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鎮(zhèn)長,你到哪了,我可是等你好一陣子了,再不來,怕是要出大事了?。 ?/p>
盧建秋聽秦濤的吩咐,在下河村的村口等著秦濤,沒想到他這一等就是半個小時,見秦濤還沒來,于是趕緊打電話催促。
秦濤接了盧建秋的電話后正色道:“盧所長要不先去現(xiàn)場維持秩序吧,這會兒閻書記來了我的辦公室,我們正在商量應(yīng)對之策呢!”
“好的,那你們盡快吧,否則我就要上報到縣里去了,這事拖不了太久,必須趕緊解決!”
掛斷盧建秋的電話,秦濤看向眉頭緊皺的閻仲天,說道:“要不閻書記想想辦法,這事該怎么處理?”
剛才秦濤正準(zhǔn)備去跟盧建秋匯合的時候,閻仲天突然來了,開口就質(zhì)問秦濤下河村的村民們?yōu)槭裁磿ヰB(yǎng)殖場鬧事。
秦濤自然裝作一臉迷茫,毫不知情的樣子。
“這個何方舟膽子越來越多了,竟然連我的電話都不接,我看他晚點(diǎn)怎么向我交代!”
閻仲天一遍又一遍撥打著下河村村支書何方舟的電話,可是何方舟怎么都不接電話,氣得閻仲天差點(diǎn)把手機(jī)給砸掉。
村民們聚眾鬧事,這事如果傳去了縣里,被縣委書記和縣長知道,他閻仲天怕是要吃不了兜著走了。
“閻書記先別生氣,你有沒有想過下河村的村民們?yōu)槭裁磿蝗蝗ヰB(yǎng)殖場鬧事?”
秦濤一臉淡定的看著氣急敗壞的閻仲天問道。
閻仲天瞇著眼睛看著秦濤,“秦鎮(zhèn)長想說什么?”
秦濤正色道:“閻書記應(yīng)該清楚,大發(fā)養(yǎng)殖場建成后會對下河村的母親河造成污染,這事咱們已經(jīng)在領(lǐng)導(dǎo)班子會議上討論過,下河村的村民們雖然淳樸,但不傻,您覺得他們會心甘情愿地讓大發(fā)養(yǎng)殖場往下河村母親河里排污水么?”
閻仲天皺著眉說:“黃大發(fā)不是已經(jīng)同意出資給他們打井了嗎?他們還在鬧什么?”
“據(jù)我所知,當(dāng)時黃大發(fā)答應(yīng)三天內(nèi)打款,但是打款的時間一拖再拖,村民們自然著急,肯定以為黃大發(fā)出爾反爾,不想出這筆錢了,所以這不就……”
說到這里,秦濤欲言又止,想必閻仲天已經(jīng)聽明白了。
閻仲天又怎么可能心里沒數(shù),讓黃大發(fā)拖延打款的人就是他,他這么做就是想給秦濤一個下馬威,讓秦濤知道誰才是大小王,只是讓他沒想到的是,下河村的村民們情緒會這么激動,直接聚眾去了養(yǎng)殖場大鬧,而且更可恨的是下河村的村支書何方舟竟然在里面配合。
“閻書記,要不趕緊讓黃大發(fā)打款吧,再這么繼續(xù)拖延下去,待會兒盧所長往縣里報,等縣委書記和縣長知道,事情就真麻煩了?!?/p>
秦濤裝作一臉焦急的樣子提醒道。
閻仲天不悅地看向秦濤,“這事是你負(fù)責(zé)的,不應(yīng)該是你來解決嗎!”
秦濤無奈地說:“三天前我就專門去養(yǎng)殖場找過黃大發(fā),可能是黃大發(fā)覺得我面子不夠,敷衍不肯打款,這事還得閻書記出馬才行,畢竟閻書記才是柳川鎮(zhèn)的掌舵者,黃大發(fā)再不濟(jì),也得給閻書記面子不是?”
閻仲天知道下河村的村民們聚眾鬧事,肯定是何方舟故意為之,這里面有沒有秦濤推波助瀾就不得而知了,他就是要用拖款的事情來搞的秦濤焦頭爛額,又怎么可能輕易妥協(xié),去打這個電話。
于是,他思考片刻后,他從沙發(fā)上站了起來,沉聲說道:“先去現(xiàn)場看看再說,我就不信他們還敢翻天不成!”
……
此時,在大發(fā)養(yǎng)殖場的工地上。
一群下河村的村民手持鐵鍬和鋤頭地將工地的大門給堵住了,齊華見狀立馬召集他手底下的工人,拿著鋼管和鋼筋氣勢洶洶地到大門口和下河村的村民形成對峙。
齊華站在工人們的最前面,將手里的鋼管抗在了肩上,臉上帶著兇狠之色地盯著正在極力‘勸說’村民不要鬧事的何方舟,厲聲喝道:“姓何的,你他媽活膩了,敢?guī)е说竭@里來鬧事,信不信勞資打斷你的狗腿!”
“齊華,你哪只眼睛看見是我?guī)е迕駚眙[事的?你眼瞎嗎?我明明在勸說村民回去,他們不聽,我有什么辦法?”
何方舟反唇相譏,隨即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珠說道:“黃總呢?出這么大的事,他不打算出面解決一下?待會兒村民們?nèi)呵榧^,我可攔不住,到時候事情鬧大了怕是不好收場?!?/p>
“你他媽的威脅誰呢?就這群歪瓜裂棗,老子能打得他們滿地找牙,誰他媽有膽上前一步試試,看老子廢不廢了他?!?/p>
齊華一身匪氣,喊打喊殺間立馬就把下河村淳樸的村民們給唬住,一時間還真沒有人敢上前一步。
就在何方舟內(nèi)心焦急的不知道該如何是好時,一陣警報聲響起,緊接著兩輛警車開到了養(yǎng)殖場門口,盧建秋‘歘’的一下子從警車上跳了出來,看了兩方的陣勢,頓時一個頭兩個大。
當(dāng)即,他臉色一沉,大聲呵斥道:“你們干什么?打群架啊?知不知道你們這是什么行為?信不信我把你們所有人全都帶回去關(guān)起來?”
“盧所長,你也看見了,是下河村的村民們聚眾鬧事,跟我們可沒關(guān)系,我們只是在維持秩序而已!”
齊華撇撇嘴,似笑非笑地狡辯道。
盧建秋瞥了齊華一眼,沉聲道:“帶著一群工人手拿兇器維持秩序?齊華,我再警告你一次,你最好別在我的地界鬧事,否則我饒不了你!”
盧建秋知道齊華的尿性,是個不折不扣的刺頭,只要把他按住,事情就不會往大了鬧。
“嘿,盧所長,你這是有意偏袒下河村的刁民咯?信不信我去縣公安局告你?”
“告我?”盧建秋冷笑一聲,大手一揮,對身后的民警命令道:“把這個手拿兇器,帶頭鬧事的黑社會分子銬起來!”
“盧建秋,你他媽敢動我!”
咔嗒!
齊華話音剛落,一名民警和一名輔警已經(jīng)用手銬將齊華給銬了起來。
盧建秋冷著臉盯著一臉不服的齊華道:“你想怎么告就怎么告,我這里有執(zhí)法記錄儀,我會怕你污蔑我?”
這時,一輛黑色大眾緩緩?fù)T诹伺赃叄愔偬鞆能囍凶吡顺鰜恚娒窬瘜R華給銬了起來,頓時眉頭一皺,不悅地說道:“怎么回事,怎么還動手銬了?趕緊把人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