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建秋帶著幾名警察去追趕張義和黃毛之后,秦濤望著一眾民工,對劉奔問道:“劉經(jīng)理,這是什么情況?工人們?yōu)槭裁辞榫w會這么激動,之前的善后工作沒有做好嗎?”
劉奔訕訕地說道:“秦書記,您有所不知,我已經(jīng)大概地跟他們說了一下情況,如果旅游開發(fā)項目做不成了,我會帶他們?nèi)ゼ瘓F的其他工地干活,讓他們再到這里等幾天,如果正式確定不能開工了,就撤離了,沒想到他們連這幾天都等不及誒!”
有個年齡大概在五十多歲的民工開口說道:“秦書記,我們不敢保證劉經(jīng)理這話是真是假,是不是在拖延時間,心里有隔閡,所以受了別人的挑撥,實在是抱歉!”
“這不怪你們!”
秦濤含笑地連連擺手,“是我的監(jiān)督工作沒有做到位,我在這里給大家道個歉,并且承諾,旅游開發(fā)項目的工地如果不能繼續(xù)施工,一定讓你們有其他活干,我跟集團的韓總關(guān)系不錯,我在這里可以替她跟大家打包票!”
劉奔連連點頭,附和道:“工友們,之前是我沒有說仔細,我也給你們道個歉,這個項目集團付出了不少錢財和精力,不想就這么丟掉,所以想再等一等,等正式的文件下來,真不能繼續(xù)施工了,咱們立馬就撤,我?guī)銈內(nèi)ジ蓜e的工地,絕對不會食言,秦書記在這里見證,我如果騙你們,你們?nèi)デ貢浤抢锔嫖揖褪橇?。?/p>
秦濤和劉奔雙雙保證,農(nóng)民工們這才打消了顧慮,紛紛離開。
等到所以農(nóng)民工都走后,劉奔再次給秦濤道歉,“秦書記,真的很對不起,因為我的疏忽,鬧了這么一出,給你們和市文物局的同志添麻煩了?!?/p>
秦濤含笑地道:“好在及時制止了大家,否則今天的事情怕是就麻煩了,不過這么一鬧,大家消除了誤會,也許不是一件壞事,至少工友們不會再心生隔閡了嘛!”
“是是是……秦書記說得在理,秦書記,那您忙,我回去繼續(xù)跟他們開個會,安撫一下!”
“好的劉經(jīng)理,你去吧!”
目送劉奔離開后,秦濤這才走向一直注視著自己的沈曼,笑道:“沈?qū)<?,不好意思啊,讓你們受驚了?!?/p>
沈曼用美眸打量秦濤兩眼,贊嘆地道:“沒想到你挺有領(lǐng)導才能的,三言兩語就把這個惡性事件給化解了,難怪年紀輕輕就能當柳川鎮(zhèn)的鎮(zhèn)黨委書記?!?/p>
秦濤哈哈笑了起來,“我就當沈?qū)<以诳洫勎伊?!?/p>
“當然是夸獎!”沈曼挑了挑眉,隨即正色起來,對秦濤說道:“秦書記,你可以告訴韓總一聲,不要再抱希望了,這個古墓是一定會被保護起來的,里面的很多東西都不簡單……”
沈曼說得含蓄,秦濤也明白沈曼的意思,于是點點頭,“我會告訴她的?!?/p>
“今天謝謝你的幫忙,改天我請你吃飯!”
沈曼難得地抿嘴一笑,說道。
“沈?qū)<乙矔ρ?,我以為沈?qū)<姨焐粫δ?!?/p>
之前見沈曼,戴著一副金絲眼鏡,不茍言笑的樣子,活像個長相漂亮的老學究,這會兒沈曼忽然嬌俏一笑,頓時讓秦濤眼前一亮,不由得打趣起來。
沈曼斜了秦濤一眼,“哪有人天生不會笑?只是愛笑不愛笑而已,行了,我要趕緊去工作了,不跟你閑聊了,我欠你一頓飯,晚點請你!”
“吃飯就免了吧,幫你們解決這些問題是我這個柳川鎮(zhèn)的鎮(zhèn)黨委書記分內(nèi)的工作?!?/p>
“剛才還說你有領(lǐng)導才能,這會兒又婆婆媽媽的矯情起來了,真沒勁!”
沈曼白了秦濤一眼,轉(zhuǎn)身朝著古墓方向走去,年輕高挑的身形在一眾文物局工作人員中顯得鶴立雞群。
秦濤撓撓頭,一臉苦笑,“真是女人心海底針啊,搞不懂!”
……
柳川鎮(zhèn)派出所,審訊室內(nèi)。
“說吧,誰指示你這么干的?”
盧建秋盯著張義,沉聲問道。
張義十分嘴硬,堅持說沒有人指示,而且咬定他就是旅游開發(fā)項目的民工。
盧建秋被張義給氣笑了,“你說你是旅游開發(fā)項目的民工?問你什么工種,你說不出來,經(jīng)理劉奔也不認識你,說要把工頭們找來辨認,你心虛地直接逃跑,這就是你所謂的你是旅游開發(fā)項目的工人?”
張義被盧建秋的話懟得啞口無言,低下頭干脆不吭聲。
盧建秋繼續(xù)道:“你可以不說,待會兒我去問那個黃毛,如果黃毛交代了,他可以從輕發(fā)落,至于你嘛,你自己好好想想后果,為了這個事情留下案底,影響子孫后代,值得嗎?”
說完,盧建秋故意轉(zhuǎn)身就朝審訊室外面走去。
張義抬起頭,看著盧建秋的背影一臉復雜。
就在盧建秋要徹底走出去的時候,張義咬了咬牙,喊住盧建秋道:“我……我說!”
盧建秋會心一笑,轉(zhuǎn)過身來后又故意變得嚴肅起來,“說吧!”
張義猶豫地問:“我說了是不是就沒事了?”
盧建秋道:“你如果好好坦白,態(tài)度良好,我可以從輕發(fā)落,至少不會給你留案底。”
“好,我說!”
張義當即就把事情的前因后果仔細地講述了一遍。
盧建秋聽完以后,臉色變得凝重起來,“你說你是黃沙鎮(zhèn)人?你之所以鬧這么一出,是有人花錢雇的你?”
“對!”張義重重地點頭。
盧建秋皺眉道:“誰雇的你?”
張義忙說:“我們鎮(zhèn)上的一個混子大哥,大家都喊他勇哥!”
“這個勇哥為什么雇你來搗亂?”
“這他沒說,我好奇地問過,他把我罵了一頓,讓我只管做事收錢就行了。”
盧建秋半信半疑,“你確定你沒有騙我?我會去證實的!”
“盧所長,我保證沒有騙你,如果騙你,我出門被車撞死!”
“行吧,你先待在這里,等我證實完了,證明你沒有說話,再考慮怎么處罰你……”
盧建秋出了審訊室以后,立馬一臉嚴肅地把電話打到了秦濤那里。
這事涉及到黃沙鎮(zhèn)那邊,盧建秋忽然聯(lián)想到了一些什么,必須給秦濤提個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