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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8章 蟾宮重開!

    西湖。



    大喜興奮地?fù)u著船,他萬萬沒想到,自己居然如此幸運(yùn),拉上了一個大活。



    看了一眼船上那個胖乎乎的身影,大喜連忙收回眼神,更加賣力地劃起槳來。



    那可是“石頭捏出水,枯木攥出油”的景王世子爺,別的不說,這兩天下來,他已經(jīng)掙了快兩百兩銀子了。



    這感覺,簡直比他和孩子他娘洞房那一天的感覺還要好。



    渾身都充滿了干勁!



    俗話說,錢是男人膽。



    此時,他大著膽子,想聽聽這位世子爺又有什么賺錢大計……



    “聽好了,求雨詩詞都準(zhǔn)備一些。想要下雨,必須買咱們的求雨詩詞,一副求雨詩詞一千兩!”



    賬房先生皺了皺眉:“是否太貴了?”



    “貴?那就五千兩好了?!比~大福豪氣的一揮手,“你倒提醒好了,這求雨詩詞允許眾籌!”



    “若是獨(dú)自一人支付了這求雨費(fèi)用,那附加大儒可以舌綻春雷,就說‘感謝某某某送來的春雨一場’,雨過之后再加點(diǎn)彩虹特效什么的?!?br />


    “要的就是個場面!記下了嗎?”



    那賬房一邊記錄一邊點(diǎn)頭:“記下了記下了?!?br />


    葉大福點(diǎn)點(diǎn)頭,又望著遠(yuǎn)方,皺起了眉頭。賬房先生見狀立刻問道:“世子,還有什么問題嗎?”



    葉大福搖搖頭,說道:“我有點(diǎn)不理解??!”



    “最新一回里,有一首曲子,叫西湖雨又風(fēng)?!?br />


    “里面唱到:相呀會呀斷橋中,三月清明雨蒙蒙。這個斷橋,是個什么橋?斷了還能是橋嗎?”



    “大……白山主也沒跟我說?。∥叶疾恢涝趺唇ǎ ?br />


    “總感覺浪費(fèi)了一次發(fā)財?shù)臋C(jī)會?!?br />


    賬房先生聞言,也是陷入沉思:“對啊,世子爺這么一說,我也奇怪,那橋為什么叫斷橋?”



    就在葉大福和賬房愁眉不解的時候,大喜突然說道:“世子爺,前面是蘇堤和白堤的斷接之處,湖水有點(diǎn)急,您坐穩(wěn)了?!?br />


    不錯,蘇坡仙和樂天居士都曾在臨安為官,各自修建了一段圍湖堤壩,被稱為蘇堤和白堤,呈現(xiàn)一個彎折形狀。這斷接之處,正是在那折點(diǎn)上。



    “嗯?斷接之處?”



    葉大福眼前一亮,望著前方那下寨旳湖口水道,突然腦中一個激靈,重重拍了一下身邊的賬房:“我知道了!”



    賬房差點(diǎn)被拍到湖里去,連忙站住,問道:“世子,你想到什么了?”



    “斷橋?。 比~大福走到船頭,指著那水道,“建一座橋,將蘇堤和白堤連起來?!?br />


    “你想,當(dāng)天落大雪之時,蘇堤和白堤都被白雪覆蓋,而拱起的石橋側(cè)面卻不沾雪,那一條完整的雪線不就是從這里斷開了嗎?”



    “這不就是斷橋嗎?”



    “這……這就叫,斷橋殘雪!”



    賬房先生一個激靈,也望向那水道,片刻后,問道:“可是侯爺,這橋怎么掙錢?”



    葉大福一臉嚴(yán)肅:“天天就想著掙錢,我是那么市儈的人嗎?給天下有情人提供一個美好的場景,這是多少錢也買不來的!美好的愛情是無價的!”



