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瑾來了,你不生我的氣了吧?”
周子博小跑到蘇瑾身邊,笑瞇瞇地問道。
蘇瑾面無表情地道:“我為什么要生你的氣?對于我不在乎的人,我從來不會把氣留著過夜,這樣對身體不好!”
周子博:“???”
一旁的秦濤聽到蘇瑾如此直白的話,頓時尷尬地笑了起來,打圓場道:“別在這聊了,趕緊過去吧,大家都還等著呢!”
周子博擠出笑,撓撓頭道:“對,酒菜已經(jīng)上齊了,就等你們兩個了!”
三人朝陳虎他們那邊走時,周子博輕輕拉了秦濤一把,無比郁悶地問道:“秦濤,剛才蘇瑾那話是什么意思?”
秦濤苦笑道:“還用問嗎?當然是字面意思!”
周子博:“……”
“秦鎮(zhèn)長,您來了!”
陳虎等人見秦濤走近,于是笑著起身打招呼。
秦濤含笑地點頭,說:“來晚了,路上有些堵車,抱歉啊,最近大家都辛苦了,今天晚上大家一定要盡興,所有的消費全部由我來買單!”
秦濤說完這句話的時候,一旁的蘇瑾一個沒忍住,忽然古怪地笑了起來。
秦濤將蘇瑾的笑意看在眼里,自然明白她在笑什么,她在笑自己‘窮大方’呢!
身上沒幾個錢,卻說出那種億萬富翁的豪氣話,怎的不招人笑!
“咳,那啥……雖然大家要盡心,但是也稍微克制點,我拿死工資的,經(jīng)不起猛烈的折騰誒!”
秦濤苦笑一聲,提醒眾人道。
周子博聽了秦濤的話,不屑一顧地撇嘴道:“沒那個實力就別說那硬氣話,知道你拿死工資,也不貪污,肯定沒啥存款,晚上的消費由本公子買單了,你跟著吃喝就行了!”
說到這里,周子博故意看了蘇瑾一眼,表現(xiàn)出自己很有實力的樣子。
他卻不知道,這番言行在蘇瑾看來十分幼稚可笑。
蘇瑾根本連眼皮都沒抬一下。
“哈哈,那感情好,我就不跟周公子客氣了!”
有人樂意表現(xiàn),搶著買單,秦濤自然愿意之至。
……
在同一家酒店的另一個包廂內(nèi)。
張弄影的學長,遂寧縣副縣長王志杰正跟遂寧縣的幾個老板喝著酒,酒過三巡,其中一個老板拍了拍手,一名身材高挑的包臀裙美女立馬從包廂外面走了進來,徑直朝著王志杰的身邊走去。
那老板笑著介紹道:“王縣長,這個是菲菲,我的秘書,待會兒喝完酒,由菲菲送你回去,你看成嗎?”
王志杰抬起頭,伸手扶了扶眼鏡框,見菲菲身材火辣,衣著性感,頓時心里便有些燥熱起來,目光落到菲菲雪白的大長腿上后,他微微一笑,故意問道:“這樣會不會太麻煩菲菲美女了?”
菲菲立馬賠笑的湊到王志杰的身邊,“哎喲,王縣長說笑啦,能送王縣長回家是霏霏的榮幸,怎么會麻煩,霏霏高興還來不及呢!”
“嘿,那就行!”
那老板見狀,忙笑道:“菲菲,還不趕緊多敬王縣長幾杯,咱們這次的項目能不能順利拿下,還得看王縣長的呢!”
王志杰擺擺手,“公平公正的競標,不用靠我,你們公司的實力沒說的,肯定中標,哈哈!”
菲菲媚笑地忙去給王志杰倒酒,上身胸口的位置緊緊的貼在了王志杰的胳膊上,“王縣長,如果能夠助我們老板一臂之力,那就更十拿九穩(wěn)啦,王縣長,霏霏敬您一杯……”
“哈哈,好說好說……”
……
“秦濤,你摸著良心說,我這次是不是冒著生命危險幫了你大忙?”
秦濤等人圍坐在一起,幾杯酒下肚后,周子博故意當著蘇瑾的面,朝秦濤說道。
秦濤笑瞇瞇地點頭,“不可否認,這次能夠這么快的把陳九江拿下,周大公子確實幫了我大忙,如果沒有周大公子跟他們斡旋,陳九江怕是現(xiàn)在還在逍遙法外呢!”
秦濤并沒有夸大其詞,如果沒有周子博的打入敵人內(nèi)部,找到重要線索,這次想要拿下陳九江恐怕沒那么容易。
周子博見秦濤毫不吝嗇地夸贊自己,頓時偷偷朝秦濤擠眉弄眼一下,說道:“陳九江干了這么多傷天害理的事情,我既然知道了,肯定要挺身而出,我這個人最見不得人間疾苦了!”
此話一出,蘇瑾眉頭一皺,一臉無語。
其他幾人也憋著笑連連點頭。
說起陳九江,秦濤把目光看向盧建秋,正色起來,問道:“老盧,陳九江現(xiàn)在是什么情況,他已經(jīng)被抓幾天了,怎么一點動靜都沒有?”
盧建秋夾了口菜放進嘴里,邊嚼邊皺眉說:“陳九江和徐燦都被抓了,徐燦已經(jīng)被市局內(nèi)部調(diào)查,至于陳九江……我打聽過,暫時還沒有消息。”
“沒有消息?”
秦濤驚訝地道:“他身上背負著人命,而且巨貪那么多錢財,怎么會沒動靜呢?該不會是他背后有保護傘,出手了吧?”
“應該不可能,事情鬧這么大,他背后的保護傘即便官職再大,也不敢這個時候為他出頭,估計是事情太大,調(diào)查的保密工作做得比較到位,所以打聽不到什么消息?!?/p>
秦濤點點頭,覺得盧建秋說得有理。
這次陳九江當眾被抓,而且私藏的巨額貪污贓款也已經(jīng)曝光,事情發(fā)展到這種地步,哪個領導頭鐵敢往上沖去保他?
一直悶不吭聲的范晨光這時看向了周子博,問道:“周公子,你的父親不是市公安局局長嗎,這事遂寧縣公安局肯定向你父親匯報了,你沒從你父親那聽到什么消息?”
陳虎此話一出,眾人的目光全都看向了周子博。
周子博尷尬地搖頭,“我父親從來不跟我提工作上的事情,他的紀律性還是很強的。”
其實是周子博太不靠譜,他父親周泰民從來不跟他聊工作上的事情,畢竟在周泰民看來,周子博已經(jīng)成了一個不學無術的廢物,他怎么可能會去跟一個廢物聊工作上的事情。
當然了,周子博心里也清楚,只不過要面子,才說他父親紀律性強,不愿意在家里聊工作上的事情。
別人也許會被周子博的話給蒙混過去,秦濤卻心里清楚得很,周子博在他家的地位并不高,他父親更是因為他整日游手好閑而厭煩他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