嗎?”
回答他的是姜攬月頭也不回的背影。
蘇家母子在門口糾纏姜攬月的事情被謝淮與知道之后,他什么話也沒說。
只是第二日早朝的時候,披麻戴孝進了宮。
散朝之后,管家的來給姜攬月傳消息。
“大小姐,國公爺一早在早朝上哭老國公和大爺,說他們走得早,害的您被蘇家欺負,蘇家母子還欺負上門,然后信義侯的侯爵被貶成了伯爵,被罰沒了一年的俸祿。”
“嘿嘿,您猜怎么著,那信義侯,不對現(xiàn)在應該是信義伯了,他回家之后就將那蘇承澤打了一頓,讓人抬著他出城了?!?/p>
“看方向,應該是往北邊去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