    賬房先生眼神異樣地看著葉大福,葉大福又說道:“所以,多收點(diǎn)錢算的了什么!”



    “吩咐下去,斷橋的橋壁提供刻名服務(wù),一雙姓名底價一千兩!越往中心越貴!”



    “橋的圍欄上多設(shè)計點(diǎn)鴛鴦、鴻雁之類的護(hù)橋獸,可以認(rèn)領(lǐng),每一尊一千兩一年!”



    “橋體可以釋放文華,提供文字和圖畫宣傳,按時辰收費(fèi)?!?br />


    “斷橋建起之后,承接求親、納禮、接聘服務(wù),包場一萬兩起,良辰吉日直接拍賣!”



    賬房先生一邊記錄一邊說道:“侯爺,是否銅臭味重了一些。”



    葉大福聞言皺了皺眉,隨后點(diǎn)了點(diǎn)頭:“說的有道理,不能凡是都論錢?!?br />


    “這樣吧,凡是成親三月內(nèi)的夫妻二人前來西湖,憑借成親文書可免費(fèi)領(lǐng)取‘緣起傘’一柄!”



    賬房先生驚訝道:“世子,這禮……重?。 ?br />


    葉大福心痛道:“唉,做生意總要有點(diǎn)情誼的。對了,斷橋建成之日,就命名為那一天為西湖情人節(jié)!”



    “這是屬于天下有情人的節(jié)日!”



    葉大福感嘆了一聲:“有緣千里來相會,那天物價翻十倍!”



    “記住了記住了!”賬房先生連連點(diǎn)頭。



    “心真黑啊……”大喜聽到葉大福的計劃,不由得膽戰(zhàn)心驚,就在這時,耳中傳來葉大福的叫聲——“船家!”



    “唉唉唉!”大喜連忙回應(yīng),“世子有何吩咐?”



    “你提點(diǎn)了我這個斷橋計劃,有功!上岸之后去我拿領(lǐng)賞吧,就給你六百兩如何?”



    大喜一驚,面上立刻露出喜色:“多謝世子爺賞賜。”



    此時他心中感慨道:“世子爺心真善啊……”



    ……



    就在葉大福還在籌謀西湖的發(fā)財大計的時候,《白蛇傳》第二回已經(jīng)傳遍了南荒。



    血噬森林,狼堡。



    “嗯,這一次這么多?”



    貝嘉看著來自方寸山的文稿,臉上意外了一下,放下了手中筆。



    貝嘉拿起文稿,一頁頁地瀏覽著。



    “嗯,成親了……這一點(diǎn)和我想的一樣?!闭f著,貝嘉在一旁的空白紙張上記上了一筆。



    “充軍發(fā)配?流落蘇州……”貝嘉皺了皺眉,“我倒是想到許仙和白素貞會在一個陌生的環(huán)境里先發(fā)展感情,這樣可以暫時先略下許仙成長環(huán)境所帶來的故事糾纏,不過竟然是用這種方式……看來白墨喜歡使用人族的規(guī)矩來引導(dǎo)故事走向。”貝嘉再次在旁邊的紙張上記錄下這個判斷。



    “蜈蚣精王道靈?三道靈符劫……”貝嘉看到這一段劇情時,臉上的表情變幻,“白墨想做什么?這牽涉到道門了!”



    “之前第一回中有白矖指點(diǎn),那說明這是妖族的故事。我就奇怪,為何妖族有大圣,但是在故事里卻處在弱勢?!?br />


    “看來白墨還是保留了道門存在,作為故事中的妖族的牽制力量。難道白墨認(rèn)為,在現(xiàn)世中,道門才是妖族最大的威脅?”



    “不過,到目前為止還沒有儒門和佛門的痕跡?!必惣蜗肓讼?,實(shí)在猜測不到陳洛會如何開展,便繼續(xù)往下看去。



    “端午節(jié),雄黃酒……看來在這里許仙和白素貞的夫妻感情要走向極端了。”貝嘉眉頭一挑,“以白墨的風(fēng)格,應(yīng)當(dāng)是許仙不去在意白素貞的身份,而繼續(xù)……嗯?死了?”



