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包完餃子,秦濤一直沒有看見蘇成軍,于是好奇地問蘇瑾,“學(xué)姐,蘇老還在休息么?”
蘇瑾笑道:“爺爺一大早就出去了,跟他的老友們聚會,估計要晚點回來?!?/p>
韓子怡似笑非笑地說:“聚會的都是一些南平省的政界大佬,你沒有跟著去實在太可惜了,你只要隨便認識他們其中的一個,就能助你仕途之路平步青云?!?/p>
“呃,你剛才不是讓我一步一個腳印,不要急功近利嗎?”
“但這種機會錯過了就是傻子,不要急功近利,不代表不可以認識比自己強的人,這是一個很好的機會!”
韓子怡撇嘴道。
秦濤訕笑一聲,“蘇老又沒喊我一起去,我哪好意思腆著臉跟著一起?!?/p>
蘇瑾聽秦濤這么說,頓時無奈地笑道:“其實早上爺爺出門的時候是想叫上你的,但是……”
說到這里,蘇瑾看了韓子怡一眼,沒有繼續(xù)往下說。
秦濤苦笑,“學(xué)姐,你怎么也學(xué)會賣關(guān)子了?”
蘇瑾笑了笑,“子怡跟爺爺說,你還在睡覺,爺爺就沒有打擾你休息,帶著司機出門了。”
聽了蘇瑾的話,秦濤睜大了眼睛瞪著韓子怡,一臉佯怒。
韓子怡心虛地訕訕一笑,說:“我說的都是實話嘛,你那個時候確實睡得比較死,我也沒想那么多,隨口一說而已?!?/p>
韓子怡說完,蘇瑾立馬笑著問秦濤,“你想去?”
秦濤心道:“這種場合肯定想去啊,那可是南平省政界的大佬們,就像韓子怡說的,隨便認識一個就受用無窮。”
“想去也沒機會了!”秦濤苦笑道。
蘇瑾想了想,說:“晚點爺爺快要結(jié)束的時候,你去接爺爺?!?/p>
“?。刻K老出門不是帶了司機嗎?”
蘇瑾笑道:“我待會兒讓司機先走,你過去充當爺爺?shù)乃緳C,這個機會確實難得,別錯過了?!?/p>
秦濤聽了蘇瑾的話,有些猶豫,“我這樣會不會太明顯了?”
“沒關(guān)系,爺爺本來就想帶你去的!”
秦濤撓撓頭,臉皮還是有些薄了,不好過去硬蹭。
韓子怡白了秦濤一眼,說:“在官場混,連這點臉皮都放不下,以后能走多遠?你得再練一練臉皮,臉皮太薄了不好?!?/p>
“是的,我這方面確實不行!”秦濤感慨地苦笑道。
韓子怡道:“既然是我犯的錯,那就讓我來彌補吧,待會兒我陪你一起去!”
“這樣合適嗎?”秦濤看向蘇瑾。
蘇瑾笑著說:“沒事,讓她陪你一起,我要在家等我爸媽,就不陪你去了!”
“也好!”
……
此時,在繁星酒店的后門。
兩名穿著黑衣,面帶口罩的男人靜悄悄地溜進了酒店內(nèi),隨后朝著陳虎和范晨光的房間走去……
陳虎和范晨光正在酒店房間里看著電影,并沒有意識到危險來臨。
“晨光,待會兒吃了中午飯,咱們?nèi)ベI些餃子晚上年夜飯吃吧?”
陳虎喝了口啤酒,含笑的對范晨光說道。
范晨光點頭,“也不知道秦書記現(xiàn)在怎么樣了?”
陳虎咧嘴一笑,說:“你就別操心秦書記了,蘇老把秦書記當做準孫女婿,還能虧待了秦書記不成?”
范晨光笑了笑,點頭道:“也是,我就是擔心秦書記在蘇家受委屈,畢竟除了蘇小姐的爺爺以外,秦書記還得面對蘇小姐的父母。”
“那你就更加多慮了,蘇老都同意了,蘇小姐的父母能不同意么?再說了,咱們秦書記也是一表人才,年紀輕輕就當了柳川鎮(zhèn)的鎮(zhèn)黨委書記,以后仕途之路不可限量,蘇小姐的父母有啥不愿意的?”
