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柳世忠一大早吃完早飯,到辦公室泡了杯枸杞茶后,正美滋滋地玩著手機麻將,沒想到閻仲天忽然快步走進他的辦公室,二話不說,一個大嘴巴子扇了過去,打了柳世忠一個措手不及,柳世忠震驚不已地看著閻仲天,臉上傳來火辣辣的疼痛。
他愣了兩秒,這才有些憤怒地站了起來,又氣又驚的盯著閻仲天質問道:“閻書記,你這是什么意思?為什么打我?”
原本昨天晚上秦濤將柳世忠的把戲告訴閻仲天后,閻仲天當時并不怎么生氣,因為他知道,秦濤故意告訴他這些,就是想借他的手去收拾柳世忠,
他才不會上當!
可當他回到家,接到了背后領導的電話,對方把他劈頭蓋臉地一通大罵后,他這才有了邪火。
一想到因為柳世忠的‘小聰明’,導致他現在的處境如此被動,他便越想越氣,一晚上都沒怎么睡好,早上來上班后,第一件事就是去找柳世忠,把這個邪火給狠狠的發(fā)泄出來。
“柳世忠,我為什么打你,你心里沒數嗎?”
閻仲天表情冷漠地盯著柳世忠,眼中恨不得能夠噴出火來。
柳世忠原本還一臉惱怒,但見閻仲天比他還生氣,頓時便有些心虛了,他摸了摸紅燙的臉頰,訕訕說道:“閻書記,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誤會?我真不知道你為什么打我!”
“呵呵,你不知道?”
閻仲天怒極反笑,“我問你,昨天早上秦濤為什么突然要去抓挖沙船的老板?”
“這……這我哪知道啊,我又不是秦鎮(zhèn)長肚子里的蛔蟲!”
柳世忠被閻仲天問得更加心虛了,不再敢跟閻仲天對視。
“柳世忠啊柳世忠,都這么多年了,你還是改不掉你那自以為是的臭毛病,你以為你這么做很聰明?我告訴你,你這種做法十分低劣,你不是想當常務副鎮(zhèn)長嗎,今天我在這就明確地告訴你,只要我還在柳川鎮(zhèn),你想都別想,我不會給你這個機會的,還有……你擺我一道,這事不會就這么算了,你給我等好了!”
“閻……閻書記……”
柳世忠慌忙地想要解釋,但閻仲天根本不愿意聽,一臉陰冷的轉身就朝辦公室外面走去。
望著閻仲天離開,柳世忠神情復雜地暗道:“他怎么會知道這件事情是我在幕后策劃?不應該啊,我明明已經做得天衣無縫?他到底是怎么發(fā)現的?”
“難道是……秦濤告訴他的?”柳世忠眉頭緊皺地揣摩著,不過很快他就否定了這個答案,秦濤現在把他當自己人,不太可能跟閻仲天亂說。
柳世忠又哪里知道,他的那點小伎倆已經被秦濤給識破了。
他這是典型的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原本想利用秦濤來討好閻仲天,結果討好不成,反而把兩人都給得罪了。
……
閻仲天從柳世忠那里離開以后,剛回到自己的辦公室,屁股還沒坐到椅子上,他的私人手機便突然響了起來,拿起手機看了一眼,閻仲天趕緊起身去把辦公室的門給關上了,之后才接通電話,趕緊向電話那頭的人詢問道:“事情辦得怎么樣了?人送出去了沒有?”
“閻書記,楊果被抓了!”
電話那頭的人語氣低沉的說道。
“什么?”閻仲天一臉震驚,“楊果被抓了?什么時候的事情?”
“就剛才不久,我打算把他送出遂寧縣,沒想到他趁我不在,私自跑出去買煙,被早已經盯梢的警察給抓了個正著!”
“他現在人在哪?”閻仲天趕緊問道。
電話那頭的人沉聲道:“被押去了縣刑警隊,我插不上手了!”
頓了頓,那人繼續(xù)對閻仲天說道:“閻書記你也不用焦慮和擔心,楊果是個聰明人,知道什么話該說,什么話不該說,他私自挖沙頂多判個兩三年,坐兩年牢就出來,但是他如果敢亂攀咬,他知道會是什么后果,所以應該問題不大!”
閻仲天這會兒心情煩悶,不想聽對方安慰的話,于是語氣淡漠地說:“你河西派出所那里離縣刑警隊比較近,再不暴露的情況下,盡量去打探一下楊果的消息,他被抓了,我總感覺不安!”
“好,我會暗中打探消息,一有情況再打給你!”
掛斷電話,閻仲天有氣無力的將手機丟在了辦公桌上,隨即緩緩躺在了靠背椅上,神情復雜地想著接下來有可能會發(fā)生的事情。
楊果被抓,如果只是判他個私挖礦砂罪倒也沒什么,就怕刑警隊有人深挖,再把一些不該挖的事情給挖出來了,到時候麻煩就大了!
“不行,我不能就這么坐以待斃!”
閻仲天越想心里越亂,于是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從旁邊的柜子里拿出了一盒十分昂貴的茶葉,隨后快步朝著辦公室外面走去。
咚咚。
“秦鎮(zhèn)長,忙著呢?”
閻仲天去的地方不是別處,正是秦濤的辦公室。
秦濤見閻仲天過來,手里還拿著一盒察覺,感覺太陽打西邊出來了,于是象征性地起身,臉上露出好奇的神情問道:“閻書記有事?”
“呵呵,也沒什么大事,就像跟秦鎮(zhèn)長好好聊聊,你來柳川鎮(zhèn)任職以后,咱們還沒有心平氣和地坐下來聊過吧?”
“確實沒聊過!”
秦濤滿含深意的看了閻仲天一眼。
閻仲天晃了晃手中的茶葉盒,笑道:“我給你帶了頂級綠茶,咱們泡上茶,邊喝邊聊!”
“好啊,閻書記請坐!”秦濤指了指沙發(fā),隨即打算去泡茶。
閻仲天擺擺手,走了出去,朝旁邊辦公室主任徐芬芳的辦公室喊道:“徐主任,你到秦鎮(zhèn)長這里來一趟!”
隔壁辦公室的徐芬芳聽到閻仲天的聲音,不敢耽誤,忙小跑地跑到了秦濤的辦公室,一臉恭敬地朝閻仲天問道:“閻書記,您有什么指示?”
閻仲天把茶葉盒子遞給徐芬芳,用命令的口吻道:“去弄些礦泉水,把水燒開,給我和秦鎮(zhèn)長泡杯茶,必須用含有礦物質的礦泉水泡茶,明白嗎?”
徐芬芳一臉懵逼,不明白閻仲天怎么跟秦濤‘走到一起了’?
不過她不敢多想,忙點頭答應下來,隨后拿著茶葉盒,心情復雜地朝外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