    貝嘉楞了一下,要知道,這種表情在她身上幾乎從來沒有發(fā)生過。



    “真死了?”貝嘉連忙往后翻去,結(jié)果整個身體都僵住了!



    醒目的黑色字體就像悼文一般映入眼簾。



    謄抄的人在陳洛的指點(diǎn)下專門放大了字號,而且還加黑加粗——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白!墨!”手中的毛筆直接被貝嘉捏斷,“混賬啊……妖族之恥!



    “怎么在這里結(jié)束了!”



    貝嘉的氣息波動引來了遠(yuǎn)在他處的狼滅的注意,一道血?dú)鈧饕魝魅肓素惣蔚亩校骸凹蝺?,何事發(fā)怒?誰招惹你了?”



    “要不要為夫出手?”



    貝嘉聽到傳音,隨即情緒平靜下來,回音道:“無事?!?br />


    她看了一眼那文稿,嘴角露出一抹笑意,接著說道:“一個頑皮的小家伙而已!”



    ……



    而于此同時,蛇蟒之國——羽淵,整個國家似乎都陷入了巨大的致郁之中。



    “先生,沒了?怎么沒了?”學(xué)堂里,一個個還沒長成的小蛇妖吐著舌頭,望著一臉無奈的儒生師父,一個個都跳了起來。



    “往下說啊,許仙真的死了嗎?嗚嗚嗚嗚……我不要許仙死!”



    “是啊,這樣的話,人族是不是就更害怕我們蛇族了?我不要啊,萬一武家大郎害怕我了,以后不娶我了怎么辦?”



    “先生,繼續(xù)往下說啊……我求你了,以后我上課一定乖乖的!”



    “我也是我也是,我今天多寫兩個時辰的字,先生你把故事說完吧?!?br />


    儒生滿臉漲紅,看著一個個小妖的臉龐,忍著巨大的愧疚說道:“孩子們,孩子們,對不起啊……下面,真的沒有了……”



    “得等白山主繼續(xù)往下寫咱們才能知道后面的故事啊!”



    說著這話,儒生捏緊了拳頭。



    萬萬沒想到,他都到妖族來支教了,居然還被“斷章”這種事情給籠罩著。



    這天下寫文章的,你們的心呢!



    “別急別急,為師現(xiàn)在就給方寸山寫信,催白山主趕緊寫下一回。”儒生安撫道。



    這么一說,眾小蛇妖都安靜下來,一個傳著白衣服將自己打扮成白素貞的小蛇女怯生生地問道:“老師,有用嗎?”



    “有用!”儒生看著小蛇女,將她抱起來,“老師不僅給他寫信,還在信里放刀片!”



    “他一害怕,就要乖乖給咱們寫下去!”



    “人族的梧侯陳洛你們知道吧!最怕這一招了。白墨肯定也是這樣的!”



    “嗯!”小蛇女開心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突然想到了什么,翹起了自己的蛇尾,摸了半天,然后一咬牙,從自己蛇尾上掰下了一片蛇鱗。



    “老師,我的鱗片比刀片還要鋒利,你拿去放在信里!”小蛇女忍著痛,奶兇奶兇地說道,“他要是再不往下寫,我就……我就……我就用鱗片砸死他!”



    “我也有,我也有……”頓時整個學(xué)堂的小蛇妖都翹起了蛇尾,只聽噼里啪啦的聲音,一片片薄薄的蛇鱗被拔了下來。



    學(xué)堂如此,更遑論羽淵國的大街小巷了。



    羽山,羽淵國的中心。



    一尊尊散發(fā)著大圣氣息的蛇妖盤踞在一棵棵參天古樹上,雖然都是沉默不語,但是氣勢卻壓抑地可怕。



    “香香是不是沒睡上白墨!”一名蛇族老嫗開口道。



    “必然是沒睡上的!”另一個嬌滴滴的聲音響起,“要是睡上,豈會斷在這個地方!”