“你小子不懂,門戶之見有時候根深蒂固,不過希望蘇小姐的父母是開明之日吧!”
范晨光輕輕嘆了口氣,說道。
蘇家是什么存在?
那是在整個南平省都排得上名號的,而秦濤是什么人?
從小父母離異,身世不好,蘇瑾父母如果真有門戶之見,還真看不上寒門出生的秦濤。
兩人聊著天的時候,他們房間的門鎖忽然輕微的響了一下,即便只是這輕微的一響,也引起了范晨光的警惕。
他立馬掀開了被子,朝陳虎使了個眼神。
陳虎也察覺到了不對勁,眉頭一皺,默默拿起了床頭柜上的煙灰缸。
就在兩人對視的時候,房間的門突然‘嘭’的一下子被人從外面暴力踹開,緊接著兩名黑衣人快速沖了進來,手里握著匕首,狠狠的朝范晨光和陳虎刺了過去。
瞬間,房間里發(fā)出了‘砰咚’的打斗聲。
僅僅幾個呼吸的功夫,房間終于恢復(fù)了平靜。
雖然房間已經(jīng)亂得不成樣子,但是剛才還生龍活虎的兩個黑衣人,此刻已經(jīng)安靜的躺在地上,沉沉地睡了過去。
“媽的,這兩個狗日的從哪冒出來的?”
陳虎狠狠踹了一腳被他打暈的黑衣人,不解地朝范晨光問道。
范晨光皺眉思考片刻,說:“咱們在廣漢市并沒有仇人,如果真要硬湊出來一個的話,那就只能是……廖家父子了!”
范晨光的話讓陳虎茅塞頓開,頓時瞪大了眼睛,怒道:“是了,不用懷疑,肯定就是這兩個王八蛋派的人過來,前天我狠狠教訓(xùn)了廖子軒那個人渣,他們肯定是想報復(fù)咱們!”
“先別管那么多,把這兩個人弄醒,審問一下就知道了!”
范晨光冷著臉,沉聲說道。
陳虎點點頭,去浴室接了兩杯水,朝著昏迷的兩名黑衣人潑了過去。
很快,兩名黑衣人蘇醒過來,想要動彈,卻已經(jīng)被范晨光給五花大綁,根本動彈不得。
“說,是誰派你們來的?”
陳虎捏住一個黑衣人的脖子,瞪著一雙虎眼問道。
黑衣人一臉冷意,死咬著牙關(guān)不開口。
陳虎咧嘴一笑,道:“我最喜歡你這種犟種了!”
說著,陳虎輕輕一扯,直接讓那黑衣人的胳膊骨折。
黑衣人被陳虎折騰的慘叫連連,陳虎依然沒有要放過他的意思,想要繼續(xù)去掰折他的另一只胳膊時,他已經(jīng)嚇得嘴巴打戰(zhàn),連忙開口道:“我……我說,別掰了,我說還不行嘛!”
“哎,沒意思,我的手段還沒開始用呢,你就慫了,真是個廢物!”
陳虎嗤笑一聲,故作陰測測的表情盯著黑衣人,一巴掌打在了他的后腦勺說:“趕緊他媽的說,到底是誰指示你們來的?”
“咕??!”黑衣人咽了口唾沫,看了一眼一起來的另一名黑衣人,從嘴里擠出幾個字來,“是廖家少爺廖子軒派我們來的!”
“果然是這個狗日的!”陳虎往地上狠狠地啐了一口,隨即怒聲問道:“那個狗東西現(xiàn)在在哪?”
“我……我不知道,他讓我完成任務(wù)以后聯(lián)系他!”
范晨光接話道:“你現(xiàn)在就聯(lián)系他,就說任務(wù)已經(jīng)完成了,約他見面!”
說完,范晨光眼中寒光一閃,他原本不想惹事,但對方實在是找死,那就怪不得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