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柳川鎮(zhèn)?”
陳九江以為自己聽錯了,重復(fù)地問道:“你說這個人在柳川鎮(zhèn),秦濤的地盤?”
“是的,路邊的監(jiān)控顯示,他確實是去了柳川鎮(zhèn)?!?/p>
徐燦回答道。
陳九江眉頭緊皺,“難道這件事情跟秦濤有關(guān)?”
想起在張智杰死亡現(xiàn)場,秦濤說的那番話,陳九江心中更加篤定,這事一定有秦濤的影子。
可是,周子博又怎么會幫助秦濤?
他們之間有什么關(guān)聯(lián)?
“陳局?”
見陳九江沒有再說話,徐燦提醒一聲。
陳九江醒悟過來,提醒說:“這事不要告訴別人。”
徐燦忍不住好奇,問道:“陳局,郝源的案子到底跟這個高官的兒子有沒關(guān)系?”
“你真想知道?如果讓你知道了,你就得參與到其中來!”
“陳局,那啥……我忙去了,再見!”
徐燦聽了陳九江的話,二話不說,直接把電話給掛斷了。
開玩笑,這種事情他躲還來不及呢,怎么可能湊上去。
之前幫陳九江強行把陳七從柳川鎮(zhèn)派出所帶走,他吃了大虧,雖然刑警隊大隊長的位置保住了,但以后想再往上升就不容易了,畢竟他已經(jīng)受了嚴(yán)重的黨內(nèi)警告處分。
聽著電話里的忙音,陳九江冷哼一聲,將手機(jī)丟到一旁,心中思量,秦濤跟周子博到底是什么關(guān)系。
如果周子博真肯幫秦濤干這種事情,那么他們之間的關(guān)系得多鐵?
又或者說,秦濤跟周泰民的關(guān)系會不會也不一般?
周泰民是否已經(jīng)知道這件事情?
一連串的疑問讓陳九江心煩意亂。
事情發(fā)展到這種地步,已經(jīng)沒有回頭路,現(xiàn)在郝源這個得力助手已經(jīng)死了,想要再找到這么趁手的工具人太難了。
就在陳九江胡思亂想之際,陳虎已經(jīng)悄悄地摸到了勝利路……
“誒大爺,打聽一下,這個勝利路48號在哪?。俊?/p>
陳虎到勝利路轉(zhuǎn)了一圈,根本就沒發(fā)現(xiàn)哪有個48號,找了一圈,陳虎焦急不已,于是拉了個老者問路。
穿著白色背心的老者一邊扇著竹扇,一邊做思考狀地說道:“48號?這里哪來的什么48號?你是不是記錯了?”
陳虎疑惑地道:“這邊的房子沒有排號嗎?”
老者笑了笑,說:“以前確實用過鐵牌牌的門牌號,后來時間久了,有些門牌號掉了,也有生銹的,再后來大家都不用以前的門牌號了,這里快要拆遷了,很多人都已經(jīng)搬走了?!?/p>
“就是說,這里以前是有門牌號的,只是很多年沒有用過了,是嗎?”
“對,不過……”
老者皺了皺眉,疑惑地道:“我在這住了這么多年,好像從來沒聽過什么48號,這數(shù)字多不吉利啊,誰會用這么個數(shù)字當(dāng)門牌號!”
“好吧,謝謝您了!”
陳虎擠出笑,走到一旁的一顆大樹下,翻出了秦濤的電話號碼撥了過去。
“喂,秦鎮(zhèn)長,我已經(jīng)到勝利路了,可是找了一圈,根本就沒有什么48號,還問了當(dāng)?shù)氐睦洗鬆?,人家說這里就沒什么48號,說48號數(shù)字不吉利,一般人不會用?!?/p>
秦濤聽了陳虎的話,心里犯嘀咕,“難道是晨光聽錯了?”
陳虎道:“我也覺得是晨光記錯了,當(dāng)時郝源快斷氣了,說話肯定含糊不清,說錯了,又或者晨光沒聽清楚?!?/p>
秦濤想了想,對陳虎說:“我給晨光打個電話問一下,你先待在附近不要走,等我的消息。”
掛斷陳虎的電話,秦濤打給范晨光。
范晨光接通后,秦濤將事情告訴范晨光,隨即問道:“晨光,有沒有可能是你聽錯了?”
“秦鎮(zhèn)長,我可以用我的性命擔(dān)保,郝源臨死前說的就是勝利路48號,我知道他臨終前的話一定十分重要,所以幾乎是豎著耳朵聽的,不可能有錯!”
“那就奇怪了,陳虎去了勝利路,問了當(dāng)?shù)厝?,人家說根本就沒有這么個勝利路48號!”
范晨光有些無奈地道:“秦鎮(zhèn)長,黑虎力大無窮,身手很好,但是腦筋嗎,咳……不是我要損我兄弟,他確實在調(diào)查方面不如我,要不我親自過去一趟?”
秦濤有些猶豫,此刻陳九江必然已經(jīng)知道郝源死了,而且肯定也已經(jīng)懷疑到了范晨光。
范晨光貿(mào)然去遂寧縣,實在是太危險了。
不過正如范晨光所說,陳虎在調(diào)查事情方面肯定是不如范晨光的,也許范晨光去,能夠找到這個勝利路48號。
秦濤正要答應(yīng)時,他的手機(jī)提醒周子博的來電信息。
“晨光,你稍等我一會,周子博這個時候給我打了電話,估計肯定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說,你哪都別去啊,等我電話!”
“好的,秦鎮(zhèn)長,我聽你的!”
秦濤笑了笑,掛了范晨光的電話后,立馬接通周子博的電話。
“靠,秦濤,老子這次算是被你給害死了!”
秦濤剛接通電話,周子博便十分郁悶地罵罵咧咧起來。
秦濤問道:“怎么了?”
周子博罵咧道:“麻痹的,陳九江那狗日的絕對已經(jīng)懷疑我了,剛才給我打了個電話試探我,還仔細(xì)地詢問了范晨光的消息,以及試探地問我,范晨光現(xiàn)在是不是跟我在一起?!?/p>
秦濤皺了皺眉,“他即便知道你參與其中,也不敢拿你怎么辦,他想從你探出范晨光的信息,你沒有告訴他什么吧?”
周子博沒好氣地道:“你覺得我是傻子么?”
秦濤沉默不語。
“靠,你什么意思?怎么不說話?”
見秦濤不吭聲,周子博被氣笑了,“你真覺得我挺傻的?不過也是,我如果不煞筆,怎么會去幫你這個情敵的忙,我他媽腦子真是秀逗了!”
“不,我剛才不說話,不是默認(rèn)你傻,而是覺得你是一個值得交的朋友,這是肺腑之言,雖然知道你之前幫我是為了讓我?guī)湍阕非筇K瑾,但張智杰死后,你還愿意幫忙,說明你非常夠義氣,是個爺們!”
“是……是嗎?你真這么想的?”
周子博之前還氣憤不已,這會兒被秦濤三言兩語哄的立馬氣全消了,跟秦濤說話的語氣也溫和了許多。
秦濤‘嗯’了一聲,“比珍珠還真,如果你不嫌棄,以后咱們就是真正的好朋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