    “依我看,香香那妮子還是嫩了,興許白墨是喜歡本尊這樣成熟妖嬈的身體呢?”



    “妾身倒是愿意為了羽淵,效仿白素貞之事,以大圣之姿去伺候伺候白山主呢!”



    “哼!”有一道冷哼響起,“你都快三百歲了,白先生豈會看上你這樣的老妖婆!”



    “老夫家中還有一窩曾孫女,燕瘦環(huán)肥,各有一美,可以一起送到方寸山去?!?br />


    “你們啊,太膚淺了……”一名眼角帶著寒光的蛇族大圣說道,“論美艷,方寸山怎么會少了絕色?”



    “香香那丫頭本就不錯,另外還有青丘的白青青,還有那些擠破頭要上山的女妖們。”



    “但是白先生碰過嗎?”



    “咱們就說有沒有一種可能,白先生,喜歡雄性?”



    話音一落,一聲聲倒吸冷氣的聲音響起,倒是和蛇族本相的聲音一致。



    “嘶——”



    “咳咳……”一道輕咳聲響起,發(fā)聲的是一個白衣書生打扮的蛇妖,正是佘香香之兄長,羽淵國國主佘司司。



    “我已經(jīng)和母后聊過了!”佘司司看了一眼面前的眾大圣,“文章講究起伏。今日許仙之死算是落到了谷底,接下來必然是一飛沖天之勢。各位都是我族元老,壽數(shù)漫長,稍安勿躁,等待白墨出下一回即可!”



    “今日召集各位,不是討論這《白蛇傳》的事情,而是關(guān)于孔雀一族邀請我羽淵國和西方佛門交好之事!”



    “不必倒向佛門,但是需要允許西方佛門在我國境內(nèi)傳道?!?br />


    “講究血脈至上的妖族,對佛門輪回的教義有著天然的好感,此事該如何應(yīng)對,諸位議一議吧?!?br />


    眾大圣頓時臉色嚴(yán)肅起來。



    ……



    方寸山。



    “法海你不懂愛,雷峰塔要倒下來……”陳洛躲在方寸山山核之中,無聊地哼唱著歌曲。



    還好自己有先見之明,直接封山,還躲進(jìn)了方寸山里面。



    “不就是斷了個章嗎?”陳洛無奈,就在剛才,白炎炎直接從桃花林沖過來,幾乎把方寸山的地給犁了一遍,險些把他給揪出來。



    “下次還是躲到三師兄的天絕林去!”陳洛心中暗暗想到,“到時候就算找到我,那也是三師兄先頂上去?!?br />


    “嗯,就這么決定了!”



    就在陳洛心中念頭直轉(zhuǎn)的時候,耳中傳來了獒靈靈的聲音:“公子,公子……安全了,可以出來了?!?br />


    陳洛聞言,長吐了一口氣。



    山核里對他雖然沒有什么影響,但是太悶了。



    受到獒靈靈的通風(fēng)報信,陳洛心念一動,立刻就出現(xiàn)在聊齋之中。



    “獒老,三嫂走了?”



    獒靈靈點(diǎn)點(diǎn)頭:“嗯,氣洶洶地走了?!?br />


    “白圣君說她來鬧了一次,其他大圣就不好意思再來鬧了。不過您下次要還是這樣,她就把你從山里揪出來!”



    陳洛一愣,感情三嫂已經(jīng)知道自己藏在山林了?



    不過,獒老你這幅看渣男的表情看著我干嗎?



    不就是斷個章嗎?



    陳洛擺擺手:“我知道了。在山里躲了半天,肚子有點(diǎn)餓,讓追月……嗯?”



    吩咐到一半,陳洛突然感覺到蟾宮宮主有了動靜。



    從儲物令中拿出宮珠,宮珠并沒有什么變化,但是一道信息卻傳入了陳洛的腦海之中——



    蟾宮重開!



    這么快?



    嘿嘿,金烏血脈,我來……哦,等晚上吧。



    月上柳梢頭,鳥約黃昏后。



    ……



    “陛下,念完了?!?br />


    威虎山中,嬤嬤放下了文稿,看著正在閉目養(yǎng)神的風(fēng)南芷,風(fēng)南芷眉頭微微皺起,確認(rèn)了一遍:“仔細(xì)看看,真的念完了?”



    “的確念完了?!眿邒呋貜?fù)道,“最后一句是‘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風(fēng)南芷的拳頭用力一捏。



    “知道了,退下吧!”



    嬤嬤起身行了個禮,緩緩?fù)肆顺鋈ァ?br />


    風(fēng)南芷睜開眼睛,看了看那擺放得整整齊齊的文稿,輕輕地發(fā)出了一聲“哼”的聲音。



    “等本宮解決完血脈的問題,定然要把你抓來關(guān)進(jìn)黑牢,每天寫上八萬字!”



    “青龍帝皇說情也沒用!”



    說完,風(fēng)南芷就要起身,突然感覺心口劇痛,接著渾身一僵,一口鮮血噴了出來。



    那口鮮血吐在地上,立刻化作了冰霜,寒氣升騰。



    “陰脈開始反噬了嗎?”風(fēng)南芷皺眉,一揮手,將地上的寒氣蹤跡掩蓋,她抬起頭,望著殿宇上方的虛空,輕聲呼喚:“飛飛大祖……”



    片刻后,一縷蘊(yùn)含著無窮威嚴(yán)的神魂之力憑空出現(xiàn),落在了風(fēng)南芷的身上。那神魂之力在風(fēng)南芷身上查探了一番,發(fā)出了一聲嘆息。



    “大祖,為我護(hù)法!”風(fēng)南芷說道。



    那神魂之力緩緩凝聚出一個看不清面目的模糊身形,傳出了一道女聲:“南芷,你要做什么?”



    “大祖,還需要問嗎?”風(fēng)南芷平靜說道,“上一尊禍斗血脈對我沒什么作用了,我要去采新的真焰血脈,鎮(zhèn)壓陰脈!”



    “還要繼續(xù)嗎?”那虎族祖妖有些不忍,“我以祖妖之心幫你忍一忍。說不定,麒麟墓很快就可以開啟了?!?br />


    “大祖……”風(fēng)南芷微微搖頭,“動用祖心,若是讓你力量削弱,那誰來保護(hù)我?”



    “虎族祖妖雖多,但是我只相信你!”



    “況且這件事,不能讓其他人知道?!?br />


    祖妖風(fēng)飛飛沉默了片刻:“有目標(biāo)嗎?”



    風(fēng)南芷點(diǎn)點(diǎn)頭:“原本預(yù)留的是火鴉一族的燃炎大圣,但是火鴉一族遭遇了血脈淘汰?!?br />


    “那就換一家吧?!?br />


    風(fēng)飛飛似乎在猶豫,風(fēng)南芷輕輕皺眉:“大祖,沒有白虎血脈鎮(zhèn)壓,虎族將分崩離析!”



    “我寧可冒險,也不能露出一點(diǎn)破綻!”



    “這世間,目前知道這個秘密的,除了我自己,只有你和炎炎姐!”



    “飛飛大祖!”



    鳳飛飛的神魂虛影望向風(fēng)南芷,片刻后點(diǎn)點(diǎn)頭:“我明白了?!?br />


    隨即,龐大的氣勢將風(fēng)南芷所在的殿宇包裹起來。



    “我為你護(hù)法一月,一個月內(nèi)無論是否成功,都要趕回來。否則會引來其他分脈虎祖的疑心!”



    風(fēng)南芷感應(yīng)到殿宇已經(jīng)被祖妖氣息封鎖,這才點(diǎn)了點(diǎn)頭:“知道了?!?br />


    “開始吧!”鳳飛飛輕輕說道。



    風(fēng)南芷盤腿而坐,渾身氣勢收斂,緩緩張開了那誘人紅唇,很快,一只威嚴(yán)的白虎虛影在風(fēng)南芷身后浮現(xiàn)。



    緊接著,風(fēng)南芷的腹部有一道金光亮起,那金光緩緩升起,經(jīng)過心臟,最后從風(fēng)南芷的天靈處飄出了身體。



    那團(tuán)金光懸浮在風(fēng)南芷的頭上,金光中有一只毛茸茸的小白虎,就像一只小貓一般。



    這小白虎突然打了個哈欠,舒展了一下四肢,隨后從金光中猛然躍出,落在地上,瞬間化作一個人形。



    這化作的人形相比風(fēng)南芷,眉目間大約有個五六分的相似,不過看上去年輕一些。若是風(fēng)南芷有二十六七的模樣,那這尊小風(fēng)南芷也就是二十出頭的樣子。



    “自己小心一些。現(xiàn)在你可不是虎族女帝,得不到任何支援。”風(fēng)飛飛提醒道。



    小風(fēng)南芷點(diǎn)點(diǎn)頭。



    “大祖放心,我心中有數(shù)。大祖,上身的時候注意一些,有點(diǎn)痛?!痹捯袈湎拢★L(fēng)南芷的身影消失在了原地。



    風(fēng)飛飛的神魂虛影走到依然坐在原地的風(fēng)南芷的身體旁邊,認(rèn)真地打量了一番,隨后直接“走入”了風(fēng)南芷的身體。



    當(dāng)風(fēng)飛飛的神魂虛影和風(fēng)南芷的身體合二為一的時候,頓時面色大變,一雙手死死地抓住了自己的衣裙,扭曲的表情表露出她所感受到的極大痛苦。



    “這肉身的劇痛……”風(fēng)飛飛幾乎是咬著牙,內(nèi)心狂呼道,“南芷是怎么挺住了!”



    風(fēng)飛飛深吸了一口氣,在掌控風(fēng)南芷肉身的那一刻,就察覺到在風(fēng)南芷體內(nèi),幾乎有一半的經(jīng)脈臟腑被炙烤得焦黑萎縮。以她祖妖的神魂強(qiáng)度,這種劇痛幾乎都讓她痛喊出聲。



    可是在平日里,風(fēng)南芷給人永遠(yuǎn)是一副威嚴(yán)且強(qiáng)大的模樣。



    調(diào)整了好一會,風(fēng)飛飛才勉強(qiáng)適應(yīng)了一些,但是她這種適應(yīng),無非是降低了神魂和肉體的聯(lián)系,屬于作弊的法子。



    “白虎不全……”



    “南芷,不管付出什么代價,老身一定會助你補(bǔ)全!”



    ……



    一輪明月照方寸。



    終于等到了日落月升,陳洛拿起蟾宮宮珠,傳送了一道神魂之力進(jìn)入。



    很快,宮珠中浮現(xiàn)出一道蟾宮虛影,月光氤氳,將陳洛包圍。



    感應(yīng)到身體周圍空間泛起陣陣波動,陳洛心中一動:“成了!”



    一陣風(fēng)憑空吹起,將陳洛卷了起來,緊接著,被風(fēng)吹動的落葉重新落回地面,而陳洛消失在了原地。



    ……



    “白山主,是來看我們少宮主的嗎?”陳洛剛覺得腳下踩在大地上,就聽到耳邊傳來媧英的聲音。



    陳洛定了定神,看到媧英笑嘻嘻坐在碩大的床榻上,叼著一桿煙槍,朝著自己噴了一口,問道。



    那眼神,活脫脫就是家長看到孩子的小伙伴又來找自己那正在做作業(yè)的孩子玩耍時的眼神了。



    “見過媧英前輩?!北澈笸聜€槽沒什么,見了面還是要尊敬一點(diǎn),陳洛連忙行了個禮。



    這媧英,據(jù)白炎炎說,修為不比她差,那妥妥的巔峰大圣啊。



    “晚輩這一次來,不是來打擾瓜瓜修行的,是有一些修行上的私事,想要詢問婆婆?!?br />


    “你要見宮主?”媧英意外了一下,不過還是點(diǎn)了點(diǎn)頭,“我?guī)湍銌枂?!?br />


    “宮主最近也很忙,會不會見你我可不敢保證!”



    “嗯,辛苦前輩?!标惵逶俅涡卸Y。



    只見媧英深深洗了一口煙槍,然后吐了出來,但是那口煙氣居然凝兒不散,在她面前形成了一個原形的煙圈。



    就在陳洛詫異的時候,那煙圈內(nèi)突然有一道月光散發(fā)了出來,媧英點(diǎn)點(diǎn)頭:“宮主答應(yīng)見你了,你直接進(jìn)去吧?!?br />


    說著,媧英指了指那煙圈。



    陳洛一愣,但也很快反應(yīng)過來,又給媧英道了個謝,朝煙圈門走去。



    當(dāng)陳洛的身體穿越煙圈,眼前的天地豁然變化,陳洛發(fā)現(xiàn)自己站在一片桂花樹葉上,那桂花樹葉在空中飄舞,但只是一個眨眼,又落在一片池塘之中。



    不知道是池塘大,還是自己變小了,此刻陳洛再抬起頭,就望見池塘邊,有一顆參天桂花樹,在樹木的頂端,居然掛著個月亮。



    “是不是很好看?”一道聲音在陳洛身后響起,陳洛轉(zhuǎn)過身,只見蟾宮宮主媧合不知什么時候站在了陳洛身后,拄著拐杖一臉慈祥地望著陳洛。



    “見過婆婆!”陳洛連忙行禮,先開口說道,“關(guān)于瓜瓜和您的事情,我已經(jīng)修書去了大玄,相比金蟾婆婆已經(jīng)收到了。”



    “嗯,辛苦你了。”媧合伸出手點(diǎn)了點(diǎn),一只蓮蓬升起,做了上去,“你也坐。”



    “哎?!标惵骞郧傻刈跇淙~上。



    媧合笑道:“上次你要來的時候,蟾宮布置祖靈秘境的儀軌,因此不便接待?!?br />


    陳洛恍然大悟:“原來是這樣,那現(xiàn)在布置好了?”



    媧合搖搖頭:“封印洪荒的秘境哪有那么容易,布置好了一部分吧。”



    說完,她又望著陳洛:“找老身有什么事嗎?”



    陳洛連忙從儲物令中取出裝有金烏血脈的盒子:“婆婆,晚輩在無意中得到了這件物品,特來請教……”說著,陳洛打開了盒子,一股大日氣息噴涌而出。



    “金烏血脈??!”媧合似乎并不意外,淡淡說道,“說起來,在老身還小的時候,聽前輩說過,蟾宮曾經(jīng)收留了一只金烏。”



    “那尊金烏受了很重的傷,重到連傳承都沒有辦法穩(wěn)定?!?br />


    “后來老金烏知道自己要死了,就離開了蟾宮。沒想到他還是留下了金烏血脈……”



    陳洛耐心聽完媧合講述往事,才說道:“不敢瞞婆婆,晚輩有一門神通,可以煉化異族血脈,白澤之身就是這般來的?!?br />


    “所以……”



    “你看上了金烏血脈?”媧合笑著說道。



    “嗯?!标惵逭\實(shí)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



    媧合勾了勾手,裝著金烏血脈的盒子飛到了她的面前。媧合一邊打量著金烏血脈,一邊說道:“按理來說,金烏血脈是最頂尖的血脈?!?br />


    “不過這尊金烏有些特殊?!?br />


    陳洛意外道:“怎么了?”



    “金烏血脈,應(yīng)當(dāng)是帝妖級別。傳說中還有更高級的大日金烏,據(jù)說能身化烈日,那幾乎和祖龍、妖祖是一個級別的存在?!?br />


    “但是這只金烏,血脈有缺陷?!?br />


    “怕是只能看做頂尖祖妖血脈,想要晉級帝妖,還是存在障礙,需要一些機(jī)緣才行?!?br />


    陳洛心中松了一口氣,還以為什么大問題呢。



    頂尖祖妖,那不就是和師兄白澤一樣嗎?不吃虧!



    看著陳洛的表情,媧合沒好氣地瞪了一眼:“沒出息!”



    “頂尖祖妖和帝妖雖然聽上去只有一線之隔,但這一步就是天塹!”



    “洪荒之時,多少頂尖祖妖沒能邁過這道坎,倒在了帝妖之前。這小小的一步,是突破血脈的桎梏,非大氣運(yùn)不能完成。否則頂尖祖妖都能沖擊帝妖境可能的話,五靈帝妖血脈就不會那么珍貴?!?br />


    陳洛點(diǎn)了點(diǎn)頭,無奈道:“這么說,這金烏血脈不值錢?”



    “胡說八道!”媧合點(diǎn)了點(diǎn)陳洛,“頂尖祖妖血脈還不夠你珍惜的嗎?那可是位于巔峰的存在?!?br />


    陳洛:(*??????*||)。



    是你說不好的,現(xiàn)在又說好。



    行,您是祖妖,您說的都有理。



    “說吧,是想問什么問題?”媧合合上盒蓋,問道。



    陳洛連忙說道:“婆婆知道這金烏的實(shí)力嗎?”



    “實(shí)力?”媧合皺了皺眉,“這個沒聽長輩說過。”



    “不過從遺留的金烏骨感應(yīng),應(yīng)當(dāng)是二品級別,而且絕對沒有二品巔峰?!?br />


    陳洛聞言大喜:“真的?那太好了,謝謝婆婆?!?br />


    媧合看著開心的陳洛,也是笑了笑:“不要開心的太早。你還記得我剛剛說了,這金烏傷的太重,所以遺傳都不能穩(wěn)定嗎?”



    “遺傳都不穩(wěn)定,你煉化血脈的變身神通就能穩(wěn)定嗎?”



    陳洛:?。?br />


    快樂“啪”的一下沒有了。



    “去火脈最盛之地,以天地之力加持,可以增加一些把握?!眿z合說道,“所謂不穩(wěn)定,是指隨著時間的推移,你越發(fā)難進(jìn)入金烏狀態(tài),反而會經(jīng)歷血脈的退化?!?br />


    陳洛一愣:那豈不是最后自己變成了火鴉?



    這不行,絕對不行!



    與其這樣,這金烏血脈還不如不要了!



    “不過,只是神通的話,也不是沒有辦法!”媧合又露出了笑容。



    陳洛長出一口氣:婆婆,你說話能不能不要大喘氣??!



    真的是蛤蟆說話——好長的大喘氣!



    ……



    得到了媧合指點(diǎn)的陳洛立刻馬不停蹄地就離開了蟾宮,而此時姍姍來遲的金瓜瓜出現(xiàn)在媧英的面前。



    “呱,呱?呱?(姑姑,我大哥來了?他人呢?)”



    “???少宮主,你大哥他走了?。 ?br />


    “呱?(走了?)呱?(他都不來看看我?)”



    金瓜瓜:(??_??)



    “呱!(哼,下次我也不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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